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第十九回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黑呼呼的屋子里,桌面上唯一的灯火就是它的光明,静坐在上位的男子,威严的望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

“回主子,那墓是空的。”黑衣人微微抬头望了上座的男人一眼,只是那灯光太过昏暗,让他没有办法把座上男人的表情看得真切。

“是吗?”男子轻轻的勾起嘴角。果然是那样的吗?当真是天要助他了。

“其他的呢?有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回主子,墓是空的,看样子一开始就没放过东西进去。而且没能找到应该在里边的人,而当初埋人的那些壮夫也没能找到。”

“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做?”黑衣人抬头望着男子。

“怎么做?这个还要我教吗?当然是把人找出来了。”座上的男子好心情的说着。一开始就是空的?那感情可好得很了。

“可是……。”黑衣人略为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男子望着黑衣人。

“主子为什么要找他呢?就算白静书没有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黑衣服的人不解的望着座上男子。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总之,既然墓是空的,那白静书就一定还活着。把他找出来,带到我面前来。”座上男子皱了皱眉头。

“是,小人多嘴了。”黑衣人低下头。他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下去吧!把人找出来,我要活的。”男子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挥手。那黑衣人便点头消失在了他面前。

还活着吗?男子站了起来。白静书是如何在那样的围剿下活了下来的呢?他以为白静书会那样死去,不,全世界都以为他死了。却没想到还活着,那么消息就是准确的了?因为白静书有着必须死的理由啊!那又是什么让他活了下来呢?如果不是七弟上位的话,他可能还不会怀疑白静书的死,更不会相信那个人的话。

找人去那墓里探个究竟果然是对的。男子走出了那黑色的房间,笑的得意。活着好啊!若不是他还活着,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了。

当初白静书在宫中一行,被他无意中看到,惊奇的是,竟然是父王亲自接送,而不出三日,白家就被人灭门。那日,白静书从宫中带走的又是什么?他无从得知,不过,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吧!

男子望着那皎洁的月色笑着,那诡异的微笑,冷冷的……。

……

那个黑衣人,离开黑呼呼屋子的那个黑衣人,在房檐上来回跳跃了几下,一转身,就越入了另一座豪华的宅邸。躲过守夜的人,躲过巡逻的人,终于跳进了主屋内的那个卧室。

“来了?”那床上睡觉的人坐了起来。揭开帘子走到桌子旁边,点上了灯火。

“二皇子!”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尊皇权挥手,坐在椅子上望着站起来的黑衣人。

“有什么消息吗?”尊皇权望着黑衣人。

“白静书没有死。”黑衣人低下了头。

“没死吗?为什么如此肯定?”尊皇权皱了皱眉头。

“那墓是空的。”黑衣人轻声的说着。

“是吗?光是一个空墓,为什么就认定人还活着?当日的大火,就算烧到尸骨无存都不足为奇了不是吗?”尊皇权皱着眉头。

“当日官府清理尸体的时候,对照了名薄,却独独少一人,但是人都烧的认不清楚了,自然也就模糊处理了,而且白静书的印鉴什么的都在他房中找到,他房中的尸体自然被认定了是他本人,其实不然。”黑衣人抬头望了一眼尊皇权,见他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当日冒领尸体的人,虽说是白家家丁的家人,受了白家不少恩惠,故一起领了安葬。但是白家家丁都是买的孤儿,自小就在白家长大,家人一说实在是无稽。如此多的漏洞里,当时的官府为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放行,也是一个疑点,”黑衣人说完望着尊皇权。

“所以呢?”尊皇权皱着眉头,一个白静书,也许是个天下皆知的才子,也许是天下最聪明的人,重点是,那人为什么要对白静书如此执着呢?一个文人,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那个人这么多的注意力?

