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温母彻底明白了,不禁暗叹这招可真是高明,如果温宁不肯复婚,那么她就必须回家,如果她选择了复婚,那就遂了她们一直想让温宁和肖崇源重归于好的想法,更何况以肖崇源的性格来看,他又怎么会让温宁去做模特儿,所以不管怎么看,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果然还是军师技高一筹……

然而此时,从震惊中脱身的温宁也开始进行了冷静的思考。

三姐提出这个要求的理由很简单,她们希望自己不要工作,她们希望自己和肖崇源复婚,所以不管她选哪个都是吃亏的嘛!

温宁在房间里不断地踱步,思考着还有没有第三个选项可选,但当她偷偷打开门缝,发现门外守着两个保镖之后,那第三个「把证件都偷出来然后跑路」的想法也被否决了,根本无路可走!

温宁颓丧地坐在床上,回忆着当初偷偷逃跑的悲惨经历。

这两年来她被捉回来很多次,也逃了很多次,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有把柄被她们握在手里,就算她自己能成功脱逃,那些证件也不能不要,所以逃也不行、偷也不行。

那就只能选择和肖崇源复婚?这个提议简直是开玩笑嘛!就算她愿意,肖崇源也不肯啊,他只恨不得和自己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真的已经到了绝境吗?温宁握紧拳头,顿时觉得很不甘心。

其实始终支撑着她的不全是模特儿的梦想,而是证明自己的渴望。

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最不起眼的,结婚后也没有得到丈夫的疼爱与重视,所以她一直觉得很不甘,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

凭着梦想与渴望,她坚持了两年,期间所受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怎么肯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温宁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过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清澈的黑眸中蕴藏着无法撼动的坚定,看来办法只有一个,去求肖崇源!

好吧,她也不知道逭到底算不算是个办法,反正已经为蒙娜的事摩着脸皮去求他一次

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倒不如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肖崇源,等着和我「复婚」吧!

【第五章】

前妻风波发生后,医院里便充斥着各种流言蜚语,但言论飘了几天都没个着落,因为事件的女主角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肖崇源觉得很不悦,搞什么,又玩消失,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谁才惹来这一身麻烦的?她倒好,完全不知道感恩,不仅在那天指责自己,之后索性就不出现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讨厌前妻这个身分?还是觉得和他结过婚的经历很丢脸?

好奇怪,他这一院之长、青年才俊,都没有嫌弃她这个事业不成功的离婚妇女好吗,从以前到现在,不管是身为富家子弟还是身为业界菁英,想和他交往结婚的女人都可以排成长龙了,而这个不知好歹的温宁,枉他还屡屡心软帮她……忘恩负义,真是又蠢又坏的女人!

肖崇澜下班回到家之后,还在为这件事动怒。

如果真觉得那段婚姻这么不堪回首,那她上次叫他老公做什么,真是睡迷糊了吗?

肖崇源收回思绪,愤怒地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不过很快就因为喝得太快而略有些不适。

肖崇源没有再继续思考,而是扶住额头轻轻地调整呼吸,但晕眩感却更加严重,正思忖着要不要去喝杯温水然后就去睡觉,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肖崇源没动,等了会之后铃声还在响,无奈之下他只好沉着脸按下对讲机通话键。

「是、是我……」温宁的声音听起来很心虚。

肖崇源一愣,一言不发地替她开了门,站在电梯口等着。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温宁出现在他眼前,四目相对,她立刻就别开了目光,狭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在眼下留下一片乌黑。

肖崇源在说话前先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今天温宁没有穿套装和高跟鞋,只是简单的粉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配上一双红色的帆布鞋,这身穿着令她看起来像是个刚毕业的大

学生,纤细高挑的线条展露无遗。

肖崇源收回目光,掩饰住惊讶,拧眉问:「你来干什么?」消失了好几天,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他家门口了?

