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他张嘴轻咬,轻啮慢啃,吻着摩挲着,瞬间缠绵到不想放了。

阮招喜瞠圆水眸,瞬间醉意全都消失不见。

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什么事,只觉得她唇上泛起淡淡酥麻,一路麻进她的心坎里,晕了她的脑袋。

他到底还要咬多久?

最后一个疑问冒出的瞬间,她发现他的舌竟钻入她的口中,她想逃,后脑勺却被他按得死紧。

等等,这不是传说中的亲嘴吗?她不知所措地对上他深沉远邃的眸,只觉得他的眼像是带着魔性,诱惑着她,教她忘了挣扎,任由他缠上她的唇舌,时而浓烈时而轻浅,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半晌,他止了吻,她却没有勇气看他,心跳急得快要从胸口破出,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次,在这时分,梨壶殿内没有他们交谈的声音,没有他们闲聊后的笑声,只有静谧而压抑的呼吸。

「记住了,下次你敢再咬我,我就加倍奉还。」青羽粗嘎低喃。

「……这才不是咬。」她小声咕哝。

骗她是傻子吗?她会连这是亲嘴都不知道吗?她在宰相府也看过不少丫鬟长工诉衷曲的场面,不会笨得连点男女之事都不懂,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亲她?

她现在是太监耶!

不是她自夸,她十五岁开始女扮男装,在宰相府当差多年,从没人看穿她的女儿身,眼前的小双子自然也看不穿,所以他一定是——

「不然是什么?」他哼笑。

「就是、就是……」

「嗯?」他扬起浓眉,好整以暇地等着。

她的唇如他想像中一样软嫩,尝过之后,非但没能压制他的渴望,反倒是激起了更大的欲望。

他想要的,绝非一个吻而已。

阮招喜想了下,缓缓起身,走出凉亭——

「小双子,你有龙阳癖!」话落之后,她便一溜烟地跑了。

亭内只余怔愣的青羽,远处还听得见冠玉压抑的笑声。

「闭嘴!」回过神后,青羽微恼低咆,远处的笑声随即打住。

倚在石柱上,他伸出长指抚过还沾染着她气息的唇,又她好气又好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想要她,因为她,就连例行的行房日都觉得乏味了。

只因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供他传宗接代的女人,而是能够坐在他身边,陪他东南西北乱聊,和他一起开怀大笑的女人。

如今他又要怎么做,才能顺理成章地将她变成他的?

【第五章】

才几天的时间,阮招喜又从一帆风顺、众人巴结的敬事房总管,摇身一变,成了心神涣散、众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更糟的是,她一不留神,就被拖进了牡丹殿。

「阮总管,你倒是好好跟本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安排皇上行房日的?」

德妃冷凛着美颜,一双凌厉美目像把利刀,将跪在殿上的阮招喜横切竖杀了千百回。

「娘娘,皇上日理万机,近来又传南方水患,所以暂时无心房事。」阮招喜浑浑噩噩,就连辩解也没平常那么伶牙俐齿了。

都怪小双子!害得她现在一睁眼,满脑袋想的都是他的脸,他的唇,还有他可恶的笑、邪魅又教她心跳加快的眉眼……可恶!她现在都已经祸在目前,竟还能分心神想他,真是没救了!

「是吗?可本宫不就是要替皇上分忧解劳?你这奴才竟连这等事都不安排,留你还能有什么做为?」德妃美眸一凛,低喝一声,威仪顿生。

阮招喜赶忙收敛心神,摆出更加诚心诚意的笑,「我的娘娘呀,不是奴才不肯,而是皇上这会儿正恼着,要是将皇上带来娘娘这儿,教娘娘无端端地吃了皇上的闷气,那不是奴才的错吗?」

「……是吗?」德妃闻言,气消了大半。

「娘娘天香国色,沉鱼落雁,为何要吃皇上的闷气?为何不等皇上心头舒开了些,再领皇上进牡丹殿,让娘娘酥软嫩语哄得皇上酥筋软骨?到时还怕皇上几回下来不会栽进娘娘的美人窝里?」阮招喜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在字里行间缠着赞美,哄得德妃心花怒放。

「照你这么说,届时你可会好好安排?」

「那是当然。」

「那就下去吧。」德妃总算满意了,终于放行。

只是阮招喜才刚松口气,踏出牡丹殿时,随即又被人逮进对面的红梅殿。

朝元殿。

案前左侧有新任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右侧则有数位太医列席。

「还是没有太子下落?」案边的青羽沉声问。

「臣该死,搜遍皇城还是不见太子下落。」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双双跪下,甚至有点发颤,面无血色。

皇上给的期限到昨天,如今他俩上殿,不过是来领死罢了。

青羽沉不见底的乌瞳淡淡扫过两人,懒声又问:「许太医,可有头绪?」

「皇上,臣以为这是桩天衣无缝的阴谋,凶手必定是皇亲国戚。」许太医点到为止。

「朕知道,所以朕要的是证据,可以将之拿下定罪的证据。」他心里有谱,只不过想要逼得对方哑口无言罢了。

眼前难为在线索断了线,再加上太子还是没有下落,说到底,这事依旧是件无从办起的悬案。

众人的心跳随着青羽的眼波流转而七上八下,直到他说——

「城外七星岩东麓、支脉河川全都搜索,朕……生不见人,死要见尸。」

「皇上?」两人面面相觎,没料到死罪竟没落下。

「都下去。」他手一摆。

几位大臣以为今日进殿,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想不到竟还能全身而退,莫不沉声谢恩退下。

看着他们离殿时暗松口气,继而决定更加努力追查案情的神情,青羽不禁勾笑。

也许招喜说得对,人要的是种诚信,要是他愿意相信百官,百官也会同样信任他,给予他更多,而不再只是以威吓权势逼人,逼得百官面无人色,对案情进度毫无帮助。

如果招喜的眼认得出谁可以信任,谁不能信任,那么他也做得到。

想起她,他不自觉地笑眯冷峻乌瞳,直到暼见冠玉形色匆匆进殿。

「皇上。」

「皇宫嫔妃对招喜动用私刑了?」今儿个,他特地要冠玉守在她身边,确定她的安危。

他身为皇子,早已看惯皇宫丑陋的争斗,更清楚身为敬事房的总管,必定是首当其冲。

「阮总管被带进红梅殿了。」

「是吗……」

打丽妃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皇后,也许眼前正是时候。

红梅殿

皇后气度轩昂地坐在锦榻上,狐媚瞳眸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徐步被押近的阮招喜。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她再跪。

可恶啊,她是不是犯煞了?怎么才刚逃过了一关,随即又踏进另一个关卡?

「阮招喜,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手里握着鎏金手球暖手,凛目狠瞪。

阮招喜心一抖,表面上还是扬着和气生财的笑。「娘娘,奴才怎么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用力笑,企图以笑消弥皇后的怒火。

「你还敢问?」皇后低斥。「德妃她那大嗓门,声响大得连本宫都听见了,说,本宫会不知道你在敬事房里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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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的爱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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