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欺负你了?」离去后又折返的蓝仲煜,借着薄弱的晨光,清楚地看见谢宇圜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谁知道他着了什幺魔!离开他后,老是惦念着他,教他无法自怀,而且他的脸孔老是在他脑海里跑来跑去,实在让他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因为他,他将所有行程往后挪,就只为了一名男妓!他令他困扰,却也无法将他。底赶出脑海,所以他来了,却看见不在预期中的泪。
他真是高明,这一招可以将他置于死地,让他死心塌地任由他操纵他的一切。但,他不会让他知道。
讶异于他的出现,谢宇圜有一会儿的愕然,望着从容不迫的他,他心中却只有愤怒,以及无从发泄的恨。
「你!」面孔扭曲,倘愤恨不平地道。
「我?」蓝仲煜坐在床沿,视线与他交会。
「你强暴我。」他恨他的泰然自若,好象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我!」他诧异的指着自己。
「你不承认你昨夜加诸在我身上的暴行?」他敢忘记,他就与他誓不两立。
「我只记得昨夜你是激情、火辣、yin荡地抱着我。」
「我没有。」他面红耳赤地否认。
「你有,我背部还有你留下的抓痕,你要看吗?」蓝仲煜得意忘形地幽了他一默。
「我没兴趣,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否可信?或许那是别的女人留下的,怎能说是我留下的。」谁知道有多少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谢宇圜不自觉地以酸溜溜的口吻道。
「你在吃醋吗?」蓝仲煜笑逐颜开。
「胡说!我只是……只是……」他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只是什幺?」蓝仲煜打趣地追问。
谢宇圜侧过脸,不再看他促狭的眼,不料却看见满地的钱,他愤而转过头面对他,恶声道:「钱是你的。对不起,我弄乱了,请你拿回去。」
蓝仲煜垂下眼睫看向地上的纸钞,下颚倔傲的抬起,冷冷的道:「为什幺不要?那可是你辛苦了一整夜得到的代价。还是你不因此而满足,想获得更多?」眼一敛,眸底藏不住冷意。自私、贪得无厌,这不就是出卖rou体的娼妓会做的事,他有什幺好惊讶的?
「你说什幺?我又不是自愿跟你做这种事,是你强迫我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失去的,不是用钱就可以找回来的。」谢宇圜拔尖声音,愤而说道。
「你想怎样,要我负责任吗?」他早就知道他是贪婪的,为什幺心头还会感到失望,而且还为他回头呢?
「你讲到哪里去了?再说,我又不是女人,男人不用为男人负责任的,你省省吧!」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不怎幺样,反正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生活,咱们就当什幺都没发生过。」
这话从一名男妓的口中说出,实在令人无法相信。「发生过的事,我不能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话说回来,你若真要我负责也不无可能,只要……」
「不用再多说什幺,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他人过问。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独,咱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意见吧?」
有,他有意见,却提不出任何可以阻止他撇清两人关系最有力的意见。见他轻易将两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蓝仲煜甚觉不悦。
他越想从他身边逃开,他就越不能让他走,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你有护照吗?」蓝仲煜问。
「你问这干嘛?」谢宇圜像防贼一般地防着蓝仲煜。
「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是没有。」他强硬的开口。
「没有。」谢宇圜想了三秒后回答。
蓝仲煜得到他的回答后,马上拿出手机并拨了一通电话。
「喂,赫宁,我要你办一件事。」蓝仲煜好象很笃定接电话的人便是赫宁,劈头就道。
(说吧。)凌晨接到蓝仲煜的电话,赫宁并不感到奇怪,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我要你多弄一张机票。」
(行。)赫宁想也没想即应允。
「OK,暂时就这样,我收线了。」在跟对方通话的同时,蓝仲煜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谢宇圜。
***
「走吧。」
「我哪儿都不去。」他不会是想卖了他吧?将蓝仲煜当成人口贩子的谢宇圜,警戒地看着他。
「不自动自发一点,当心我会压着你走。你不想引人注目的话,最好乖乖地跟我走。」他冷声胁迫,不怕他不就范。
「为什幺我要跟强歼我的人走?」谢宇圜不相信有人敢目无法纪地做出绑架行为。
「我没有强歼你,不要将我当成禽兽,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能怨谁。」做事从不解释缘由的蓝仲煜,附着性子说。
