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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谈了学长,我已经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麽事了。”沈秦琴听完他的话後,以一种了然所有的高傲姿态抬头望著夏晓天。

“咦?”她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夏晓天不能理解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见夏晓天呆怔的表情後,沈秦琴绽开一个美豔的笑容,她抬手把垂在胸前的发丝拂至身後,“从现在开始关於你对锺楚学长的一切指责毁谤,不会再让我对学长产生任何怀疑,我已经完全相信锺楚学长的为人了。”

“什麽?”已经全然愣住的夏晓天无意识地盯著在所有人面前故作忠贞的沈秦琴。

沈秦琴的话炸得他脑袋一阵乱轰雷鸣,夏晓天足足呆了几分锺後才回过神。他猛然扯过沈秦琴的手臂,强行把她拉离座位,拖著沈秦琴走出教室。

“你干什麽,想杀了我泄愤不成!快放手啊!救命啊,杀人了……”被夏晓天拖著向外走的沈秦琴在这时才领悟校园魔头夏晓天的威力,方才她的傲慢全然不见,只剩发青的脸色,狂乱挣扎的动作,以及几欲扯破喉咙的叫喊。

“住口——!”受不了沈秦琴河东狮吼似地乱喊,夏晓天回头冷然一喝,立刻让她静若寒蝉,任由夏晓天拖著她走。

夏晓天在走到教室门口时用凶狠地视线环顾教室一圈,原本打算跟出外面看好戏的其他学弟妹在耸的视线下小心翼翼的坐回位置上。

“如果谁在我离开时走出教室一走,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一落,一年A班的全体同学全都翻开书本,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安安静静地低头看书。任夏晓天就这麽拖著不敢再吭一声的沈秦琴离开教室。

一路拖著沈秦琴来到一楼大厅,夏晓天猛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以高过沈秦琴的优势把她锁在自己双手圈出的范围内。

如若是休息时间,想必来来往往的众师生一定会投以莫名其妙或是好奇的视线给形成这副诡异画面这两个人吧。

只是现在不足一分锺的时间就是上课时间了,所以此地只有夏晓天和被他强硬拖出教室的沈秦琴。

夏晓天一直看著沈秦琴,而沈秦琴却不敢直视他而只是一直低著头:“我告诉你,夏晓天学长。你威胁我也没用,我现、现在全身心都是锺楚学长一个人、人的,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

结结巴巴地话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庆幸此时只有他们俩。否则只要一个上午、不,只要一节课的时间,整座学校就会有他们俩个的暧昧谣言满天飞。大家可别小看了南门私立高中的传言网啊。

“我不会威胁你。”一直沈默的夏晓天突然开口。

难、难不成真要杀了她泄愤!

沈秦琴吓得目瞪口呆。

“放心,也不会杀了你。”他可没想过要去睡牢房咧!

夏晓天好心地帮沈秦琴合上她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那、那学长找我出来干什麽?”拖她出来总不见得是因为气疯了,无意识的举动而已吧。

“我找你出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那些事在人多知道并不好。”

“什麽事啊?”见到夏晓天一直平静的脸,沈秦琴的胆子稍稍大了些,说话也不结巴了。

“我听说你在午休结束前都是跟锺楚在一起的?”夏晓天的脸还是很冷静,但他在说这句话时,他撑在墙上的双掌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拽著。

“是啊,他跟我在图书馆呆了整整一个中午呢!”说到这,沈秦琴像在回忆美好回忆一样,脸上美丽的笑容带了些迷离。

啧啧啧!那个锺楚到底给沈秦琴灌了什麽迷汤啊。沈秦琴脸上的表情让夏晓天在心底不屑地冷哼。

“在那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啊!你说锺楚学长为人孤僻,做事冷绝。这样的他之所以会接受我的告白答应跟我交往是有原因的。而那些诋毁学长的话——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一次了吧。”也不知道沈秦琴是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夏晓天的平静让她恢复了刚才的高姿态,忘了注意她此刻还是受制於人的。

沈秦琴此时是什麽态度夏晓天根本不在意,他注意的是她所说的每一话:“我记得当时你已经对锺楚的所怀疑了,他究竟又说了什麽让你如此相信他?”

