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不过这样也好,她日后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有正当理由可以解释,而他应该也能理解。

这不,他马上点了头,做出理解的表情。

见她脸色有点虚弱疲惫,他忙不迭起身告辞,「夜深了,我不打搅你,你早点歇息。」

「王爷,请慢走。」她起身,欠身施礼恭送,这难不倒她,古装剧她也看过不少。

头微低,定住姿势,过了一会,她挺直身下意识往前看去,赫然发现他还杵在原地,直瞅着她看。

「王、王爷?」她羞赧地喊了声。

被她娇柔优美的姿态给迷住的御风扬,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呃,你,早、早点歇息。」说完,他一脸尴尬的转身就走。

她愣了一下,想到他离去前略微慌张的表情,不由得掩嘴轻笑,这摄政王,敢情是被瓶湘云美丽的外貌给迷住了!

步至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的美丽面貌和姣美身段,连她看了都为之赞叹,这瓶湘云真的是才貌兼备的古典美女一枚。她在现代只能算中等美女,来到古代却扶摇直上晋升一级,成了大美女。

这趟穿越她不但摇身变成为正妹,还有个型男王爷当老公,想来,是赚到了,且是赚翻了!

对着铜镜,她忍不住再摆出一次方才恭送他的姿态——「王爷,请慢走!」对上铜镜中那柔美的眼神,连她看了都心醉,莫怪摄政王会看得发呆出神……

嘴角缓缓扬起,他那慌乱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小王爷,你不好好坐着一直乱动,我怎么帮你作画!」

坐在凉亭内的石桌前,面对一个坐不到两分钟就一下要玩球,一下要抓蜻蜓、蝴蝶的小霸,古佩瑜觉得自己页是自讨苦吃,她就依他的原意,再画一张玉狐的画像给他就好,何必自作聪明,主动提议帮他和玉狐画一幅图。

画玉狐容易,画它的小主人可难了,他非但不乖乖坐好,老拿背影对她,还时不时心急地跑过来看她画好没,常一个不注意便推到她握笔的手,下场就是——宣纸糊墨,重画!

画了三天,别说他坐不住,她的耐性也快用完,她巳决定今天再画不好,她就不画小霸王,单单只让玉狐入画,能交差便可。

「我巳经坐了三天了,你还要我坐多久!」御暄不依,看到蝴蝶从头顶飞过,他忍不住又追了上去。

无奈的看着又跑玩的小萝卜,古佩瑜嘀咕着,「你也知道你坐三天了,三天加起来坐不到一个时辰,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夫人,小王爷他跑远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下,别太累了。」小春体贴的说。

她摇头,「我不累,我想再多画会,累的话,我会休息的。」虽然玉狐跟着小主人跑了,不过之前她画过它,它的样貌好画,大略勾勒下线条,应该不成问题。

「那奴婢不吵夫人了,再去彻一壶花茶来。」

小春离去后,她凭着脑海的印象,想迅速将玉狐的样貌画下来,本以为早画过,加上方才还见过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与轻就熟地一笔画成,孰料,脑海中不时有「杂讯」。

她明明想专心画玉狐的,可摄政王的身影莫名浮现脑海,照理,方才她是画小王爷,加上玉狐的直正主人也是小王爷,她会联想到的人应该是小王爷才是,怎会,想到小王爷的爹?

她手中握着笔,画图的动作顿住,垂眼,思绪又莫名飞到他身上,那晚他从她房内离开后,三天来她未见过他,连昨日秦太医来府里替她诊脉看病,他人也在还在宫中。

他对她说的话都兑现,不但一直请太医来替她看病,而除了小霸王不受限,还真的没人到她房里干扰她,连他亦是,思及此,她心头竟有股莫名的失望……

「又画坏了?别用这纸。」一道敲动她心扉的低沉磁性嗓音,陡地自头顶上方降下,恍惚地瞧,她赫然惊见摊在石桌上的宣纸,早被她手中沾墨的毛笔染糊了大片。

顺着纸张被抽走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张才刚刚浮现往她脑海的俊脸,她不由得脸红。「王爷,你、你回来了。」他今天回来得可真早。

盯着她柔美娇颜,心动,他酷脸上的刚毅线条也为之放柔。

将握在另一只手由的纸笔搁於石桌上,他沉声间:「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铅笔和图画纸?」

