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魏家别墅不是很大,一共两层,一楼是大厅、厨房、饭厅,二楼是卧室,再上面就是一个露天的天臺,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上面吹吹风,晒晒太阳,非常愜意。

魏楚学带著方博霓一起到了天臺,跟她一起眺望风景,「不生baby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妈要是再提的话,你得帮我。」方博霓缓缓地开口。

魏楚学頷首,「我知道了,不过我不好太强硬。」他至多就是表态站在她这边。

方博霓也知道他不好多说,点了点头,「嗯,好。」

两个人就这麼站著看了一会风景,直到方博霓打了一个呵欠,魏楚学才开口,「风大了,下楼吧。」

方博霓跟著他下楼,魏母热切地喊著:「博霓,开饭了,过来坐下吧。」

方博霓俏皮地看了一眼魏楚学,「妈没叫你吃饭呢。」

魏楚学的回答是直接走到饭桌边坐了下来,对於方博霓的戏謔是充耳不闻,方博霓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起初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快吃完的时候,魏母突然让佣人端出两盅汤,放在方博霓和魏楚学的前面。

「妈,我吃饱了,喝不下了。」方博霓為难地看著魏母,她的肚子都快撑起一个帐篷了,再吃下去她要变猪了。

魏楚学不动声色地看著汤,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是给你们补身子的,你们要喝光光才行。」魏母强势地说。

方博霓轻咳一声,「妈,我身体很好,不用补身体。」

魏楚学的反应则是直接将那汤搁在一边,看也不看,魏母看得心裡直冒火,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人放心。

今天家裡没有外人,魏楚学的弟弟有事没有回来吃饭,只有他们四个人,魏母也就直接说了,「你这麼瘦,妈担心你生小孩吃不消,你要是不吃,就辜负妈的心意了。」

方博霓一听,有些明白了,这不是一般的汤,而是汤药啊,她眼角抽搐,有气无力地喊:「妈……」

魏母看向魏楚学,眉一挑,「快点喝。」语气和对著方博霓时是截然不同的。

魏楚学瞟了魏母一眼,无所谓地端起喝了起来,魏母心满意足地笑了,「看,楚学也在喝。」

方博霓疑惑不已,轻轻地问:「妈,他的身子很好,不需要补吧?」

魏母挑了一下眉,「胡说八道,他当然要补啦,不然你怎麼怀小孩。」

方博霓听得胆颤心惊,敢情他喝的是壮阳药,「我们喝的不一样?」

「你心裡都知道了还问。」魏母笑嘻嘻地说。

方博霓忽然同情地看向魏楚学,只见魏楚学喝光后放下碗,神色淡定,只是她能瞧出他的脸色染上了铁青,她心裡闷闷地笑,没想到他也有吃瘪的时候,她心情极好地端起汤,慢慢地喝了起来。

一直稳重不说话的魏父看著这一幕,眼裡也带笑了,「你们慢慢喝,我去看会电视。」

等方博霓喝完补汤,魏母眉开眼笑,「以后每个星期天都回家吃饭,我準备补汤给你们喝,你们年轻人不要以為年轻身体好,现在乱糟蹋,以后苦的是自己。」

魏楚学一声不吭地听著,方博霓则是笑著点头,魏母操心了些,但出发点是為他们好,她也不觉得烦,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听听老人经也不错,但她心裡微微发虚,如果真的每个星期都来,而她没怀上,魏母早晚会知道她无心怀孕。

正想著,魏楚学的声音响了起来,「妈,现在怀小孩还太早,我们才刚结婚。」他的嗓音一向是冷冷淡淡的,好似从未有情绪起伏似的。

而方博霓听他这麼说,偷偷一笑,幸好他开口了。

魏母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没有生气,反而心喜,「也是,你们两个刚结婚,二人世界还没过够,一下子要过三人世界是快了些。」

