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钧一发之际,他将手中的长枪一扔,施展轻功,飞步向前,伸出双臂,结结实实的搂抱住她。
华山茶前一秒还在做即将摔得鼻青脸肿,甚至是头破血流的心理准备,可是下一秒就被安全的拥入一个力量强大的熟悉男性怀抱里。
她愣愣的仰起小脸,凝视上方依旧容貌半掩的男性脸庞,芳心不觉怦然一动。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拥抱着自己的男人垂睫对上她的视线时,心房亦怦然而动。
他心动了?
他悚然察觉到这个惊人的事实,通体的血脉像是在呼应这项大发现,瞬间沸腾。
同一时间,他呼出的男性气息,洁净浓重中,多出一抹妖异的花卉气息……
时间似乎就此凝结,很长,很久,但其实只不过是转瞬间。
是他先行回过神来,并抱起她,朝小楼走去。
平时他可是将小楼视为巴总管也得在门外止步的禁地,现下他却又打破这项成规,如此泰然自若,好像他本来就会这样抱着她踏入他的个人小天地。
小楼里没隔间,被他放在床上坐着的华山茶只要从左往右一扫视,便可以将四周的光景一赞无遗。
除了简单的床铺桌椅外,一面墙上挂满弓箭、枪矛、刀剑等兵器,引她眯眼凝望。
他注意到她是一脸好奇探索的神情,而不是他料想中的不安害怕。
幸好,若她真的会怕,他就要将这些兵器收拾干净,以免日后又惹她心生畏惧。
日后?他这是在考虑日后还要让她过来小楼这里吗?
意识到这点,他心下不免一怔。
「什么味道啊?」忽地,她噘起小嘴,嗅了嗅,露出困惑的神情。
「您闻到了没?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
「没有。」
香味?其贲她的话在他的心底用力撞击着,他隐隐约约知道真相,却又下意识的抗拒逃避。
「算了。」本来华山茶还想追问他是否在这楝小楼里插了花或放了香嚢什么的,不过那对浑身上下充满威武气概的男人而言似乎是一种侮辱,所以她乖觉的闭上小嘴。
只是她没说,他也从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瞧出了端倪,冷哼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迳自在她的面前半蹲半跪,伸出手,握住她的一只脚。
「您要做什么?」她微微惊诧,本能的想从他的手中抽出小脚。
他非但不让她如愿,反而收紧力道,低声喝道:「别动,让我看看。」
等她果真乖乖的不敢乱动,他才仔细的摩抚过她的每一寸肤肉筋骨,确定这只脚没事,随即又检查起另一只。
华山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怕自己刚刚差点摔跤时伤到了脚,在为她做检查呢!
刹那间,她以百般复杂的眼神端详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他了。
说他残忍,他已经言明她就只是他暖床、生育子嗣的工具,他大可以不理会她的死活病痛。
说他体贴,全天下有几个男人如他一般愿意纡尊降贵,亲自服侍她,为她检查一个小小的扭伤呢?
小女人的娇羞天性蓦地浮现,华山茶浑身不自在,耳朵慢慢的酡红、发烫,一路蔓延到双颊,及至整张脸庞,让原本仅为清秀有加的容貌转眼散发山令人惊艳的丰采。
至少他惊艳!他抬起头,本来是想告诉她双脚应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一望见她酡红的娇靥,便再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唔……」她被他愈发灼热的视线凝视得非常不好意思,芳心一片柔融,低眉垂睫,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按向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
她不是已经被眼前的男人伤得自尊大损,自信全无?现下为何却又为了这个男人脸红心跳,渴望在他的怀里融为一摊春水?