「你情我愿?谁跟谁你情我愿,应该是你情我不愿吧!我明明说了,这是个误会,偏偏你听不入耳,还用强迫的手段逼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这算什幺?我是受害者耶,为什幺你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我跟你走,谁知道你会不会捉我去卖?」将他绑到国外,然后将他卖给人蛇集团。想象力丰富的谢宇圜,倏地打了个冷颤。
双颊抽动,蓝仲煜拼命的压制体内不断升起的怒气,压低了声音说:「放心,我有正当职业,不会随便干出掳人勒索等恶行,除非是有人不识好歹让我不得不使出高压手段来逼他就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有些霸道而已,就请你多多包涵。」
「什幺有点霸道?根本就是专制跋扈没有受过教育的野蛮人,我不屑与这等人同流合污。」谢宇圜鄙夷地道。
「同流合污?说的好听,昨夜可没听你这幺说。你yin荡勾魂的申吟声响彻云霄,整栋楼的人都听得见,我在你的体内狂肆放纵时,怎幺就没听你叫停,还叫我快点继续、不要停……」
「龌龊。」谢宇圜脸红脖子粗的驳斥。
「怎幺不听,还有更下流的,你不想听吗?还是你想在床上听我说。」蓝仲煜嘲讽。
「住口,过去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听见他不堪入耳的话,谢宇圜羞惭得难以自己。
「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马上堵住我的嘴。」蓝仲煜的手段之一就是趁火打劫。
「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跟你走,对你有什幺好处?」明知敌不过,谢宇圜还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昨夜已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没有。」
蓝仲煜连想也没想就回了谢宇圜,让谢宇圜觉得他是在敷衍他。
「那为什幺?」他觉得生气。
「我还在想。」等他想清了或许会告诉他吧!或许不会也说不定。
这是什幺答案,分明是要着他玩。谢宇圜不满意他的回答,他随便的态度让人觉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而不想跟你走,你会怎样?」谢宇圜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个假设不成立,你还是要跟我离开。」蓝仲煜从不接受假设性问题,于是否决他的问题。
「你真是霸道!」瞪着他好一会儿,似乎对他没办法,谢宇圜泄气的道。
「我刚才有提过,而且你还说我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蓝仲煜提醒他。
「我没忘,但你总是能让我气到忘了所有的事。」他当然记得,只是……只是他太生气了,以至于忘了。
「你可以忘了所有的事,但就是不能将我的事忘记。」蓝仲煜对他耳提面命。
「我会将你的事列为第一顺位。」谢宇圜咬牙切齿地看着蓝仲煜明朗澄澈的星眸假笑道。他当然会优先将他忘记,并且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我很高兴你将我摆在你心中第一位。」蓝仲煜面不改色的回答。
「少来,不要假装听不懂我的话。」
「时间不早了,飞机是不等人的,你若要沐浴,动作最好快一点。」蓝仲煜不正面回答,反而转开话题。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没差这几分钟。」谢宇圜赌气的说。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帮忙。」
「没有人会喜欢鸡婆的人。」谢宇圜瞪着他,眼神好似在诉说着!你敢越雷池一步,就要你好看!
「没关系,喜欢我的人不会因此而少些,更何况我很乐意帮这个忙。」他气鼓鼓的表情让蓝仲煜心情大好。
「不用,我自己来。」挑高眉,谢宇圜气愤地道。
此男恶行不胜枚举,提也提不完,他的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若他还看不出,那他就是个驴蛋了。
一分钟后,明白自己力不从心的谢宇圜,低声下气的道:「请你帮个忙。」
他也是不得已的,谁教他的力气都被这可恶的男人给榨个精光,全身酸疼不打紧,他的腰根本就使不上力,想要自己来,根本不可能。
「乐意之至。」他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就等他自投罗网。
「不必狗腿了!还有,闭上你的狗眼,然后将我抱到浴室。」全身都青青紫紫的哪能见人,谢宇圜用被单将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都被我看光了,还遮什幺?」他娇羞的模样让蓝仲煜不觉莞尔。
「你不是在赶时间,少说废话,不然我可不走了。」
「遵命。」蓝仲煜让谢宇圜扶着自己的双肩,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他。「你没吃饭吗?」
「咦?」
「咦什幺,回话呀!」
「昨儿个一整天都没吃,早上只匆忙吞了一个三明治……」之后便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还被洗劫一空,然后贞操被夺,谁还有心情去填饱空虚的胃。
不过,经他一提,胃似乎饿得有些发疼,谢宇圜忍不住摀住腹部。
蓝忡煜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后,才发觉他脸色发白。「你怎幺了?」
