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律寒选妻
第14章:为律寒选妻
“爱妃真的是可爱啊,在朕爱上你之前,你可要爱上朕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刚才不是说已经爱上她了?黑线从丰流额头冒过,她就知道他是闹着她玩的。
“我口渴了。”丰流气结的转身,跑出去,“绿草,泡壶茶过来。”
“爱妃,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朕呢。”完颜烈嘴角含着笑,开玩笑似的逗弄着丰流。
白他一眼,丰流不觉得拿爱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皇上,这后宫爱你的妃子可多着呢。”
“可是朕只期待你的。”
所以说,人就是犯贱,送上门的不要,偏要乞求别人家的。
丰流找位置坐好,“是吗?可是臣妾只觉皇上在跟臣妾说着玩呢。”杏眸睨视着完颜烈,似笑非笑。
完颜烈没有接话,走到丰流的面前,俯视着她,“爱妃,你犯了欺君之罪呢。”
丰流诧舌,“什么?”他为嘛又加个罪给她?
他轻笑,提醒着她,“你有喜了。”
丰流傻眼,“这是你的谎言。”她要的是他一个解释,而不是,劈头就来一句,她欺君了。
她是那个无辜的人,好不好。
完颜烈见状,却凉凉地开口,“还荣升为贵妃。”
然后呢?
丰流脸上打着问话,“所以?”他比她还更加清楚,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吧。
“朕在朝清殿宿了这么久,有喜很正常呢。”
那些人都会无聊地想到他们夜夜那个,那个吗?果然,成人的思想不单纯么,就算她立在皇宫房顶大喊一声,‘我没跟他滚过床单’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母后很开心。”
然后?
“早朝跟群臣商议过了,他们都觉得你升为贵妃是应该的。”为什么他每说一句,她就觉得心越来越冷?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她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皇上,你别冲动啊。”丰流急急开口。
完颜烈轻挑了下眉,“哦?为什么啊?”
丰流对视着他的眼,“皇上,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妾不可能有喜的啊?”
完颜烈装作沉思的样子,在丰流期盼下,说出让她彻底冰冷的话,“所以,我们就该造一个出来啊。”
轰隆!
丰流只觉脑海中什么东西炸开了,看着完颜烈的笑眼,她彻底僵住,“什……什么意思?”
完颜烈伸出手,抚摸着丰流的脸庞,柔声的,慢慢的,启口道:“爱妃……今晚就侍寝吧。”
不要啊……“不要。”本能赢于理智,丰流开口拒绝。
“爱妃想承担欺君的罪名吗?母后若知道你骗了她,嗯,会怎么惩罚你呢?”完颜烈很认真的思考着,“打入天牢?送入冷宫?发配边疆?”
“没……没这么严重吧?”听着一个比一个残酷的惩罚,丰流颤抖的低声插话。
万恶的帝制制度,明明都是他撒的谎啊,关她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她替他受罚?
完颜烈俯下身,低声地询问道:“爱妃想试试吗?”
丰流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不想,可是……皇上,明明是你撒谎啊。”
“哦?朕有吗?”比起丰流的颤抖表情,完颜烈只是露了个无关紧要的神情出来。
黑线从丰流额头冒出,好心的提醒着他,“皇上,是您跟母后说臣妾,有喜的呢?”
听到她所说,完颜烈很爽快的点头,“嗯,好像是这样的呢,那当时爱有反驳说不是吗?”
丰流嘴角抽了抽,她当时只是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了,怎么反驳?
她……在跳火坑。
完颜烈眼中含笑,嘴角微扬,“爱妃当时没有反驳朕所说的啊。”意思就是,沉默即是肯定。
丰流只觉寒风从脸上刮过,“皇上,您若想生小孩,会有大把人等着排队的。”丰流启图他能改变一下主意。没想到完颜烈很利落的反驳了,“可是朕只想跟爱妃生呢。”
好坏,好坏的人啊。
“我可不可以说不?”她似乎已经看到她有一只脚踏进冷宫了。
完颜烈摇头,“你只有顺从。”
见她沉默,貌似在打着什么主意,完颜烈笑得更加的张扬,“爱妃,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她只觉他的笑意深冷无比,多想与他根本就没有秘密。
夜初上,寒意深深,丰流窝在被子里,屈起双膝,下巴隔着锦被枕在膝头,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知为何,心底有了淡淡的愁怅。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太后撒谎,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生小孩……后宫,这个复杂的地方啊,让人一点也看不明白。
可是她却卷进来,以为足能不深陷,可以抽出自如,恍然发现,早已是在泥潭之中。
“娘娘,喝药了。”绿草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丰流沉思着,脸上神情显得忧郁,她不禁有些担心了,“娘娘,皇上一会会回来的。”
丰流抬起头,看着绿草,她很机灵,也懂人情世故,很多时候,比自己这个做娘娘的还要懂的变通。
而且绿草知足常乐,完颜烈来朝清宫,她比谁都开心,似乎她就是那个承君恩的人。
“咱们互换身份好了。”丰流自言自语地嘟嚷。
“什么?”绿草只觉丰流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丰流强打起精神,“没什么。”看着绿草她碗中的药,不解地问道,“这药干什么的?”貌似自个没病吧?