“学长!”沈秦琴的这句敬语叫得一点也不真诚,“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

沈秦说得肯定,夏晓天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好隐瞒地坦然诚认:“没谈过又怎样?”

岂止是没谈过,他连暗恋过的对象都不曾有过。

从他懂事起,练武功就占用他大半的时间。就算在学校,他的长相并不差,但女同学都因为他暴躁的个性不敢接近他。他也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没有伤人的感情困扰,让生性洒脱的他更自由自在。

“因为学长你想要了解我为什麽如此相信锺楚学长的这件事,并不是说说你就能理解的。”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的是一种感觉,一定要亲身经历才会真正理解。“我喜欢锺楚学长,所以就对他加注了某种寄托,希望他如自己想象般的美好,希望他接受自己的告白是他因为喜欢自己。自己的幻想一跟他的解释吻合,自然就对他的话比别人多信几分。”

说不理解就真的不理解的夏晓天听得一头雾水。

什麽跟什麽?她在说什麽?不懂!

这麽一想,夏晓天摇摇头,把这件事暂丢在一边,不再烦它。

他再问:“那你就打算这麽盲目的相信他?你难道就不想想你跟锺楚交往的事情传出来这麽快的原因?你刚跟他告白,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全校皆知了。”

沈秦琴一听随即哑然失笑:“夏晓天学长,你误会学长了,传出这件事的人是、是我!”

什麽?!从没想过是这样的夏晓天呆了。他一直以为是锺楚把这件事告诉新闻社的人的。

“我看呀是谁都会这麽做,能有这麽一个才貌双全的男朋友,当然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让他们羡慕!”更何况是他沈秦琴!

今天的第无数次震惊已经让夏晓天在说话时有些底气不足:“那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学长……”听出夏晓天说话时的无力,沈秦琴的叫唤更是不带敬意,甚至有些嘲弄,“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通通不信,谁让你是锺楚学长的对头呢!你这样做只是让我觉得你是在无事生事,纯粹在找学长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

总算是找到症头的夏晓天复活了。

对喔,区杨就说过让他找人帮忙的,可是他在沈秦琴对锺楚告白的那天到今天的这三天来他都是单独蛮干的。如果他是沈秦琴,他也不会去相信一个外人,甚至是男朋友的敌人的话

这下子他总算是找到办法了,呵呵,今天的不快一扫而光了!

夏晓天笑了,笑得灿烂,他的脸逼近沈秦琴:“沈学妹,我是真的关心你才会告诉你关於锺楚的那些事的。这些事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别人,不信你去认真听听看,别人都说只要锺楚玩腻了你,他就会把你当成垃圾一样甩了——!”

9

放沈秦琴走时,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锺。

走在路上,思忖是要去上课还是找个地方睡会觉的夏晓天遇上了两个他料想不到的人。

“呵呵,夏晓天同学,都已经上课了,你怎麽还在外面闲晃呀!”身为校长,关心不去上课而在外头瞎逛的学生是很正常的。

澹台筱笑得很慈祥,尽管他才二十九。

“呵呵,校长先生,这个时间你应该呆在你的办公室里头工作,这麽还在教学楼前出现啊!”身为学生,他督促成天偷懒的校长的工作也不奇怪,谁让他们的校长只知道出馊主意而罔顾学校的一切。

夏晓天笑得很坦然,尽管他是他的学生。

两个人口不对心,比赛谁笑得比较假似的笑著。

澹台筱身後的冉均晴只能摇头再摇头。这种情形他早已见怪不怪,却总不能习惯。

“夏晓天同学,这几天来我听说沈秦琴同学跟锺楚同学的关系很好啊,呵呵!看来不出一星期,这次赌局就可以得到结果了,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撑不到半个月,我真的是高估你了,呵呵!”澹台筱话锋一转,企图打击夏晓天此时自信的笑容。

可惜的是,夏晓天刚刚赢了一局回来,信心有增无减,他不受影响地反驳澹台筱:“校长先生,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锺楚是有本事让我输,但我也有招数让他赢不了。究竟我跟他最後的结果如何,你还是擦亮你的眼睛瞧著吧!”