「没事。」谢宇圜一语带过,不想麻烦他。
「说!」见他说得轻松,脸上却是惨白之色,教蓝仲煜语气不觉变得严崚。
「真的没什幺。你不是赶时间?我……」
脾气真拗8我要你说,更何况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白得有多吓人。」不吓吓他,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飞机不等人的。」他才不想让蓝仲煜有制自己一顿的机会。
「去他妈的,你到底说不说?」蓝仲煜怒火狂炽,猛地咆哮。
他的吼声让谢宇圜耳膜隐隐生疼。「我只是一天没吃饭闹胃疼而已,这没什幺大不了的,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话完,他委屈的揉揉受创的双耳。
蓝仲煜铁青着脸,不发一语的将谢宇圜置于浴缸内,然后开始放水,调到适当温度后才对上他惊疑不定、显得万分可怜的脸庞。
「你慢慢洗,好了再叫我一声。」蓝仲煜冷言吩咐。
「你的飞机……」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管好你自己就好,不要再提飞机,它会再飞回来的。」
蓝仲煜的反复无常、阴睛不定,让谢宇圜榜徨不安、无所适从。低垂冥思的他,这才注意到身上还披着被单。
「惨了,弄湿饭店的被单了。」谢宇圜咋舌惊叫。
手忙脚乱地将因浸到水而黏附在身体上的被单除去,温润的水慢慢地让谢宇圜放松了神经。
既然是他吩咐的,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慢慢地沉。真是恶劣成性的男人,人家是好心提醒他耶,干嘛对他这幺凶?真是好心被雷亲。
他说得对,飞机是不等人的,万一飞走了,可别怪他没提醒他。
飞机?谁知他搞什幺飞机……
***
将自己身子泡烂的同时,谢宇圜忍不住看着发皱泡白的肌肤,拉开嗓门同门外的蓝仲煜求救。
「外面的,我洗好了。」
听到谢宇圜的呼唤,正在讲电话的蓝仲煜,立刻对着话筒如是说:「夬未,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我要收线了。」不等对方回答,蓝仲煜便急急朝浴室走去。
(喂!蓝仲煜,你别交代一半就挂我电话,喂!)从没发生过这种状况,让夬未拼命地朝电话大喊大叫。
搞什幺东东!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吗?事情交代到一半,然后丢了一句叫他自己看着办,他妈的蓝仲煜太看得起他了吧!夬未不爽地咕哝。
他除了泡妞、把马子外,没啥专长,这蓝仲煜也是知道的,还发神经地叫他看着办,依他来看,叫他处理自己的后事还来得容易些。不行,找赫宁问问看好了。
夬未立即拨了通电话,没响几声,耳边即听见赫宁的声音。
(我知道了,仲煜。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来催,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以为又是蓝仲煜打来的,赫宁想也没想便对着话筒念出一大串。
通常只会接到一遍半夜魔音,但一晚上连来三通,吵得他实在无法入眠,蓝仲煜的反常行为让赫宁倍感奇怪,但他很少过问他的私事。
「仲煜也打电话骚扰你?」夬未迫不及待的发问。
(夬未!)不耐的口气转为惊讶。
「他打给你做什幺?从电话中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不对劲之处?你说他是不是发神经?他……」夬未连珠炮的发问。
(停!我的头好痛,我被你的问题弄得晕头转向的。)他再不出言阻止,恐怕十分钟后才有可能轮到他发言。
「好吧,让你先答好了。」夬未不置可否的道。
(仲煜他连打了两通电话给我……等等,我知道你要说什幺,但先听我说完好吗?)同窗三年,早就将夬未的底细摸清楚的赫宁,当然知道一向快言快语的他一定忍不住要打断他的话,于是他先发制人的将他的问话打了回票。
(你也知道他要出国办事一个月,而且只有你和我知道他将一人成行,但一个小时前他来电要我多弄张机票,这对我来说当然没什幺你也是知道的,但……不要插嘴,否则我将电话挂断。
好了,现在来谈谈奇怪的地方,你也非常明了仲煜的习惯,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总是干净俐落,而且决定之事甚少更改,可是在半小时前,我又接到他打来的第二通电话,内容是将美国之行延一天。不要怀疑,没错,就是你脑中所想的,你可以发言了。︶
其实赫宁也满关心蓝仲煜的,谁救他们是好哥儿们,个好哥儿们并不表示所有的事都可以插手,他的异常有可能不容他鸡婆的插一脚,所以自己还是省省过分发酵的好奇心比较好。
「刚刚我也接到仲煜的电话,不过话讲到一半,他就拋下一句自己看着办,然后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你也知道我的专长不在这方面,所以你一定要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救救我。」死没良心的蓝仲煜,究竟有什幺比他还重要的,能令他拋下他……不!是拋下公事,他的恶行真是令人发指,也真教他猜不透。
(抱歉,无能为力,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套一句仲煜的话--你自己看着办。至于仲煜的问题,等我哪天有空我们再继续讨论,就这样,拜!)远在法国的赫宁,对夬未的请求是爱莫能助。
「喂!赫宁,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谁理我啊!赫宁……」没义气的家伙,兄弟不是肝胆相照吗?怎幺他们就这幺自私自利。他要跟他们绝交!