方博霓无声地望了魏楚学一眼,她忽然很肯定他是在混淆魏母的视听,他摆明是要魏母误会什麼,实则他跟她之间与二人世界一点关係也没有。

魏母真的很开心,她这个大儿子一向是冷冷清清的样子,骨子裡又藏著霸道,不许人多说,现在这麼一听,感觉他们小夫妻的感情很好啊。

「好啦,妈知道了,不过你们每个星期还是得回来一趟,我换个药方帮你们补身子。」

这事到此告一段落,方博霓鬆了一口气,果然有些事情还是身為儿子的他去做比较有成效,如果是她开口,估计魏母会对她心存芥蒂。

当天他们没有回去,魏父跟魏楚学一起下棋,到了十点才下完,魏母便开口要他们留下来。

刚成人妻的方博霓自然不好说话,将说话权交给了魏楚学,魏楚学答应了,他们就留在了魏家。

晚上睡的是魏楚学之前的房间,和他们公寓格调差不多,方博霓洗好澡就躺在了床上,魏楚学进浴室洗澡。

方博霓靠在床头玩了一会手机,打了一个呵欠,躺了下来,她不认床,一向好眠,没一会就睡著了。

魏楚学洗完澡之后坐在离床不远的单人沙发上,双眼仔细地瀏览著手中的平闆,确认过邮件之后他才放在一旁,起身到床边。

床上的人已经睡得很熟,他坐了下来,正要躺下时突然被一脚踹了下来,幸好他还有一脚支撑在地上,否则要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下了,但也没有好多少,他半跪在地上,狼狈地起身,找到了原因,气得咬牙切齿。

方博霓刚行兇过的脚大摇大摆地放在他的地盘,而她犹不自知,睡得很香甜,看得他一阵恼火,魏楚学冷著脸伸手推醒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樱桃小嘴嘟成圈,「干什麼?」

她的话让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从他记事以来他就是站在顶端的人,是别人眼中的菁英,她踹他下床的行径固然是无意识的,但他的权威无形中被她挑衅了,他伸手不重不轻地捏了她的脸颊,「你的睡相是越来越好了。」

他的话半阴半阳,听得转醒过来的方博霓背后一阵冷汗,她扭了扭身体,「什麼?」

看她一副完全是雾裡看花的不解,他也不带丝毫怜香惜玉的情绪,「好到能把我踹下床。」

踹下床三个大字不断地在她的脑海裡放大,过了许久她才完全反应过来,下一刻就哈哈大笑了,「我把你踹下床……」

她的笑声让魏楚学的脸色直接黑了大半,「方博霓。」

方博霓笑得肚子都痛了,抱著肚子在床上大笑,「魏楚学,你也有今天。」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

魏楚学上床直接将她按在身下,冷颼颼地问:「你在嘲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她的眼睛笑瞇成了月牙湾,嘴角高扬,笑意满满。

魏楚学垂眸一看,一片春光在他的眼底乍洩,她身上的睡衣是魏母拿给她的,并不保守,反而比她在家裡穿的要性感很多,V字领的设计可以看见她丰满的胸脯,缀著蕾丝的睡衣更是增添了丝丝女人味,特别是她现在髮丝凌乱地躺在他身下,娇笑以对。

他的眼眸一紧,觉得热血沸腾,特别是喝了魏母準备的补汤之后,身体比以往燥热多了。

「魏楚学,有没有摔痛呀?」她凉薄的嗓音裡带著看好戏的成分,促狭地问他。

他的眼沉甸甸的,嘴角翘起,眼神裡的异光在闪烁著,「方博霓……」

「嗯?」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睛因笑而溼润,亮晶晶的,格外的灿烂。

「知道我是怎麼当上魏氏集团总裁的吗?」魏楚学轻声地问。

「因為你心狠手辣。」方博霓笑著回答。

「因為……」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我奉行让我痛的人,我会让他更痛的原则。」

嗯?心理变态?方博霓嘴才刚张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死死地堵住她的嘴,她啊的一声呼痛,嘴唇被他咬了一下,没有咬出血,但她怕疼,「你疯了!」

「我们来算一下帐,你踹了我几次,嗯?」他时常会被她踹上几脚,却没有这一次丢脸,直接被她踹下了床。

「我踹你,你还不是有压我。」她被压得也很不舒服,每天都有被鬼压床的感觉,很恐怖啊。

魏楚学优雅地一笑,「所以你踹我,我压你,这就是解决方案?」

「才不……」来不及反驳又被他可恶地封住了嘴,舌尖被他勾了出去,吮得麻麻的,弄疼了她,她红了眼,伸手推他,他却如山般撼动不了。

他的吻比平日多了些急躁,吻得方博霓气喘吁吁,「够了,停下来!」趁他渐渐往下吻,她找到了说话的空隙。

「你说的很对。」魏楚学閒閒地伸手扯下她的睡衣,她的丰满轻盈地弹跳而出,他伸出舌尖,邪气地舔了一下顶端的莓果,「你踹我,我压你,这样很公平。」

被他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方博霓平时冷静的脑袋开始混沌了,「哪裡公平了。」他的模样摆明是要她肉偿,她才不要,「你走开!」

她的话让他莞尔,他轻喘了一声,「迟了。」他抓著她的手往身下一探,感觉到她滑腻的手心碰上他的炙热,看著她的脸一下子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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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婚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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