第九章

第九章

他捏着糖果朝她张牙舞爪,可惜她一点也不害怕。

“你前几天不是说当你几岁都可以?”

“说是这么说,但你真的拿颗糖果出来糊弄我就太机车了吧?老虎太久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你是病猫啊!不然我干嘛在这里做“营养午餐”给你吃?”她冷笑。

“吼呦!我不要营养啦!我要吃肉!肉!”

“闪一边吃糖去,别碍手碍脚。”梁苹珊推开挡在冰箱前而的魁梧身躯,对着琳琅满目的食材认真盘算着该煮些什么好。

倏地,一股重量从背后压了上来。

阙铠的双手从后而紧紧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独特的青草香熏得她心惊胆跳。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他倏地收紧挣扎的娇躯,口气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他的轻声细语全数埋进她轻颤的脖颈之间,话里的无力让她毫不意外再一次为他心软,一下子就放弃挣扎,任他将自己抱个满怀。

只是这样远远不能满足他,他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在她还没来得及读完他眼底渴望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迫不及待压了上来,稍嫌粗暴地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

她的头昏昏的、胀胀的,脑袋里全糊成一团泥了。

她应该要推开他,可是……噢!

他的舌尖一下子顶开她虚软的嘴唇,不只汲取了她所有的甜蜜,还蓄意勾引她的舌头与他纠缠不清。

他们的喘息同样又快又急,而她更是觉得身体内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涨得她满脸通红,几乎忘了要呼吸。

等到他终于将她放开,他的额头依然紧抵着她的,他们的姿态还是那么的亲密。

“不要离开我……”

“我……”他随便一句话就让她心肝乱跳。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离开。”

原来,他随便一句话也可以让她坠入万丈深渊。

“我想要的都有了,你还能给我什么?”她的眼睛里像是含着千年寒冰,冻得他方寸大失。

“该死!不要这样跟我讲话!我不是那个意思!”阙铠将她压在墙上,粗重的喘息带着不被理解的暴怒。

不被理解?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好难理解的?

梁苹珊冷冷一笑,看着他说:“还是说,你觉得那时候的交易太便宜我了?一个晚上还不够?”

“不要这样说!”

“不然要怎么说?我们之间不就是这样吗?你施恩我受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处处忍耐你?”过去与现在的委屈跟愤怒一次涌上来,让她口不择言。

“你忍耐我?”

“对!要不是这样,我早就离得你远远的了!你不知道吗?”她边说边懊恼着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她反悔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然而他瞬间阴沉的表情把她到了嘴边的话逼回肚子里。

“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他的拳头忿忿地砸在她靠着的墙壁上,拳风险险擦过她的耳际。

她目瞪口呆,但是依然挺直背脊迎接他的怒火。

“没错!看到你,我就只会想到我曾经把自己卖了!你觉得我会高兴待在你身边吗?”

阙铠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惊呆地看着她。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她觉得呼吸困难,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她跨步想走,但是身体突地腾空,逼出她有生以来最惊恐的尖叫。

只见他打横抱起她,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

“那是卖?我会让你真正见识到什么才是买卖!你说的没错,一次怎么够?我该多要几次的是不是?”

“放开我!放开!”梁苹珊在他怀里拚命挣扎,全然不顾会被摔下来的后果。

“放心,我会放开你,等我觉得满意的时候。”他残酷地在她颤抖的小嘴上烙下热烫的一吻。

窗外的阳光刺眼炙热,然而被阙铠毫不怜惜丢上床的梁苹珊却感觉有如置身冰窖,冷得几乎要失温。

窗外阳光正烈,情欲的味道却已经弥漫在整个房间。

“不要……嗯……喔!”尖细的呻吟又一次从梁苹珊的嘴里流泻出来。

她浑身赤裸像个奴隶一样趴跪在床上,白皙的肌肤泛着汗水跟红晕,展示在盛怒的男人而前一览无遗。

阙铠举着没有丝毫疲软的欲望在她身后挺进抽出,下腹不停拍打在她被掐得通红的臀瓣上,她一次又一次被填得满满的,像是一种完整,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残破不堪。

比起记忆中的温柔体贴,这一次他残忍得像是要揉碎她的身心。

他用这样的姿势占有她,让她深刻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卑微可悲,这也许就是他的目的吧?