「蛤?」她一脸不明所以,瞥见石桌上的铅笔和图画纸,她惊呼出声,「是铅笔和图画纸!王爷,你怎会有这些东西?」难不成这里的文化发展跟她想像中不同。

见到她惊喜表情,他内心意也跟着欣悦,只是他向来习惯板着脸孔掩藏自己内心起伏的情绪,现在也未显露分亳。

「我向宫中的画师询间,得知先前英国大使史密斯先生有送过这两项东西给他,他用不惯,就转赠予我。」他面不改色,淡然道。

其实真正的内情是,那晚听她提及这两项物品,虽以为她又在语无伦次,但他仍是将它记在心头,昨天特地去询问画师,得知真有这两项作画工具,他马上命画师拿来给他,但画师视它们为宝舍不得用,本将它们置於家中,可在他强硬态度下,画师只好忍痛割爱,只是一时片刻取不来,他耐心等上一天,今日一拿到,便迫不及待的拿回来给她。

不过他也没让画师吃亏,他巳下令从英国进口一批铅笔和图画纸,让画师也能和洋人样,随心所欲想画就画,只是这部分他还是存有私心,他内心那个「随时想画就画」的对象,其实不是宫中画师,而是她!

「真的?太好了!」见到以前素描的好伙伴,她乐昏头,没想到这时代也有英国,还有这发明,想着,她拿起它们仔细端详着,笔尖在略灰的图纸上画了条线,确定它们是真的,她欢呼起来,「真的是铅笔和图画纸耶,以后我就不用拿毛笔作画了!」

见她高兴过头还尖叫,虽感到有些措愕,但她开心,他就也开心。

「我来看看,先画什么好……」欣喜之情潜於言表,她左右张望,迫不及待想要用这熟悉的工具画张画,小王爷追蝴蝶还没回来,视同弃权,那,还有什么可画呢……

梭巡的目光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心跳漏了拍,方对她一直想着他,现下他人就站在她面前,若想找模待儿,。他最合宜,再说这纸笔还是他替她张罗来的,他理应是她作画的第一人选。

但,或许他并不想成为她画笔下的人物……她黯然想着,他不来干扰她的意思,肯定也是不希望跟她多相处,令她太过自作多情缠着他。

别过脸,不想自讨无趣,瞥见一旁池塘开满了荷花,她当下做了决定,「我要去画荷花。」说完,甩开心头复杂的情绪,她马上步出凉亭走至池边。

见她突然跑离,且选择作画的对象不是他,他内心顿涌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他向来不爱让画师为他作画,可方对她说要找人画的对象,他突想自告奋勇,当两人的眼神交会,他一度以为她会和他心有灵犀选定他,未料,最后受她青睐的是那一池荷花。

罢了,荷花的确比他美多了!心头万般调怅之佘,他也只能暗自安慰自己,日后还有机会。

他步至她身后,欲看她作画,甫站定,御暄兴奋的声音陡地由远而近传来「父王,父王,你真的回来了,带我去骑马,我要父王陪我去骑马……」

一听甲管家说父王回来了,原追蝴蝶去的御暄立刻重回凉亭这边来,兴奋无比的他和以往样疾奔向父王,他知道等他冲至父王面前,父王就会抱住他将他高髙举起,他最喜欢这样了。

闻声,古佩瑜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对上她柔美的眼神,御风扬看得恍神,一时忘了身后有只暴冲的小狮子——当他意识到儿子一头冲过来,忙转身想阻挡却为时巳晚,他被儿子大力撞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撞到古佩瑜,她踉跄了几步,身子往后倾斜,眼看就要跌入池塘内,见状他大手朝她柳腰一勾,用力将她拉回。

他手劲颇大,加上担心她会摔落,勾在她腰后的手更是用力的圈住她,将她往前压,她整个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他怀中。

「父王——」知道自己险些闯祸,御暄杵在原地不敢动,但见到父王抱着别的女人,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嘴噘起,正想上前分开他们,却被随后赶到,气喘吁吁的甲管家给栏住。

「王爷……」偎在他精壮的胸瞠上,听着他的心跳,她面露娇羞却更觉得头晕无力。

「你是不是哮喘又发作了?」见她呼吸急促,他情急的间。

她虚弱的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吓着。」这瓶湘云的身子真是娇弱,才那么丁点事,就令她头晕无力,有点气促,但还好有吃药,是以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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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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