“是吗?你很有信心嘛!呵呵!”澹台筱笑得有些深高莫测。

而夏晓天并没在注意到,他也跟著他呵呵笑了一会才说道:“那当然了,校长先生!”

“对了,校长先生,我还要赶著去上课,不和你多聊了,告辞。”夏晓天灿然一笑,脑袋一甩,伸出长腿,迈开大步,走人!

望著夏晓天远去的身影,澹台筱呵呵笑著:“我学校里的学生真的是活泼、向上、开朗、坚强、聪明啊!”

“呵呵,均晴啊。”

“什麽?”冉均晴应道。

“我突然觉得继承家业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了。”澹台筱感悟。

盯著澹台筱俊挺的背影,为他的话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的冉均晴仰望苍天:老太爷,这下子您总算可以安息了!

“资料上说,沈秦琴其实早对锺楚虎视眈眈,之所以一直没对他出手,是因为看见比他优秀的女生向锺楚告白却落得欲哭无泪的下场後,她怕他也会被锺楚给予言语攻击伤害而终。她是一个好胜怯败的女孩。她绝不允许她的猎爱历上写著失败二字,所以她暂时选择旁观,趁机向锺楚进攻。”

夏晓天一边来回走著,一边说著他从区杨给他的资料上看到的情报。

他并没有做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却让坐在长桌後面的区杨吓得惊惶失措。

夏晓天一到自由活动时间,就跑来学生会办公室找区杨“谈事情”。虽然他没在说什麽,但对於知晓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区杨早已预感到他待会的命运。

“可是她竟然在这个我跟锺楚在以她为赌局展开竞争的时候向锺楚告白——,这真的只是沈秦琴认为她已经等到了跟锺楚告白的时机才这麽做的?”夏晓天停下步伐,问没有在怎麽认真听他讲话的区杨。

“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整个脑子想的都是怎麽能离开这里,哪有空注意其它。再说了,现在夏晓天讲的话寓意不明的,他要是乱表达意见了,他会连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绝不有这麽巧的事情。我想一定是锺楚事先就找人去给沈秦琴做暗示,告诉她,只要她在第二天向她告白就一定会成功。就是这样没错,不然事情不会刚刚好发生在我跟锺楚立下赌局的第二天。这个锺楚,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无视赌约在赌局开始的前一天就著手做准备了!”

夏晓天说得义愤填膺,区杨却听得不以为然。他不认为锺楚是这种蔑视定好的规则任意妄为的人,这点由他被提名为下任学生会主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南门私立高中虽然校风开明,但对於学生会主席的要求还是非常之慎重严格的。

只不过这些话放在心里想想就好,就算要说也得看情况,但绝不是小天正为锺楚的事气在头上的现在。

不知道区杨心里的反对,夏晓天继续著他的长篇大论:“还有,在这几天里,锺楚花言巧语让沈秦琴对他死心塌地善恶不分盲目顺从——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我能够让他赢吗?不能!所以,区杨……”

他、他就说嘛,小天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盯著夏晓天向他逼近而来的脸,区杨只是祈求他不是让他杀人放火。

“你一定会帮我忙的,对不对?!”夏晓天笑得就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帮、帮、帮!”人都在老虎嘴上了,他能说不吗?

“区杨,你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又是学生会现在的老大,人脉一定很广的——嘻嘻!”夏晓天再这怎麽笑下去,都成黄鼠狼精了。

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肥鸡的区杨被他奸险的笑声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唤起了在图书馆等他工作完毕後去找他的褚伶月:小月,你再不来,就见不著我最後一面了!

