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欢
男欢女爱的情趣和质量有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太熟悉不好。和老婆熟悉吧?熟悉得早就没有了感觉,好像右手握左手,**早没了。**好像交公粮,例行一下义务罢了。
太不熟悉也不好。两个人第一次亲热,又激动又忐忑,越紧张就越不行。有的干脆不举,有的还没怎么着就一泻千里。若是遇到一位挑剔的老师,不允许补考,这一考定终身的冤死鬼不知有多少。
环境太稳定太安全不好。家里的床上倒是又安全又舒适,可是早没了新意。有些人在家里想创创新,也就是搬到沙上地毯上,其实也是换汤不换药,骗骗自己的感官而已。
环境太不稳定太不安全也不好。草地上、小树林中,下面有草扎得慌旁边有蚊子咬,还做贼一样怕被人看到。能顺利完成那叫心理素质好,要尽兴简直是没可能。
偷情是怕人知见人惊的,双方心里先就有了那么一份紧张,那么一种偷食禁果的甜蜜和恐惧。若是再能有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环境就是锦上添花了。
现在这样的好事就被再毅和潘甜儿逮着了。他们早告别了初次的生涩,这时潘甜儿打开了后窗的宿舍成了遮人耳目的**窟,既方便又安全,潘甜儿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外面是寒风呼啸,屋里是春意融融。
潘甜儿大概十二三平方米的小屋里点着三个两千五百瓦的电炉。
“和电工做邻居多多少少是有点好处的。”潘甜儿暗忖道。
现在潘甜儿穿着件红色轻纱的睡裙侧躺在床。裙子没有一点点掩饰的效果,裙内的风光一览无余又朦朦胧胧,更衬得肌肤如雪,令人想起红装素裹的妖娆。
潘甜儿知道,男人其实不喜欢太主动太开放的女人。所以就算她的身体早已被再毅看过n遍了,但她依然保持着羞涩,她要在再毅的抚弄下渐渐开放,她要让再毅有成就感。她穿上那条红裙子的目的不是为了遮掩什么,而是要让一切无法遮掩,穿上它就是为了让再毅亲手把它脱下来。
现在那条红裙子早已不见了。潘甜儿正一粒一粒地解着再毅衬衣上的扣子,不是用她的手指而是用她的嘴,她的牙齿,慢慢地、一粒一粒地解。好东西是要慢慢品味慢慢享用的,要不就成猪八戒吃人参果了。
再说,他们现在有这个条件了,现在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俩。潘甜儿突然觉得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也不是一件坏事。
缠绵正在继续,动作再慢也有完成的时候。终于两个**亲密地纠缠在一起,这时再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毅然进入潘甜儿的体内。
潘甜儿只感到一阵眩晕,再毅的冲击让她感到自己被撕裂、被化作了齑粉,在空中飘飘荡荡;又感到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围,全部融化成一潭清水,这水奔流着并且温柔地裹紧这团火焰,心里希望着它燃烧得更猛烈,希望和他一起化为雾气,化成灰烬。
潘甜儿用身体用心缠绕着、包裹着再毅,忍受着也享受着他的一次次冲击。分不清到底是欢乐还是痛苦,这欢乐和痛苦交织的强烈感受让潘甜儿感觉到了存在感觉到了生命,她宁愿、她盼望,这一阵阵的狂风暴雨把她摧残得粉身碎骨,她不要自己不要**,她要融进再毅的血再毅的生命,她要和再毅化为一体。
再毅怀中的女人像是从水里拎出来的,在这隆冬数九、外面北风呼啸的日子里,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肢体纠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再毅拼尽一切力气要把怀中的女人揉碎揉烂,要把她吞进自己的腹中,让她永远是自己的一部分……
终于,在最后几轮加冲刺后,再毅**了几下,瘫软在潘甜儿怀中。
刚才那么强壮、那么伟岸、那么横冲直撞的男人就这么软软地倒在潘甜儿怀中,像一个被抽干了生命的皮囊,柔弱得不如一个孩子。
潘甜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搂着筋疲力尽的再毅,就像搂着自己的生命。
过了很久,再毅从潘甜儿的身上滚下,浑身还是没有一丝力气。他伸出疲惫的手温柔地摸着这个几乎失去知觉的女人的一头被汗水浸透的长,慢慢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卢再毅,就在今晚,没有用世俗的法律搭起一张婚床、没有用金钱利益诱惑、没有用力量胁迫,只用他自己、他一个男人的最原始的魅力占有了这个女人。
怀中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右臂回搂男人的腰,抬起头来,对再毅嫣然一笑,轻轻地亲了亲再毅的肩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果汁送到再毅手中。
再毅正渴得嗓子冒烟又懒得动一动,果汁就在这时及时地递到手中。心中对这个女人的体贴感慨良多。
“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再毅暗想:“徐眉什么时候才会想到这些?”
想起徐眉再毅一激灵,猛地坐起身来。手指缠住了潘甜儿的头,疼得潘甜儿低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啊?”潘甜儿皱着眉头娇嗔道:“疼死我啦!”
“哦,对不起宝贝。”再毅低下头轻吻潘甜儿:“哪儿疼了?我帮你揉揉。”一边哄着潘甜儿再毅一边想着应付徐眉的谎言。
“毛手毛脚的!”潘甜儿飞了再毅一眼撒娇地搂着再毅的脖子道:“起来干嘛?你不累了?”
“我要回去了,再晚就不好跟徐眉解释了。”再毅嗫嚅道。他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是多么地扫兴,但是又非说不可,要不麻烦就更大了。
潘甜儿的心仿佛一下掉进冰水中。她当然知道再毅总是要回家的,但是再毅在这样郎情妾意的时刻一下子想起徐眉来,真让潘甜儿心里不是滋味。
“男人全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东西!”潘甜儿心中暗骂,转而又伤心地想:“现在还没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心中难过,不由得落下泪来。
再毅本来有些歉疚,看到潘甜儿落泪不禁有些厌烦。心想这个女人这么大年纪怎么会那么不知趣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傻丫头,我的心是你的你还不知道吗?我和徐眉都快一年没有在一起了。”边说边用手给潘甜儿擦眼泪。
“人家不是舍不得你走吗?”潘甜儿知道见好就收,小不忍要乱大谋的。为了和再毅永远真正地在一起,她一定要比徐眉显得有度量,显得善解人意。
“再说,至少今晚再毅是什么都干不了了。”潘甜儿安慰自己道:“说不定为了再毅的晚归徐眉和再毅之间要爆一场争吵。”
斜眼看看钟已经快十点半了,暗想这时候放他回去也不算早了,不如做得漂亮一点。想到这里潘甜儿不仅不挽留再毅反而主动地帮他穿好衣服,送他从后窗出去,目送他消失在黑夜中。
潘甜儿缩回被窝中,欢爱的余韵还留在她的体内,潘甜儿不觉心神一荡。想着自己不用在冒着寒风潜回家中,潘甜儿忽然感到一阵安适。
“这口要埋葬自己的棺材、这个简陋的、冷冰冰的屋子今后不一样了。”潘甜儿这时已经暂时忘了再毅回家的遗憾,甚至有点愉快地想着。
潘甜儿太累了,慢慢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