“这个……。”黑衣人低下了头,主子没有说过,他也不好枉加判断。

“他有说为什么要找白静书吗?”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尊皇权皱着眉头。

“小人不知。”黑衣人低着头,他只是听命行事,其他的主子没有说,他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是吗?他还交代了什么?”尊皇权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要活的。”黑衣人头也不抬的回道。

“活的?”尊皇权望向黑衣人,活的?难道那个白静书对他有什么作用吗?还是那个白静书知道什么?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再过来,记得小心点,别让人现了反而丢了性命。”尊皇权低下头思量着,那黑衣人点点头,然后从窗子越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个人也终于有所动作了吗?只是为什么是白静书?那个人知道一些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还是只有白静书知道所有的谜底?

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只是一个秘密,却足以让那个人动用这么多的心力,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尊皇权皱着眉头,越想越不明白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那月竟然是缺的。月常缺,人难圆吗?终究要因为一个皇位,让他们都走向陌路吗?尊皇权面色一暗,天下大乱非他本意,却不愿意扶持无德君主。只是,若要起而变之,取而代之,当真就没有错了吗?

尊皇权不知道,想起那日从戚将军府里出来,戚将军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乱世出英雄,生灵皆涂炭。该如何抉择,完全要看人的心,那最后的一句好自为之,让他知道,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因为他本是大义所趋,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就大统的时候,那一纸诏书却让所有人傻眼了。

大家都以为最不甘心的是他,最有可能做出什么来的也是他,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就算他想息事宁人,也要别人给他机会啊!如今的局势,不是他想洁身自好就可以做到的。

即使他不想招惹麻烦,那麻烦却会自己找来,他即使想要躲避,却终究逃不出尊皇皇子的宿命,因为,这天……已经注定。

转身走回桌子旁边,尊皇权修书一封,让信鸽连夜把口信送了出去。不管那个人有什么目的,只要先一步找到白静书,那么事情也就结束了!

……

入夜,公孙亮身手矫健的跳进苏府,从敞开的窗子跳进了苏品绿的房间。

“我以为你昨天就应该来了才对。”苏品绿从书中抬头,望着一身黑的公孙亮。

“小姐,你总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我没办成事,反而被人现了吧!总要好好计划一下的啊!才两天,我以为自己动作够快的了。”公孙亮白了苏品绿一眼,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苏品绿面前的桌子上,自己走到了另一边。

“你走那么远做什么?”苏品绿好笑的望了公孙亮一眼,然后动手打开那个锦盒。

“你不是说最好不要看吗?我走远一点就看不到了。”公孙亮没好气的说着。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苏品绿抬头望着公孙亮那张涨红的脸。

“谁说的,我动都没动过好不好。”公孙亮瞪着苏品绿。

“是吗?那我就当你没看过好了。”苏品绿笑着把盒子里的画轴拿了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

“喂!”公孙亮不满的叫了一声。

“人总是有劣根性的,越是不让做的事情,越是要去做,即使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做了才会后悔,若能从中学到教训也算好事,若只会重复的去错,倒也成了愚蠢。而越不让看的东西,也就越想去看,即使明知道不能看,也还是看了。你以为我当日为何要跟你说那些话呢?”不过是为了勾起公孙亮的好奇心而已。她苏品绿要他偷的东西,他想不好奇都难呢!

“你又算计我?”公孙亮瞪大眼睛,真想上前一把掐死苏品绿,这个女人,好事就不算他,坏事就一定有他的份是不是?竟然连这个都给他算进去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又不介意你看。”苏品绿笑着把画轴展开,摊在了桌子上。只是入眼的画面却让她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微微的皱起眉头。

手指轻轻的在那纸上流连,那画功,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能把人物画的如此传神的,世间屈指可数。只是,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呢?这画轴中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这……就是夫子的秘密了吗?

苏品绿叹了一声,那手指停留在画中女子的脸上,如此灵秀女子,合该是要让人着迷了的。

“你做什么?不过是一幅仕女图而已,你叹什么气?”公孙亮皱着眉头。那画他确实是先看过了的,不过是一幅仕女图而已,她有必要看着叹气吗?那画中女子还没她漂亮呢!