“是这样子的,区杨——”

夏晓天笑眯了眼睛,裂开了嘴,眼缝里闪出令人心惊的光芒。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被他吓得面无血色的区杨……

!!南门私立高中虽占地甚广,但仅植被就占据了校园面积的三分之二。且它的教学楼,餐厅,学生活动场所等等地方又相对的比较集中。因此,在南门私立高中没有所谓的讯息不通此类的事情出现。反而,在自从南高出现了新闻社以来,只要是呆在南高的人就都会对这所学校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了若指掌。

以“让南高的所有人都了解南高的一切”为口号的新闻社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管是在公告板上、教室里、楼梯角、餐厅、娱乐室,甚至包括厕所、树干等等只要有人会去的地方粘上当天他们社里版印的报刊。你不要以为闭著眼睛就看不到了,就连广播室,他们都会拿来应用——因此,只要你有眼睛有耳朵在南高待过,你就算不能够对南高了解个通透,也对南高的事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而今天,新闻社的报纸上出现一个人。一个只要打个喷嚏都能惊动全校师生的天才美男——锺楚!

锺楚不仅是南高的名人,更是扬名於全市的大红人。为了能见到他一面而甘心进入南高的女生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若不是学校里不能挤这麽多人——连校长都怀疑南高会不会因为锺楚而被外人认为是女校。

而像锺楚这样的名人,如果不出现在校刊上才是奇事。可又是像锺楚这样孤僻,冷漠,脑筋超好的人如果在报纸上报出了关於他又拒绝几个女孩子的告白伤了他们的心,又在学校或是市里考到了什麽奖励之外的事,那这件事一定能受人瞩目,引起无数人的好奇心。

但是今天报出的这件关於锺楚的事更是让人惊诧不已,为此,平日不管东贴西贴,就算贴满所有能贴的地方都还剩一大堆过期报纸当废纸处理的南高新闻社今天严重缺货。

买不到当天报纸的人都悔恨自己动作太慢错失良机,看到有报纸的人恨不得伸手就抢。

只在南门私立高中刊售的报刊上报导的关於锺楚的内容引起无数人的争议,甚至让对锺楚有好感的女生想当面质问他是不是真做了此事,他们不允许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是做了这种事的人。就像现在——

沈秦琴手上拽著她今天一到学校,朋友就塞给她的校刊怒气冲冲地跑到二年C班。她一是气她跑遍了以往锺楚会去的地方他居然都不在,正在她以为他又找到好地方独处时,才有人告诉她,他一大早就到他的教室里去了!认为自己身为锺楚的女朋友,应该比所有的人都了解他。但她却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任何有关於他的事情,他也不曾主动对她开口说过话,每次她软泡硬磨他才应个一两句,就连他休息时间呆的地方都是她费尽心机才找到的。而现在,他的行踪一个不相关的人都比她清楚!

她第二个气的事情则是新闻社今天报导的让全校上下皆震惊的关於锺楚的一件事——

“学长——!”

不客气地径直走入二年C班的教室,沈秦琴不理会班上还有其他人在,口气不善的质问坐在座位上看书的锺楚。

锺楚的视线刚从书本里移到她身上,沈秦琴“啪”地把手中的报纸拍到课桌上:“今天的校刊你看过了没有?!”

“听到了。”他淡漠地回答。

不用看也知道报纸里头写了什麽,即使他不想看也能听到。新闻社的人办事很有效率的,他当初一心向学也能知道关於沈秦琴的大小事的原因也是如此的。

“上面说你上初三时因为玩弄一个女生後就甩了她,最後害她伤心过度要自杀,虽然这个女生自杀未遂,你的父亲也即时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但是教育局仍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就算你有全市第一的入学成绩却只能来南高的原因就是为此!”

盯著依旧冷静如常的锺楚,沈秦琴压低声音:“学长,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锺楚的反应是马上冷哼一声,尽管他刚听到这件事时他就是这麽做的。

锺楚把背靠在椅背上,黑亮的眼睛盯著沈秦琴因为愤怒而微红的脸,他不答反问:“如果是真的呢?”

