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缠绵

烛影摇红，斗室生春，又有佳人在怀，巧笑倩兮，红袖喂酒。

菜式很简单，一只烧鸡，一碟松花蛋、一碟花生米、一碟切成块状的苹果，还有一碗用开水冲成的海带丝汤。

难得的是潘甜儿热心布菜、殷勤劝酒，再毅的两只手都是多余，只要动嘴就成。

两只手既然不用执酒杯拿筷子自然该有些别的动作。惹得潘甜儿娇笑连连。

“你再不老实我不给你吃了！”潘甜儿嘴上警告再毅，身子却贴得更紧了。

“吃片苹果吧，苹果解酒的。”潘甜儿边说着边用兰花指拈起一片苹果放进再毅的嘴里。

“好不容易喝点酒还要解，不如不喝了。”再毅笑着打趣。

“人吃了饭还要拉屎，不如不吃。”潘甜儿娇笑着回应。

“我把你个小油嘴――”再毅边说边猛地一下把潘甜儿掀倒在床上，扬手在潘甜儿丰满的臀部上狠狠地打了几下。这几下再毅可没留着力气，直打得潘甜儿低声娇呼，若不是怕人听到潘甜儿简直要大声嚷嚷了。

“你是我的吗？”再毅俯下身来在潘甜儿耳边轻轻问，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潘甜儿耳朵痒痒的，都忘了责备再毅弄疼了自己。

“是。”潘甜儿柔顺地回答。

“为我你什么都愿意做？”再毅穷追不舍。

潘甜儿星眸半闭，乖乖地点点头。

“把衣服脱了！”再毅低声命令。

潘甜儿照办。

“跪下！”再毅再次下令。

潘甜儿立刻听从了。

再毅用纱巾把潘甜儿的双手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潘甜儿任由他摆弄。

一个被绑着的浑身**的女人就这么跪在床上，这大大刺激了再毅的感官和**。

再毅看过日本西村寿行小说，其中的两性情节尤其吸引当时还是处男的再毅。那幽暗的密室或者洞窟、美丽**的*、花样翻新变态的**细节，都让他血脉喷张。

欣赏着匍匐在床的潘甜儿，再毅忽然拿起桌上教学用的木尺，对着潘甜儿**连抽了十来下。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多了十几道痕迹，泛着浅浅的桃红色。

潘甜儿猝不及防，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连呼喊都忘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再毅抚摸这这些纵横交错的艳丽的伤痕，他从来没有这样完完全全地占有一个女人，虽然他有妻有子，他过去连想都不曾想过，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他现在是至高无上为所欲为的主人，而跪在床上的女人是他唯命是从俯帖耳的奴隶。这样的旖念让他感到欲火升腾、强硬无比。

但是他不着急，他准备慢慢品尝这般美味。他解放了潘甜儿的手，温柔地吻着她。先他吻去了她额上细密的汗珠，那是因他带给她的疼痛留下的；然后他吻她柔软的唇、细滑的脖颈、温软的胸部。他撩拨着她，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欲念在升腾。当他的手最后滑向那片隐秘的森林的时候，他现**已浸软了土地。

女人沦陷了，沦陷在他的怀里，沦陷在他的吻，他的强势、他男性的坚挺之下。

她在他的耳边呓语着模糊不清的绵绵情话，用她的温柔包裹着融化着他的坚硬和强势。

最后她将他的能量完全吸将过去，涓滴不剩。

一切戛然而止，两人都几乎虚脱了过去。

待潘甜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再毅正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她猛地推开那张脸嗔怒道：“下那么很的手，你不怕我疼啊？！”

“对不起宝贝。”再毅迅把潘甜儿搂在怀里道：“下次不会那么重了。”

“下次？你还会有下次？”潘甜儿嗔道。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不全是痛苦，对吗？”再毅一针见血。

潘甜儿无语，仿佛是默认了。

她希望再毅征服她，她喜欢再毅征服她，再毅比她以前的两个男人都有男人味。

她要占有再毅，所以更希望被再毅征服，有时候征服和占有是相对的，就好像一对孪生兄弟分不清彼此。

“今晚能留下了陪我吗？”潘甜儿换了个话题。

今天校车开走的时候潘甜儿亲眼看见徐眉上了校车，估计是回娘家去了，她知道再毅今天可以不回家。

对一个女人来说**和同床共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女人多数更看重后者。

一番缠绵之后男人匆匆离去给女人带来的伤痛是男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而**以后，情话偶偶，相拥而眠，早晨醒来相视一笑，这种乐趣男人也未必能体会。

其实他就算陪潘甜儿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眉绝对不会八婆到动群众打探自己的行踪。但是再毅还是不想答应潘甜儿。一来再毅隐隐看到了潘甜儿的用心，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得寸进尺；二来小心无大错，就算徐眉不打听难保别人多嘴生出事端。他虽然迷恋潘甜儿，但他也不想就因为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家。

于是再毅对潘甜儿说：“我不习惯。”

“不习惯？鬼才相信！”潘甜儿暗想，但还是压着内心的失望与气愤继续柔声求道：“求你了？”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为了不听这个女人罗里?嗦，再毅干脆开始穿衣服了。他穿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是整整齐齐地站在潘甜儿面前。

再毅又一次搂着潘甜儿吻着她安慰道：“我一有机会就会来陪你的，你放心。我们还是老地方联络。

对这个女人再毅是不舍的，但有不能不给她立下规矩，以免她得陇望蜀。再毅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但再毅也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但也不想把话点透，毕竟这个女人的身体让再毅欲罢不能。为了怕潘甜儿哭哭啼啼纠缠不已，那样反而伤了两个人之间的和气，再毅迅从窗户边消失了，不给潘甜儿缠夹不清的机会。

潘甜儿失声痛哭。

再毅临走最后一个拥抱时冰凉的衣服刺激了潘甜儿的肌肤，那肌肤上依然残留着欢爱时的热烈。冷气直透潘甜儿的内心，令她瑟瑟抖。刚才的欢爱像一个梦境，潘甜儿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讨好她，并且还无条件地忍受了她的粗暴。但再毅还是走了，走得那么毅然决然、走得那么义无反顾，潘甜儿伤心欲绝。

她流着泪，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会儿追悔、一会儿希冀、一会儿充满怨恨、一会儿又充满柔情。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对再毅是爱是恨是希望还是失望。

潘甜儿不甘心，潘甜儿绝不会这样放手。

败在徐眉那个丫头片子手下，潘甜儿丢不起那个人！

有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坚守，坚守到最后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坚守，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为什么早已不再重要，争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