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围汴梁呼守用中箭身亡 诛奸臣呼家将沉冤得雪(上)
黄河水面上
呼守用全身披挂,手持令旗站在岸边临时帅帐里。左边站着全身披挂的呼守信,右边站着全身戎装的肖赛红。
河面上,几只大船呈一字形摆开,每只船上都站有二十名身穿铁甲的骠骑兵,大船前面突出的停着三只小船。
中间那一艘小船上,除了水手之外,只站了呼延庆一人一马,另两艘小船上分别站着呼延平、呼延明、孟强和焦玉。
只听岸上三通鼓响之后,三只小船向离弦之箭,直向南岸划去。
三只小船一直过了河心,仍然不见南岸出兵前来堵截。
呼延庆恐黄奎有诈,就把手一挥,三只小船同时停了下来。
呼延庆站在高喊:“请黄将军出来答话。”
只听河南岸一个接一个高喊:“呼将军有请黄元帅阵前说话──”
不一会,黄奎在几名亲兵护卫下,来到河岸。
呼延庆马上施一大礼说:“本军已经渡河,为何不见黄将军派兵前来拦堵,莫非黄将军不愿与小弟交战?”
黄奎也抱拳一揖说:“呼将军,此言差矣,日前与呼将军网开一面,黄某已知呼将军乃是仁义之人,何况在比武之中,呼将军又有意未加伤害,故黄某坚持不与将军交战。因奈于黄某家眷尚在边汴梁,又怕庞文加害,故黄某又不得不故做堵截之状,这样也好回去交差。如若呼将军不疑,尽可放心大胆过河,只要将军过了黄河,黄某便可回汴梁交差去了。”
呼延庆听黄奎这么一说,马上又施一礼说:“黄将军真乃大仁大义之士,关于黄将军家眷之事,小弟早已派属下,将其藏匿于天波府了,只是没有机会相告,请黄将军放心,万无一失。”
黄奎一听家眷已经有了安排,半信半疑地问:“此话当真?”
说着呼延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让一名随从用箭射到黄奎的战船上,随从马上捡起那封信交给了黄奎。
黄奎接过那封信看了几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啊,卢天官的信。”
说完黄奎又问呼延庆说:“此信从何而来?”
呼延庆笑了笑说:“早在我俩交手之前,我便派人到汴梁安排了将军的家眷。希望将军能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刻取义灭亲。”
黄奎马上转忧为喜地大喝一声:“大开渡口,放行!”
只见周围许多官兵后撤到渡口之外。
呼守用指挥讨贼大军浩浩荡荡过了黄河……
庞文客房
庞府处在一片慌乱之中。
有的在收拾细软,有的在焚烧公文。
一名家人慌慌张张来报:“太师,大事不好,呼延庆已经带着铁甲兵过了黄河……”
庞文惊慌失措地问:“那黄奎呢?”
家人回报说:“听人说黄将军不战而自退了。”
庞文一听黄奎居然不占战而自退,马上往太师椅子背上一靠,说:“天哪!我这可真是一步棋走错,步步错呀……”
这时,老夫人拿出那件黄袍说:“这东西还留得么?”
庞文一见那黄袍,马上颤颤竞竞地又从老夫人手里拿过那件龙袍说:“不准烧!大丈纵然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这乃是老夫心爱之物,先留下吧。”
老夫人忙又把那件龙袍包了起来。
黄河南岸
讨贼大军过了黄河,呼守用、呼守信二人骑着两匹马断后。
这时,呼延庆带着黄奎从对面走来。
见呼守用兄弟时,他二人翻上马冲呼守用兄弟一揖说:“拜见二位将军。”
呼守用兄弟也下了马说:“哎呀,黄将军何故行此大礼。”
黄奎马上说:“二位将军有所不知,适才听属下来报,说是西凉已下了战表,看样子是冲着你们而来,我意马上率兵去战西凉,也算我黄某为呼家报仇尽了一份心意……”
呼守用高兴地说:“难得黄将军一片心意,不过黄将军大可不必劳师动众,彰德府四十八营铁甲兵,已由我兄弟袁智在那进行了新的部署,那里绝对万元一失。”
黄奎不解的问:“如此说来你们果真未动彰德府的一兵一卒?”
