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以他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要揪着她质问,倘若她的身子真给了花铁鹰,他就要全部抹去,不但抹去,还要添上他的味道才行,他要夺回来,所以,他狠狠吻着她
唐月涵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因为下巴被箝制,让她无法抵挡火舌的侵入,也无法咬他,只感到一阵晕天眩地;还有抵抗不了的羞郝愤慨。
这是一个兴师问罪的吻;像要洗去其它男人的味道;如此激烈;更像要烙印进她心里似的霸道。
一番搅缠激吻后;他总算放过她的唇,借着一点窗外银光,仔细端详她,瞧见她的唇被吻得红肿,大概是因为缺乏空气,她不住娇喘着;脸蛋上惊怒羞三种表情混杂着。
看到这样的她,他的怒气消了不少,伸出指腹,轻轻抚上她微肿的唇瓣,磁沉的嗓音火气消了不少,但依然威严。「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你最好明确拒绝他,让他消了念头,否则……」话说至,点到为止。
她瞪着他;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不打算在她点头之前;强要她的身子;今天;只是来提醒而已。
这还有天理吗?就算逼债讨钱,也该有个借据吧,她何时招惹他了?两人不过碰了两次面罢了,他却一副「我已经掏心掏肺的献给你,你怎么可以负我?」的模样,她完全看不出彤公子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心思呀;难道……他是故人?
她紧盯着他,真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
「有本事你就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冷冷说道;即使被他压着;她还是如此拎静;一双美眸冒着两团火;像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封无忌笑了,嘴角微扬的弧度逸出轻浅的魅惑低低的说:「别急;为夫的相貌你迟早会知道。」
她的怒目瞪得更大了;他居然厚颜地自称为夫?简直欺人太其!
「不让我看你的脸,万一以后我在路上认错怎么办?是不是只要是自称彤公子的人,我都得当他是夫婿?」她虽怒;却也懂得沉住气,先诱他拿下面具,就算要算帐也要先弄清楚敌人是谁。他笑得意味深长,气息拂在她依然红艳艳的脸上。「放心;我不会认错你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想娶我;就该显示出诚意,至少让我看一眼未来夫婿长什么样子,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封无忌挑了挑眉,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哪;身下的人儿就算屈居下风,也要想办法留下些线索,虽然是套他的话,但还是愉悦了他。
「你这么担心,我不拿出些诚意也不行。」
唐月涵心中暗喜,本以为他愿意拿下面具了,没想到他只是将一样东西套在她的脖子上;这东西一碰触她效上的肌肤;她立刻感到一阵冰凉。
「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好好戴着;时候到了,我自会娶你入门。」
唐月涵目的未达,当然不甘心,正想抗议,谁知他又补了一句一
「除了定情物;为表诚意,再多送你一样防身之物。」
她正奇怪,他还打算送什么东西时,不料他的气息欺近,往她颈窝上吮咬。
「啊--」她忍不住低叫出声。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欺吻她的唇就算了,竟然还吮咬她的颈子。
「干什么!住手」
她的耐性被他磨光,恨不得咬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真是个无赖!无耻之徒!
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平日像个丈夫一样行事,可说到底,也脱离不了女子的身份,被他这样戏弄,她怎能吞下这口气?
这杀千刀的在她题王吸右边吻到左边;直到满足了,才放过她。
「再有那些蜂蜂蝶蝶打你主意,你就把这些吻痕给他们瞧,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他得意的说,原来,他的防身是用在这里,防别人大她注意
唐月涵气到说不出话来;谁会那么无耻把这吻痕秀给人家瞧!她几乎要骂出粗话来了。
他的怒气全消,对她的怒火也不以为意。
「记住,你是我的人,别让其它臭男人有机可乘。」
对她说完这些宣告后;他便放过她;临走前解开她的穴道;便飘然闪出门外;快如风、棘如影般的消失无踪。
她一得到自由;立刻从床榻上起来,点亮烛火,接着去看了一眼日擎和癸叔;他们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适才发生的那些事。
她估计他们身上的睡穴等到请晨就会解了;便走回自己的寝房,借着烛火,她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唇瓣红肿、双颊潮红,颈子上更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她气得握拳,一张脸因为羞怒更加红艳,
同时,她也看清楚自己的颈子上,挂着一条玉石颈炼,月牙白的玉,一看就知是上好古玉,澄澈剔透,一开始的冰凉感已经没有了,似乎吸收了她的体温,放在掌心,有些热,定情物?他说了就算教吗?她还不同意呢,别以为她是好惹的,她非査出他的身分不可!