可是她说错了什么?即使有,也是因为他先伤了她的心啊!

……

梁苹珊恨死自己竟然臣服在他的身下,在他残酷的轻笑中一次次攀到巅峰,虚软得没有力气再反抗他。

“你怎么能对我说不?我可是你的买家、你的主人不是吗?”他的声音像冰刃,一字一字切割着她的心。

阙铠又何尝不心痛?

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曾存在着浓烈的爱情,可是也不该如此不堪吧?他甚至殷切期待着她的陪伴,但是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

原来她只当那一晚是场交易,而且恨死他了!

她的话彻底将他激得理智全无。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继续怜惜她心疼她,他早该好好放纵自己的欲望才对!

“走开……你走……”她哭着往后伸出手想要拨开扣在腰上的大手。

她的反抗只是让欲望当头的他又再一次失控。

“不可能!我还没要够呢!”他狠狠掐着她的细腰,坚挺的热杵恶劣地捣弄进去最深处。

在她的哀鸣中,他残忍地拉起她的双手将纤细的身子往自己的怀抱扯过来,同时邪恶的欲兽继续不断地往前顶撞,每一次都完全没入湿濡一片的花苞中,挤出更多汁液。

“不要……”眼泪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向来清冷的面容现在红成一片,上面覆盖着满满的泪痕跟汗水。

这时候,他忽然放开她的手,让她毫无预警趴伏在床上,然后一个汗水淋漓的胸膛立刻压了上来。

“喔,别假装你不喜欢,还是说这是快乐的眼泪?”冰冷的声线残酷地嘲弄着她的泪水。

他怎能这样对她?怎么能?

梁苹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无助地伏在床上,任由床单吸收她疯狂落下的眼泪。

她的哭声终于唤醒了阙铠刚刚才决定藏起来的爱怜。

他怎么能这样欺负她?他怎么能让她受伤哭泣?

噢!他真是个浑蛋!

“别哭!对不起!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他消弱不少的欲望赶紧从她的身体退出来,心疼地搂着她。

“啪!”她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之后,是一连串虚软的拳头,还有更多豆大的眼泪不停地沿着她红润的脸庞坠下,真是让阙铠心疼死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是不断打他推他,不愿意再让他靠近。而他一心只想止住她的哭泣声,想都没想就把嘴巴贴了上去。

“唔!”她咬他?

愣住的阙铠抚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看到手指头上有着鲜红的血渍。

梁苹珊看着自己的杰作也愣住了,眼底滑过担心,但是随即摆出冷酷的表情。

是他活该!

阙铠也知道是自己活该,可是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他就是情不自禁想再贴上去。

“唔……”梁苹珊发出恼怒的低吟。

她在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这让她犹豫着还要不要再咬一次。

就这样一犹豫,他的唇舌又再一次攻城略地,击垮她从来就不坚强的心防。

她不该这样……不可以的……

“我只想你待在我身边……只是这样而已……”他在她嘴上呢喃着这些话。

他说得小心翼翼,而她却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笑得苍白而冷淡。

“那就用我愿意的方式……”她的声音跟身体都在发抖。

他怎能在那么残忍地对待她之后又企图对她温柔,想让她再一次受骗上当?

他真以为他是谁?没人能抗拒得了他?

不,他不会成功的,她会让他知道,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阙铠听不懂,但是他看懂她的表情,那令他心疼极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却不是那般的惹人爱怜。

“你不是知道要我待在你身边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这种强迫我、令我厌恶的方式!除此之外,不可能!”梁苹珊庆幸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发红的双眼肯定能增加她的说服力吧。

“你!”阙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而她写在脸上的厌恶告诉他事实就是如此。

“怎么样?你现在满意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继续冷着声音瞪着还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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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缺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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