呼守信也过来说:“黄将军,实不相瞒,我侄呼延庆只在那里借三百骠骑,此次所谓西凉下战表的传言,实是庞文请求西凉出兵,而是西凉儿狼主,对我彰德府虚实的一种试探。如果将军私自带兵西去,难道不怕朝廷生疑?”
黄奎这时也拿不准主意,分不出哪是真哪是假了。
呼守信继续说到:“事到如今,我只有实话相告,你看,我这里有八王爷亲笔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说完把八王爷的那封密信交给黄奎看了一遍。
黄奎看过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忙说道:“哎呀呀,原来竟是这样,在下请呼将军不吝指教,我便如何是好?”
呼守信这时才说:“只要黄将军把黄河守军倒退四十里,你便与庞文奸党没有任何干系了……”
听到这,黄奎到这恍如大梦初醒,马上说道:“谢呼将军指点迷津,在下马上撤兵四十里。”
说完便拨马回头要走。
这时呼延庆赶过来说:“黄将军勿急,”
黄奎马上勒住了胯的马问:“先锋官,还有什么话要说?”
呼延庆先双手拳一揖说:“待我剪除奸党,即将宝眷一定完璧归赵……”
黄奎也答应了一句说:“后会有期。”
汴梁皇宫
仁宗皇帝正在后宫与庞妃下棋。
只见庞妃娇嗔地说:“万岁,今天这是怎么了?臣妃下一步就要将你了……”
这时不知为了什么,一股无名的怒气冲上了仁宗皇帝的脑门。他马上把棋盘一掀,棋盘上的棋子“哗啦”一声撒了一地,怒道:“不下了!不下了!”
庞赛花一面捡棋子,一面说:“哎呀,皇上,您这是咋了,来,臣妾陪皇上重来一次还不行吗?”
仁宗皇帝拿起庞赛花刚捡起那枚棋子使劲往棋盘上一拍说“朕正想问你,你为何与你父亲合在一起来欺骗朕?”
庞赛花慌忙跪在地上说:“哎呀,皇上要是这么说,这可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哇。臣妾听说:近日呼家反贼汇聚一起,扬言要杀回东京,夺取大宋天下,臣父怕皇上万一有什么闪失,才调来羽林军,加强皇宫的防卫呀,要没有这事,臣妾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呀。”
说到这庞赛花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仁宗皇帝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还不快快给朕退下!”
庞赛花擦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走了。
等庞赛花走后,仁宗皇帝马上喊道:“来人!”
一名太监慌忙跑来答道:“奴才在,”
仁宗皇帝吩咐道:“传八王爷、寇天官上殿!”
那名太监跪在地上答道:“回禀皇上,那所有的宫门外都有羽林军把守,那领兵的说:“上边有令,一个不准进,也一个不准出!奴才出不去哇。”
仁宗皇帝怒道:“他们竟敢这样?”
接着,仁宗皇帝又吩咐道:“快把赵曙找来。”
那太监仍然跪在地上禀报道:“回皇上,那状元郎已叫黄总兵把他请出宫去了。”
听到这,仁宗皇帝再也忍不住了,更加愤怒地道:“反了!全都反了!快宣太师来见朕!”
那名太监刚要转身,就听见外面说道:“不用宣了,老臣自己来了。”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大殿。
庞文见了仁宗皇帝并未下跪,反而不阴不阳地问:“圣上这是跟谁发那么大的火呀?”
仁宗皇帝望着十分不恭地庞文,问:“宫门外面戒备森严,不知太师是何用意?”
庞文也面带怒色地说:“圣上,你真的是一直蒙在鼓里呀,就是因为那班老臣与呼延庆狼狈为奸,呼延庆才能率十万大军把这汴梁城围得水泄不通,老臣不仅加强了皇宫的戒备,就是整个汴梁城我也加强了戒备,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仁宗皇帝一听呼延庆包围了汴梁,马上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问:“那,那呼延庆真的包围了京城?”