“我后悔了。”苏品绿望着公孙亮,很认真的说道。

“什么?”公孙亮瞪着苏品绿,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看不懂。

“……!”苏品绿终于知道,为什么夫子会是这个样子了,那时常拿出来怀念的夫子,那脸上时常流露出恋慕的夫子,这画中的人,就是原因了吗?苏品绿伸手拿起笔,不消一会儿,就在另一张纸上画了另一幅人物肖像出来。

“你来看看,这两幅画中的人是不是有些相似。”苏品绿招手,让公孙亮走过来。

“这是……!”公孙亮皱着眉头,白静书的画上是一幅仕女图,那女子年纪轻轻,却出水芙蓉,倒也动人。苏品绿所画的女子,雍容华贵,一身贵气难掩,那眼中的从容,倒也不是人人学得来的。

只是,这两个人虽然穿衣打扮不一样,给人气质也不太一样,只是那人,却是一模一样的。分明就是不同年龄段的同一个人,为什么?公孙亮诧异的望着苏品绿。

“知道我画的是谁吗?”苏品绿说着望向公孙亮。见到公孙亮摇头,苏品绿又叹了一声。

“是大王每次出巡的时候,都会跟在身边的那个女子。”苏品绿的话一出口,公孙亮就愣住了,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呆在那里。

“我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苏品绿扶着额头,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她却知道那之中隐藏的秘密。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她却可以想象那画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如果白家不是被灭门,如果夫子不是那般的在等待死亡,如果不是夫子什么都不说,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在乎。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去碰触这件事情,也永远不会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只是,如今不想知道也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办法去逃避了,好在还有公孙亮在身边。

这样想着,苏品绿望着公孙亮笑了。让他看了这幅画果然是对的,当初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做坏人,所以拖了他落水,如今,倒也成了她心灵的救命稻草了。

“你想做什么?”公孙亮皱着眉头,虽然他是不知道白静书,为什么会如此珍藏这幅画,也不知道苏品绿为什么后悔自己看了这幅画,但是事情很严重,光看苏品绿的表情就知道了,那她望着他的话,不就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拖我下水。”公孙亮急忙跳到一边,然后摇手。

“你也看过了,都是自己人了呢!”苏品绿笑着,不要拖他下水?他都已经在水中央了呢!苏频率好笑的望着公孙亮。

“去你的,我都是被你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公孙亮真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跟苏品绿切八段。老死不相往来。

“那可由不得你了呢!”苏品绿摇头笑着,把公孙亮气了个半死。

既然跟宫中之人有关系,那盗墓的人势必也不是一般的人了。也许,那盗墓不过是假象,为了查明白静书真死假死才是他的目的。如今,白静书还活着,那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把白静书找出来。

如果白静书出现了,加上这幅画,那现在被推举上位的大王,也会因为画中的女人而被贬位,更有可能一举就颠覆朝纲,是不是有这么严重?苏品绿想着就笑了,就算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就算她只是想象力太丰富而显多虑,可是,如果有人想要事情变得这么严重的话呢?那它就一定会这么严重的了。

只是,那背后的人会是谁呢?如果大王被贬位,最得利的会是谁呢?不想而知,只是人太多,她要好好想想了。

“喂!你为什么一定要搅和进这件事情里呢?你不是一向都不管这种闲事的吗?”公孙亮认命的望着苏品绿,唯一不解的就是苏品绿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呢?

“他不是闲事啊!”苏品绿轻轻的说着。

“不是吗?明知道事情复杂,你还要搅和进去,是不是因为白静书?”那个都快成老头的男人,岁月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真是要命。

“是!”苏品绿大方的承认了。如果那个人不是白静书,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在意了吧!

“你……!”公孙亮不知道苏品绿抱着怎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也不会被认可的。他相信苏品绿也是知道的,可她却还是这么做了,这个女人……。

“把画送回去吧!别让人觉了。”苏品绿望着窗外,不再言语。

公孙亮望了苏品绿一眼,然后什么都不再说了,收拾好东西,他从来时的窗子跳了出去。苏品绿,他一直都读不懂的。也不想懂了,太累。

苏品绿靠在窗台上,望着天上的星斗,她只是想要他活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自然而然的想到初次见到白静书时的光景。苏品绿就笑了,笑的开怀,笑的从来没有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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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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