殊不知这就是「情」字的魔力所在啊!大则教世间男女生死相许,小则令世间男女前嫌尽释,愿求一时的颠鸾倒凤、水乳交融……
华山茶按着心门,还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只大掌却已经直截「当的覆上她的小手,顺道包裹她大半的胸乳。
她一怔,悄悄扬睫,被对方欲念高张的气势吓得呼吸一窒。
「冬……冬爷,您……您想要是吗?」
「嗯。」他欲念深浓的承认,大掌开始徐徐移动,轻轻画着圈,带着她的小手一起揉弄胸乳。
噢……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乳肉嫩端正迅速绷紧翘挺,说明有多么欢迎他的爱抚,只是心神上的惊惧又马上压倒身体所获得的快/感。
「那妾身可以拜托您,别弄疼妾身好吗?妾身会乖乖配合您,您想怎么做都行。」
这下子换他感到震惊了,只是还来不及消化她这番低声下气的讨饶,她已经含泪闭上双眼,整个人自行柔顺的侧身躺到床上,隐忍似的以双手环抱胸前,咬着下唇,弓起双腿,慢慢的张开。
他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恍然大悟她在做什么,她只是按照他这段日了下达的命令,奉上自己的身体,供他宣泄欲/望,当个承受他的种子的器皿,就像一只茶杯或汤碗。
这番领悟令他勃然大怒,却又无法针对任何人,而是必须自己苦涩的领受。
看着她柔顺卑微的姿态,他这才明白自己先前对她斥责羞辱的言语有多么伤人,而且已经影响她多么深切。
他想补偿她。
但是,要从何补偿?又要补偿她什么?
华山茶姿势摆得都僵硬了,却迟迟等不到他下一步行动。奇怪,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要压到她身上,无视她闷声忍疼的模样,以自身的坚挺狠狠的捣弄她双腿之间的柔弱秘花,直到花唇可怜兮兮的红肿胀痛?
霎时,深刻不堪的记忆教她不自觉的打个哆嗉。
只是,他怎么还没行动呢?
她真想偷偷的睁眼,看侗究竟,不过可不是真的在期待他会做些什么哟!
还在暗暗为自己努力的分辩着,她整个人却被拉着坐起了身,再往后靠入他的怀里,一只大掌密密实实的盖住她的双眼。
「放松。」他的脸孔则俯低,贴在她的耳旁,温热的气息不断的轻轻拂过她的鬓发。
「我还没有……要你躺平,你不必这么紧张。」他刻意拿自己说过的话来说笑。
奇怪,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做了?或许是他在说到「躺平」时特地加重自我挖苦的音调,反倒教她冷静下来。
华山茶也不想开口回应,只是继续保持缄默。
他也沉默不语,除了维持双臂牢牢的圈抱着她的姿势外,更仔细的注意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惊惶不安,渐渐变得犹豫,最后趋于平静。
他耐性十足,一直等待着,直到她即将从平静进入全然放松的状态,才又开始出击。
原本温柔的搁在她身前的另一只大手展开挑逗的前奏,炽热的掌心先是轻柔的摩挲她的小腹,直到她不再扭动,才又一路逆行至她的胸口前襟,往内探索里头的丰盈。
他的爱抚温柔如水,轻巧曼妙得像是乐师在弹奏乐器……未几,他俯首,轻柔的厮磨她的颈子,方唇贴住她变快的脉动,以舌尖重重一点。
「嗯?」她低吟,充满惊疑与性感,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
「疼吗?」他轻声问道:「不,不会疼。」她困惑的回应。
「只是妾身不知道……脖子是可以亲的啊?」
「可以亲吻的地方还有很多,想试试看吗?」他一本正经的询问,与他愈发热烈的亲吻形成强烈的对比。
「都是……不会疼的吗?」她不安的追问,原本已经放松的娇躯大有再度绷紧,甚至抗拒之势。
「对,不会疼,我郎忍冬以自身名誉保证。」
她目不转睛的凝视他半晌,最后说服她的不是他满口的信誓旦旦,反倒是他脸上写满的自信与认真,而他最后脱口报出的完整姓名,更让她有种毫无保留的贴近他的心灵之感。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请您……再亲吻妾身吧!冬爷。」在他的怀中转身,她大胆的隔着肚兜,以双手托高自己的圆乳,往他面前一送。
「只是妾身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妾身还是觉得会疼,可是会抽腿走人哟!」
郎忍冬听了,险些失笑。
他真的不是故意想取笑她,而是她口是心非的态度太过明显。
尽管她托乳大相送的动作豪迈大瞻,脸上却有着掩不住的害怕,双手甚至怕得频频震颤。
但是除了笑意,怜惜及意欲弥补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