庞文又说:“他不仅包围了京城,而且还要口口声声要皇上亲自到城门楼上回话,老臣就是为这件事来见驾的。”
仁宗皇帝的脸马上由怒转忧,停了一会问:“要朕去和他们这些反贼回话?”
庞文还是不冷不热地说:“那可不,十八年前是皇上亲笔御批,让老臣灭了他家的满门,皇上不去回话,谁去回话呀?”
仁宗皇帝更加怒不可遏的指着庞文说:“你……”
庞文也露出了本色地说:“那呼家杀进汴梁,无非是要报仇雪恨,他们第一个仇人就是皇上你!,第二个才是我。所以有我才有皇上,有皇上才有我,我不得不加强皇宫的防卫呀……”
仁宗皇帝大怒,马上高喊:“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仁宗皇帝的话音刚落,马上进来几名禁军,一看:皇上要拿的是庞文,马上像钉钉子似的钉在地上,谁也不敢动手了。
庞文大笑了两声:“皇上,前天夜里,我已经把禁卫军全换成羽林军了,我劝皇上放明白一点,眼下不是保你皇上的位置的问题了,而是皇上的身家性命。”
说完庞文对身后的几名禁卫军说:“还不退下!”
那几名羽林军替换的禁军诺诺而下。
汴梁城门外
汴梁城城门紧闭,护城河的吊桥高挑。
城头上,兵似兵山,将士将海,弓箭手一排排,削刀手一列列,个个神色严肃,气氛紧张。
远处,只见呼家将的营帐一眼望不到边,前营、后营、左营、右营,旌旗满天,遮天蔽日。刀枪剑戟,密布如麻,寒光闪闪。
呼延庆单枪匹马走到护城河前高喊:“守城的官兵听着:快去禀报皇上,呼家将兵丁十万,已经兵临城下,将至壕边,一不为宋室江山,二不为呼家升官,只为扫除庞、黄奸党,重振朝纲……”
接着呼守用也高喊:“恭请圣上城门上城门答话。”
庞龙、庞虎二人命士兵说:“放箭!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放箭!”
只见城门上箭簇如飞蝗一般,向呼延庆射去……
皇宫门外
一顶八台大轿,在十几名亲兵护卫下,匆匆向皇宫走来。
还没等那顶大轿走到皇宫门口,皇宫门的卫兵“唰”地一下子把那顶大轿围在其中。
那顶大轿只好停了下来。只见一名随从抽出一把刀来说:“这是奉诏晋见皇上,谁敢阻拦我就杀了谁!”
那些卫兵也“唰”的一下子全都抽出刀来,与那顶大轿的随从对持起来。
这时,只见那顶大轿的轿帘缓缓一动,马上从大轿里走出一个个人来。
那些卫兵禁不住地说了句:“啊?寇天官。”
只听寇准对那些卫兵说道:“我乃寇准寇天官,奉旨进宫,你们为何阻拦?”
一名军校马上上前施一礼说:“啊,寇大人,在下也是奉命办事,不敢有半点疏漏哇。”
寇准又问:“奉命,你们这是奉谁的命?快,放我进宫,若是误了朝廷的军国大事,你们谁能吃罪得起?”
说完,寇准竟直向宫门走去。
还没有走上两步,那些卫兵马上把刀横在寇准面前说:“寇大人,您若是再往前走一步,可莫怪在下无礼了。”
寇准只好复又站了下来,说:“快,快把你们管事的人找来!”