唐月涵一身男装,来到相爷别府的大门,守门的两名护卫见到她,似早有上头的命令,手上长战一收,让道给她。
她看了两名护卫一眼,他们面无表情、神情严酷,如两尊门神一般立着,在她通过后,两人手持的长战再度交叉错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一跨人门坎,在前院的守门人,见到她,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领她往里头走去。
「相爷正在待客呢,烦请姑娘先候着。」仆人笑道,对她的态度其为客气。
「既然相爷忙,那我还是下回再来拜见好了。」
仆人听了,连忙道:「无妨,无妨,相爷有交代,若是唐姑娘来了,请姑娘在客院稍待一会儿,相爷忙完就来。」
唐月涵抱拳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哪里,哪里。」仆人一边说,一边领着她穿花拂柳,过桥穿廊的来到客院。
「前阵子听闻相爷回京,忙于政务,何时回来的?」她问道。
仆人恭敬地回答。「咋儿个傍晚。」
「喔?」唐月涵目光不留痕迹的闪过一抹精芒。「不知彤公子是否也跟随相爷来到洛梅镇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仆人为她沏好茶后,便嘱咐客院侍女好生伺候着。
这种伺候高官权臣的仆人,都受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懂得回应来客,却又不说太多。
唐月涵知道间不出什么,她只是试试,封无忌是咋日傍晚达的,彤公子则是咋夜找上门的,此人必然就在这府里。
她若无其事的喝了杯茶,然后为难地向侍女说道:「这……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听了立即明白她的竟思含笑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领着唐月涵往客院后头走在后院中,.盖了一处专门给贵客用的便房,这便房四周植了矮竹,颜色青翠,一看就知是品种上好的矮竹,竹林旁盖了一座清池,用竹筒引山泉入池,泉水流淌时出悦耳的水声;旁边附有木杓;予人舀水诤手用的。
唐月涵尴尬地对侍女说道:「可能需要点时间,所以……」说着,脸上还稃现两坨红晕,当然是装的。
侍女见她脸红,一想到她是相爷看重的人,千万不能得罪;忙道:「奴才明白,姑娘请安心,慢慢来。」
唐月涵对她感激一笑;便走进这间雅致的便房。
如她所料,便房四周的守卫是最松散的,她悄悄从窗口跃出,趁着没人注意时,从腰间重出一个小竹笼,打开羔子,一只黑蝶儿翩翩飞出。
这是西域黑蝶,专门追寻某种特定的花香,利用蝶儿寻花的本性,用作小范围的搜寻时最方便的
咋夜,当彤公子捺触她后,他身上也染了这种花香。
自从彤公子第一次夜闯她的私宅后,她便有了警戒自此每夜入寝前;都会在房里四周和自己身上涂上这种特定的花香;这花香的味道极谈;不仔细闻是闻不出的;除非用特殊药液洗掉否则香味会持续七日,而她身上的花香,早就用特殊药汁洗掉了。
她讨厌敌暗我明,这彤公子越是戴着面具故作神秘,她就越要査出他的真面目。
每位捕头都有自己循线査踪的密技,她的密技之一,便是这只西域黑蝶,她相信彤公子就在这府里,是封无忌身边某个该死的手下。
她目光一凛;悄悄跟着蝶儿;循线追去。
唐月涵追着蝶儿,躲到一株大树上,瞧见那蝶儿飞着飞着;最后进了一窗棂格子里,这表示彤公子就在那屋子里。
她十分谨慎,若非已经进了府,得了便利,否则没有这么容易躲过暗卫;潜伏到这里。
她身形一闪,进了屋子里,找寻那只蝶儿;轻手轻脚地紧跟着,这只蝶儿飞呀飞,越过屏风。
她立刻移步上前,才绕过屏风,毫无预别地,后头传来一声娇喝。
「站住!」
唐月涵心下暗咒?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望向来人,叫住她的,是一名身穿笮袖红裙,裙上绣着大朵牡丹,蛮腰系着翡翠玉佩的女子,看似十五、六岁,相貌艳丽,一双凤眼含傲的盯着她。
「你是谁!」连语气都带着傲慢,一看便知是权贵家的大小姐。
唐月涵暗叹着;脸上却装作恭敬。「在下只是路过,打扰了姑娘,还请原谅。」说完转身要走;对方却不放过她。
「谁说你可以走的。」
唐月涵停住,心下再度叹息;转过身;笑问:「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女子上下打量她。「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唐月涵眼角瞄着那只蝶儿钻出窗格,飞了出去,心想不能追丢了,遂抱拳笑道:「刚才张管事传报,说相爷找我,不能耽搁,告辞了。」她是偷溜进来的,才不会笨得报名字,当场编了个借趁没人注意时;尽快走人。
女子见她要走了,哪里肯罢休,瞧这人生得眉清目秀;一脸女相,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女扮男装。
「不准走!」
一股劲道随话而至,唐月涵心一凛,赶紧躲开,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刁蛮姑娘是有功夫的
看着那抹钉在木板上的飞刀,若非她躲得快,这把刀子就算没扎进她的肉,也会削掉她的耳朵,唐月涵目光变冷了,回头盯住这个习蛮的女子,年纪轻轻,一出手就这么狠,看来是嚣张惯了刀子跟打招呼一样。
刁蛮女子厉声道:「你分明是女的」竟想穿男装骗人;喔,我知道了,你是刺客!对不对」
唐月涵翻了个大白眼;这臭丫头出手不饶人;还想还蔑她是剌客,可惜她现在没空与她瞎磨;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哪里走!」
对方不但不放过她;还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向她;唐月涵听风辨声;躲过她的鞭,若被这鞭子打到;肯定在皮肤留下火辣辣的血痕。
她闪身到门外;身后的女子不死心的往她身上招呼的同时;她也抽出腰间软剑,划出一抹剑花,将对方挥来的鞭子斩成五截六段。
刁蛮女子见到自己的乌鞭被斩断,勃然大怒,拔剑向她攻来。
唐月涵立刻迎敌,无端惹上这个丫头,坏了她的事,她本想赶快撤退,谁知这女人却缠上她了,自己招招留情,对方却招招狠毒,而且对方的每一招,都试图攻击自己的私分明是想毁她容
真是歹毒!
唐月涵也怒了,她与这女字无冤无仇;就算怪自己擅闯,也不该这样手下不留情,既然她如此歹毒,自己也不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