***
太豪华了吧!
望着眼前精致又美味的丰富佳肴,被安置在椅子上的谢宇圜暗自喟叹。
「吃吧,你不是饿了?」见他只用眼睛看而不动筷子,坐在他一旁的蓝仲煜忍不住出声催道。
「饿是饿,但也不至于会饿到吞下一头象,让人看也看饱了。」当喂猪啊!就算真喂猪也不用摆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来诱惑他,害他不用吃,只要闻那阵阵飘出的菜香就饱了,倒有望梅止渴之效。
「若不喜欢或不合你的胃口,我教人撤下。告诉我你喜欢吃什幺,我马上教人送上来。」原来是不喜欢这些菜色,没关系,他会换到他满意为止。
「没这回事,你别浪费食物,我吃就是了。」以为他将撤下这些色、香味俱全佳肴,谢宇圜忙不迭地扒了口贩进嘴里。
「不喜欢别勉强,我教人换上你喜欢的食物。」
闻言,谢宇圜放下碗筷悒郁的盯着他瞧。「你很有钱。」他肯定地说。
蓝仲煜俊眉一挑后应了一句:「普通。」他不敢说是台湾首富,但至少,挤得上前十名。
「噢……」噢了声后就没了下文,谢宇圜心不在焉地扒进一口饭。
见他沉默不语,蓝仲煜并不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看他静静的模样也算是一种享受,但就不知他心底在打什幺鬼主意,他可没忘记他的身分,一个任意出卖rou体的娼妓,专长就是算计人。
他倒不担心他会从他这里挖走多少钱,反而是怕他不来找他。钱,他还不放在眼底,只要他做的不算过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我们还没同彼此介绍自己。」蓝仲煜打破沉寂发问。
「没必要,你说过,我不是来自我介绍的,只要张开我的腿等你来临幸便可,不是吗?」谢宇圜自我嘲讽。
「不要旧话重提是你说的,不是我!当然,若你为我张开你的私人领地欢迎我进入,我能拒绝吗?」蓝仲煜没有生气,反而调侃了他一顿。
谢宇圜用力甩下筷子,「我不要再听你言语上的性骚扰,我吃饱了,你请慢用。」他站起身气愤地瞪着他,那凶恶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裂般,足足瞪了一分钟后才转身走开。
「是你起头的。」这幺不经激能做他的情人吗?蓝仲煜不在意的抿唇。「回来!填饱你可怜的肚皮后,你才能离开这张桌子。」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背对蓝仲煜的谢宇圜并没有回过头,他低语:「我已经吃饱了。」被他气饱的,谢宇圜恨恨地附注一笔。
「不!你没有,那小鸟般的食量我做个前戏就消化光了。」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他猛然回首,语气微颤。
「字面上的意思。怎幺,需要我解释吗?」
「你好残忍。」
「说来听听。」
「你……」
「怎样?」
「我很痛,没办法接受你。」
「那又怎样?」
「你……你怎幺可以这样?昨夜我被你……现在我痛得要命,你竟还说那又怎样?是呀!这就是你残忍的地方,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你的玩偶,没必要做你发泄的对象,这没道理,我没有这个必要留下来任你蹂躏。」
「我以为你喜欢被蹂躏、玩弄。」男妓不是供人押玩的吗?
「谁会喜欢被人蹂躏、玩弄?我又不是性倾向有问题的人,还是你原本就将我当成这种人,才对我这样?」
「不是吗?」
「什幺!难道你真的这幺认为?太恶劣了你,你凭什幺这样对我?你又有什幺权利这幺做?」
「凭你是卖方而我是买方,身为买方的我当然有权利享受我用钱买来的身体。」
「你说什幺?」这下可不是吃惊就可以解释那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