那名军校马上对身边的卫兵说了句:“你们守在这,我马上去见黄大人。”
说着转身就像宫门跑去。
寇准焦急地等在宫门外,并不时地在小轿旁边踱来踱去。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只见寇准的两鬓开始浸出许多汗水来。
又过了一会,寇准百般无奈,不得不停的对着皇宫大喊:“皇上啊,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师府门外
一队身穿号衣的官兵从远处匆匆走来。
紧接着后面是一队马队,一名全副武装的小将,提着一杆长枪走在马队的最前面,他就是杨家将中的唯一名男将军杨文广。
再后面是各种不同年龄的妇女将领,他们就是杨家将中的寡妇兵。
最后是一辆车撵,上面端坐着一名年过古稀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杆龙头拐杖,她就是杨家将的老祖母佘太君。
差不多在所有的人马聚集在太师府大门前的时候,只听那佘老太君把龙头拐杖往车撵上一搓,说时迟,那时快,杨家将“唰”地一下子将太师府团团围住。
这时杨文广才骑马走过来问:“禀报奶奶,已将太师府团团围住。”
佘太君马上叫道:“好,好,你们就守在这里,谁也不许动,快让你母穆桂英陪我一起去面君。”
说完,一名女将骑马跑了过来,跟在车撵后面一直向皇宫走去。
太师府内庞文客厅
庞文正在吃茶。
突然一名家人慌忙向庞文禀报说:“老爷,老爷,大事不好,杨家将的家人已经包围了太师府。”
庞文一听,马上把刚吃进嘴里那口茶,一下子全喷了出来说:“啊,哎呀,我咋就把这个茬给忘了呢?”
说完,庞文的两只手便抖了起来。
老夫人也慌恐地说:“快去把庞龙、庞虎叫回来解围呀。”
庞文六神无主地说:“他们正在守城门呢?”
老夫人马上说:“眼下命都快没有了,还守什么城门哪……”
庞文哆哆索索地说:“去,去皇宫找黄文炳……”
一名家人答应了一声,往外就跑。
庞文又在房里盲无目的地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说:“完了,完了,我的大限到了……”
这时,那名刚跑出的家人回来禀报说:“老爷,老爷,出不去了……”
这次庞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歇斯替里地说:“你们都出去,都出去!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房里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待房里没有人之后,庞文又拿出了西凉送给他的那件龙袍,苦笑了起来……
皇宫门外
烈日炎炎,寇准仍然焦急的等在宫门外。
宫门内
只见一名小校与黄文炳耳语说:“总兵大人,方才杨家将的人,已经包围了太师府。”
黄文炳瞪大了眼睛问:“真的?”
那名小校说:“千真万确。”
黄文炳思忖了一会说:“看来,我们这回是全完了。”
说完,黄文炳一筹莫展地说:“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
那名小校说:“眼下只有让圣上出面,把杀害呼家的罪过一股脑都推在太师国丈身上,或许还能有救。”
黄文炳一把拉住那小校的手说:“快,快说,怎么个推法?”
那小校眼神往外看了一眼说:“那个寇天官不是要见皇上么,马上就放他进殿,陪他一起去面见皇上,让皇上当着他的面,定了太师的罪,你不就脱离了干系了吗?你也可以有一个证明人了。”
黄文炳又问:“那要是皇上不从,又当如何?”
那小校想了想,说:“那小人可没有办法了,那小人就不好说了……”
城门外
黄昏时分,一队铁甲兵已开到护城河边。
全身披麻戴孝的呼家将站在铁甲兵中间。
只见呼守用一马当先手持一张讨贼檄文高声念道:“一十八载未离鞍,今日领兵在阵前,奸贼当道纲纪摧,沉冤未雪骨未寒……”呼守用刚念到这,城墙上躲在影壁墙后面的一名士兵“嗖”一声,射出了一支暗箭,那支箭不偏不倚,恰好射在呼守用的左胸,呼守用在马上晃了晃,就落下马来。
城墙下的铁甲兵大乱。
正在大家涌向呼守用的时候,刘玉萍也往城头上射出一箭,正好射中那名放冷箭的兵士额头,只见那名士兵大叫一声,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这时,呼延平大怒,大声咆哮道:“庞、黄二贼,我誓与你不共戴天!”
金殿上
黄文炳陪着寇天官跪在金殿上。
只听仁宗皇帝愁容满面地问:“连日来,朕食无味,寝不安,老爱卿怎么今日才来见朕哪?”