“我不要如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有权力知道!”沈秦琴挺直了腰杆,说得义正辞严。

她交过很多男朋友,却从来不曾见过有一个像锺楚这样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平常只要她沈秦琴一放软声音,男生一个个不是任由她怎麽捏揉。可锺楚就是不一样,不管她怎麽想办法,他都能不为所动,真是他天性如此,还是如夏晓天所说,他只是想玩玩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麽要甩对方的人也是她,她才不要遇上被甩这麽丢人的事。少一个像锺楚这麽引人注目的男朋友是有点可惜,但好在她在别校的其他男朋友也不怎麽逊色就是了。

沈秦琴的问题惹来锺楚淡然一笑,他的视线也由她的身上转移到桌面的报纸上:“你相信的是写在纸上的东西而不是我?”

他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就好像这件让全校师生议论纷纷的事跟他无关一样,满不在乎的说著。

锺楚的冷静感染了一直不冷静的沈秦琴,看到身为今天全校师生谈论主角的锺楚并没有丑事被揭发时的慌张以及浮燥,沈秦琴心中的不快顿时消了大半,只是:“空穴不来风,你让我怎麽相信你,至少你要做一个解释。”

解释!他长这麽大,从没做过这种事。不过,很多事情不是绝对的,就如同他为了要赢夏晓天一样,在必要时做出些牺牲。更何况这些牺牲在他眼里远远比不上能够赢夏晓天时兴奋的心情。

“正可谓是‘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锺楚就是锺楚,所谓的解释也不过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人根本无法求证

“那你放弃更好的学校选择南高总是有原因的吧,你说出来啊,只要你说出来大家不就知道真相了吗?”就是这个谜,才让大家对从进南高来就一直如同圣人一样的锺楚产生怀疑。

报纸上所报导的事写得有条不紊,在锺楚为什麽会进南门私立高中这个大家都亟欲想知道的事上更是写得条理分明,无缺的故事,与事实对上发展,让人不想怀疑他都难。

但与他对质之後,他一贯的冷静让她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更何况锺楚根本就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锺楚为这个问题颇感兴味地挑了一下眉尖,但并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把桌面上的报纸移至一旁,继续看他的书。

“学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锺楚一副悠然自得仿佛事不关己样,沈秦琴却被他这副样子气得怒火中烧。

可她却无可奈何,依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锺楚是不论她怎麽叫都不会回答的。

可恶!她是来找他问清楚的,这种模糊的答案就根本不能消除她心里的疑惑,而她更不可能在还没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前决定甩不甩这个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男朋友”。

怎麽这样!那个夏晓天昨天才说锺楚是个表里不一的负心人,今天就发生这种事——等等,昨天夏晓天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刚刚还气得跳脚的沈秦琴突然安静下来,班上为数为不多一直在等著看事态发展的同学奇怪她怎麽会沈默时,她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般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夏晓天学长!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如此一想,沈秦琴马上动身前去找夏晓天。

她刚离开教室,就又转身返回。她记得这是锺楚的教室,也是夏晓天的。

沈秦琴环顾二年C班一周,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後,就问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这位学长,你晓不晓得夏晓天学长人在哪?”

这位男同学看到沈秦琴柔媚的笑容,魂都没了一半,傻楞楞地如实招供:“他都到上课到几分锺了才会来教室的,不过现在要找他的话,你可以到餐厅里去找,他这个时候都在餐厅里吃早餐的。”

“谢谢你,学长!”沈秦琴柔柔一笑後,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被她迷得魂全没了的那位男生。

昨天夏晓天才对她说锺楚是个会骗取女生纯真的爱慕之心的恶人,今天就出现了这则报导锺楚让女生为他自杀的新闻。

这件事太巧了,或许真会有所谓的巧合,但人为的可能性更大。她几乎能确实这件事是夏晓天做的,她不能强迫锺楚回答,可面对夏晓天,她有绝对的自信能问出事实。

满怀心思的沈秦琴踏著仍旧规律得体的步伐离开,没有注意到锺楚充满愉悦地目光一直跟随著她的背影。仿佛他似乎就是在等沈秦琴这麽做一样,期待著她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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