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场如战场

辛晓琪有一歌名字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歌中唱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事实的真相和歌里希望的恰恰相反，当女人感到来自男性世界的压力时，当她们无力与男性世界抗争的时候，总是把恨的矛头指向自己的同类、总是把伤害加之于同类的头上。换句话说，就是女人偏偏要为难女人，她们为难不了男人，所以只好为难女人。在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叫做“转向攻击”。自杀也是一种转向攻击，只不过转向的对象是自己，自杀的人其实想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伤害她的人，可是她又杀不了那个伤害她的人，连转向攻击他人的实力都没有，只好自己杀自己。

唐朝有一个很著名的女冠（女道士）鱼玄机，唐朝的女道士有些其实就是高级交际花，像曹禺《日出》里陈白露一样的人物。这个鱼玄机可不一般，既是有名的大美女又是有名的大才女，她有两句诗很多人都熟悉得很，就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当时很多文坛大腕都和她有交往，温庭蕴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女人二十四岁就死于非命，是被杀头的。罪名是杀人，原因是因嫉妒打死婢女绿翘。史料上记载不多，大家可以去猜去想。女人因为男人对同性可是够残忍啊。

程大姐个子虽然小脾气可不小。听说李师傅的风流事以后程大姐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打字室，二话没揪着小张的头一块砖头就向小张头上拍去，小张顿时瘫倒下去，程大姐乘势叫骂着上前又给了地上的小张好几脚还向小张吐了好几口口水。这时拉架的人方才赶到。

小张披头散，鲜血顺着脸往下流，伴着苍白的脸色，死鱼一样的眼神有一种凄艳的美。

小个子程大姐被两三个女人拉着还能蹦着高地骂着并用脚够着踢小张。张师傅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叫喊声，打骂声引得愈来愈多的人围观，院长也被惊动了。癫狂中的程大姐看见院长来了，立刻扑过去，跪在院长脚下、抱着院长的两条腿哀哀哭泣。

“院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们母子两条命全在院长您手里了啊！”一边哭一边把满脸的眼泪鼻涕都木抹到院长的裤腿上了。

“先把小张送医务室去处理一下伤口。”院长接着安慰程大姐：“具体情况我好不是很清楚，我会找有关人士了解一下，我也会找李长征和小张谈谈。你受了委屈我知道，不过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现在是上班时间又是上课时间，这样很不合适。你要相信领导会很公正地处理这件事的。”

程大姐是世故的女人，什么人什么分量她用那把小尺子量得很清楚。小张已经被带走了，程大姐知道什么时候见好就收。

于是“程大将”下场换“程林嫂”上场。

“程林嫂”两眼红肿一脸愁容，见人就说：“那个老不死没良心的李长征，你就看他那熊样，还学别人沾花惹草。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啊！（读升调），那个B养的娘们，我早就看她不是个好东西！腰里别副牌谁来跟谁来，她你娘个B连个妓女都不如！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老李的？（声泪俱下）他你娘整天一分钱的事也不干，老的小的哪一样不是**心。他个B养的弄个大闺女也就罢了，弄个B养的破鞋。”

李师傅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那个老爷虽然没露面，但我们至少还能看到个背影，李师傅连背影都没让大伙见着。虽然连影子都见不着但李师傅说过什么话、有什么样的表现大伙儿也能窥之一斑。李师傅本来就不用说话的，自有人替他说。

“程林嫂”的两眼已经不红肿了，脸上依然有愁容，不过与头天相比少了点哀戚多了点愤愤之色。

“你们知道那个B养的女人能干出什么事来吗？”程大姐的嗓门比头天提高了两个音阶，看到大家都在等下文，程大姐愤怒地喊道：“那个B养的娘们能用嘴去吸老李的那玩意儿！”程大姐边说边撅起自己的嘴作鸡**状并且用食指奋力地指点着那张撅起的嘴，好像是这张嘴做了越一张嘴该做的份内的事。

“我程?，怎么着也不能用嘴去吸他的那个啊！”程大姐这时的声音几乎成了直冲云霄的呐喊。

李师傅肯定投降了，李师傅什么都交代了，连这种细节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这个李师傅到《红灯记》里面只能演王连举。

程大姐叫骂的地点是有讲究的，不能让办公楼里的院长们听见、不能让上课的学生们听见，但是必须让小张听见，并且顺便要让尽可能多的人听见。

没有一个地点可以满足这么多要求，这不要紧，程大姐可以在n个地点重复n遍。

小张哭得死去活来，对劝她的人诉说着李师傅对她的承诺，她说着李师傅和程?是近亲结婚，生了个儿子有癫痫症。李师傅想离婚，想要个健全的孩子。

读者想必已经看出这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谎，可那个始作俑者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剩下两个女人刀光剑影地拼杀。

这个男人没有出来，可生活中生这种事的时候有的男人是出来过的，只是他们表现出来的卑劣和残忍更加令人指。他们不是帮着情人打老婆，就是帮着老婆打情人。就没一个像个男子汉一样站出来对情人说：“对不起，我虽然爱你但是我有家有自己的责任，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或者对老婆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要离开你，你有什么气什么恨都可以冲我来，那是我该承受的。”

不，他们不会这么说的。在事情没败露之前他们是得过且过，有一日混一日，就算败露了他们也会安慰情人：“我老婆说什么也不肯离婚，不过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你再忍耐一下。”，反过身又对老婆说：“那个女人死缠着我，不过我一定想办法跟她了断，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这样他们就会把安享齐人之福的时光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也许二女争夫能满足一下男人的虚荣心吧

程大姐因为李师傅变成了“泼妇”，小张因为李师傅变成了“淫妇”，李师傅本人就是那能使好女人变坏的神奇的化学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