公寓仍旧是结婚时住的那间,自从离婚后,温宁就连公寓大门的边都没沾过,她垂着头,脚尖蹭了蹭电梯里铺着的地毯,用眼睛往他身后一瞄,「可以进去谈吗?」

肖崇源想了想,面无表情地侧让开一步,将她让了进去。

温宁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公寓里的陈设完全变了,和结婚时的装潢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看来肖崇源一点都不想留下结婚后的记忆。

温宁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抑制不住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她忍不住四下端详了一下,目光一瞄正好看到肖崇源环着手臂看自己。

「要谈什么?」肖崇源冷着脸,「谈完就走,我还要休息。」

温宁正因为公寓的变化而郁闷,一听他的口气就忍不住想呛声,「你……」但一想到自己的大计又忍下冲动,清了清嗓子、放柔了语气,」

言归正传,「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又要帮忙?」肖崇源眯眼,「这段日子,你求了我很多次。」

「呃……」上次的事根本是他在帮倒忙好不好,温宁吞下腹诽,心口不一地说:「就是因为你之前帮了我很多次,我才觉得你是个不计前嫌、心胸宽广、有容乃大的君子,所以才又来找你帮忙,我知道你这么善良宽容,是肯定不会拒绝……」

「马屁就拍到这。」肖崇源手一抬打断她,继而问:「说正事。」

他的俊脸有些微微泛红,酒精在体内逐渐蒸发,令他头晕目眩,只想立刻去睡觉。

温宁看了他一眼,没察觉他的异样,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只需要去和她的家人交代一下,再办个假的结婚证明,应该算……好吧,她这是在骗谁?如果换成是她,她绝对不会干。

温宁思考了一遍,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办法行不通,肖崇源怎么会帮她这个八字不合的前妻做这种事?

「你能不能快点?」肖崇源不耐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温宁急的,他怎么觉得背这么痒?

肖崇源皱起了五官,忍不住用背去蹭沙发,但不蹭还好,一蹭他就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只想撩起衣服痛痛快快地抓一下,但碍于温宁在场,他只好别别扭扭地在沙发上蠕动,这熟悉的感觉难道是……肖崇源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与搔痒作斗争时,温宁却打了退堂鼓,「算了,还是下次再谈吧。」

始终垂着头的温宁突然站了起来,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发觉了肖崇源的不对劲,她立刻抛开刚才想说的话,错愕地凑了上去。

「你的脸是怎么了?」她瞬间就猜到了什么,倾身过去扳住他的下巴,左扭右扭端详。

肖崇源一惊,试图甩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不要动。」温宁想仔细看,但肖崇源还扭个不停,她忍不住拍他的脸颊,「不要动啦!」

肖崇源被她拍得一愣,果然不再乱动了。

「你这是过敏了啊。」温宁瞄见他脖子上钻出来的小红点,忽然伸手拽开他的衣领,探过小脑袋仔仔细细地端详箸他的脖颈和锁骨。

她的脸颊几乎都要贴上他了,肖崇源低眸看着温宁纤细的侧脸,呼吸不禁一滞,不由自主怔怔地看着她,感觉身上不太痒了……

这时温宁忽然抬起头来,肖崇源狼狈地别开目光,听她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来,「你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她秀眉微蹙,又解开他的几颗钮扣查看。

衣料蹭过肌肉,肖崇源忍不住想伸手去抓,温宁啪的拍开他的手,「不准抓,想留疤吗?」

肖崇源一哽,不悦地拧眉,「你……」她是不是太大胆了?管这管那的。

温宁看也不看他就站起身,迳自朝卧室里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就又折回来,黑着脸问:「抗过敏的药放在哪?」

「不用你管,你……」肖崇源本来想嘴硬,但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用力去蹭沙发。

「痒成这样还嘴硬,快告诉我药在哪里,抹完之后看看有没有效,如果是严重的过敏反应,我们就去医院。」

温宁扶他坐好,将他意图不轨的两只手都按在身侧,接着抬起水眸直接望着他,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他一次,「药在哪里?」

这种被按着双手的姿态,怎么这么像被审讯的犯人,或者是即将被强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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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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