寇准慌忙扣了一个头说:“皇上,不是臣不来上朝,是宫门外有重兵把守,老臣实在进不来呀。”
仁宗皇帝转过头来问黄文炳说:“黄爱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黄文炳马上扣了一个头说:“下官都是受太师国丈指使把守宫门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仁宗皇帝四下看了一眼,说:“怎么现在太师国丈没来上朝?”
黄文炳和寇准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
仁宗皇帝马上说:“宣太师国丈上殿。”
一名太监马上跑出金殿外。
仁宗皇帝又说:“朕闻呼家反贼拥兵十万,已围困了汴梁,可至今没有一个人敢出门退兵,叫朕怎能不伤心呢。”
寇准跪着向前走了两步说:“启禀万岁,臣闻君忧臣死,臣有一本不知当讲不当讲?”
仁宗皇帝忧心重重地说:“爱卿请讲,”
寇准继续禀报说:“臣虽已老朽,愿代替皇上出城去呼家那里探问个究竟,如果他们是为谋大宋江山而来,臣愿一死,以报皇恩,如果呼家单为报仇雪恨,依老臣之见还是皇上下一道召书,让大理院重新审理一下十八年前的陈年旧案吧。”
说完寇准偷偷看了仁宗一眼,仁宗良久无语。
于是寇准马上跪在仁宗面前,继续说道:“老臣冒死再进一言,十八年前呼家满门操斩,那可当朝第一冤案啊?”
仁宗这时才说:“难道朕真的是错了?”
寇准马上扣了一头,说:“皇上圣明。”
这时仁宗才说:“好,那你就去问个究竟,”说完马上又说:“哎呀,你可怎么出去呀?”
寇准答道:“我自有办法……”
说完,寇准就要走,这时太监回来禀报:“启禀皇上,太,太师已在自己家里悬梁自尽了……”
仁宗皇帝大惊,停了一会又问:“呵?这是为何呀?”
太监答道:“听说他死的时候,还穿了一件龙袍。”
仁宗皇帝又问:“龙袍?他为什么要穿龙袍?”
这时突然听见殿外有人答道:“他是为了谋权篡位。”
仁宗皇帝寻声望去,原来是佘老太君不知什么时间上了金殿。
仁宗皇帝顿时大悦,马上从龙椅上起身迎了过去。
寇准闻讯大悦,马上说:“既然奸贼已经自裁,不愁他呼家不退兵了……”
这时,站在殿下的黄文炳偷偷的摸了一下身上的佩刀。
这一动作早已被佘太君看在眼里,于是她马上大叫一声:“我儿快来护驾!”
穆桂英“嗖”地一下子从殿外跳了进来,一枪挡住黄文炳的去路。
这时黄文炳也抽出刀来,就在金殿上与穆桂英对打起来。
只见黄文炳一面与穆桂英周旋,一面有意向仁宗皇帝靠拢,仁宗皇帝便围着金殿的柱子转了起来。
穆桂英步步紧逼,黄文炳渐渐向仁宗皇帝靠拢,在万分紧急之中,寇准拿起一只茶碗向黄文炳砸去。
黄文炳正在与穆桂英周旋,突然发现飞过来一件什么东西,刚一分神,穆桂英一枪刺在黄文炳的腿上,只听黄文炳“啊呀”一声坐在地上了。
趁这功夫,太监将仁皇帝扶到后宫。
这时,穆桂英又举起那杆枪直奔黄文炳的心口窝刺去。
寇准马上大喝一声:“住手!”
穆桂英马上又把刺过去的那一枪抽了回来。
穆桂英不解地问:“留他何用?”
寇准笑了笑说:“他的用处可大了。”
这时进来几名胆大的太监,将黄文炳像捆猪一样地把他捆了起来。
不一会,佘太君也拄着拐杖走过来说:“寇大人,庞文还有两个儿子守城,他们拥兵自重。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万万不能走露半点消息,请大人速速出城,看看呼家到底是什么用意,如果只是为了报仇,那可让他们马上进城,方可避免大宋的这场劫难呀。”
寇准马上答了一句:“老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