绿草轻笑,“安胎呀。”
黑线从丰流的额头冒出,无限的拉长,看着那碗黑漆的中药,鼻尖似已在弥绕着那股让她冒冷汗的苦味,嘴角抽了抽地再看着绿草,“倒掉。”
真的是活见鬼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要吃安胎药,她安谁去啊?!
“可是……”绿草迟疑,这安胎药可是皇太后让人送来的啊。
“行了,你放在这吧。”瞧绿草如此为难,丰流也不强求她做这种担当责任的事,反正这什么鬼安胎药,她是不可能喝的。
绿草犹豫地放下了药碗,嚅了嚅嘴,好心劝丰流,“娘娘,其实怀孕期间情绪波动会大些,可是您要开心些啊,忧郁对小皇子不好的。”
丰流真想一头撞墙算了,抬眸瞪向绿草,“你有怀过孕吗?你哪只眼看到我肚子有个小皇子了?”情绪的确有些大了。
说这么多,好像她生过小孩似的,丰流真想吐血,绿草貌似比她还要小呢。
“奴婢知错了,娘娘您不要生气,不要伤了胎气,奴婢这就退下。”绿草很听话地退了下去。
可是理由却是……不要伤了胎气。
丰流仰天长吼,“啊啊啊。”她没有怀孕啊。她又不是圣母玛丽娅。
“娘娘情绪波动太大了。”
“嗯,咱们以后要顺着她,不要惹她生气。”
“有喜了,开头都会这样的。”
耳边传来的是她们自以为是的议论声,丰流真想疯了。
她突然好佩服那些假孕的妃子,为嘛她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说着谎说有了,然后拿个枕头垫肚子,最后抱别人的小孩说是自己的?
外头安静了,想必真的是怕她听到声音又变得烦躁什么的。
殿里也安静了,她都没有那个心情大吼大叫。
下床,走到书台上,她想练练字,画画什么的来治理一下不平衡的心理。可是瞥见那被她遗忘的本子后,心情更加的差了。
睨了一下那烫金的本子,再瞧了瞧旁边的卷轴画册,她想起她的重任——为律寒挑老婆。
想了想,她还是打开了本子,一入眼的便是数十个名字,长短不一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名字旁边注册的是她们的家世,还有品行,无非都是大家族的,无非写的都是品行端庄,温柔贤慧。
想着自己被册封时,那圣旨上冠冕堂皇的话语,什么端庄贤淑,敢情这些字就是来充当门面的。没劲地将它丢一边,反正她一个也不认识。
卷轴画也是有数十幅,她只是随意地挑了挑,才打开至颈部而已,她便觉烫山芋般将卷轴画丢弃。
天啊,这些就叫国色天香?
眉毛画得跟虫似的,声音眯得在整个脸部里差点就没法找到,嘴唇做作的被画成樱桃小嘴……
拍拍胸口,淡定淡定。
也许这个只是混水摸鱼进来的。
从中又抽出一幅,以极慢的速度的打开……毛毛虫……
她几乎丧失了继续打开画卷的勇气,迟疑地看着那条毛毛虫眉,汗颜一番,如果律寒知道他将来要娶的老婆是这么丑,会不会拿刀杀了她?
又或者会不会想不开的自杀?
YY无界限,她苦恼的凝着眉,眼睛看向窗户处。却突地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屹立在那。
她眨了眨眼,再看,影子仍在那里。
刺客?鬼?
果然是被画卷里的美人打击太大了,她竟然都忘了反应,而只是傻站着,盯着那道黑影。
“丰流。”黑影开口,声音好听得仿若那溪间的水流,沁人心脾,备感舒适。
“什么?”她仍旧处于被美人打击中。
“果然是你么。”黑影恍若松了一口气。
“你谁啊?”持续打击中,没法恢复正常。
黑影动了动,然后瞬间便到了丰流的面前,丰流傻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仙?”
只见黑影抬手摘下帽子,一头银白长散乱地暴露在空气中,好看的五官仿若是上帝最杰出的雕塑品,深深的眼眶中,黑眸里却是一片无纹,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鬼?”丰流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正常,这大半夜的,又能出现在禁宫的,又是美男,不是仙就是鬼了吧?
“是我。”他惜字如金,自我介绍也就这两个字。
是我?谁啊?鬼吗?还是仙?
丰流看着眼前的帅男,“请问您是哪位?”如此客气地问话,是因为他是帅哥吗?果然,面对美的东西,是鬼是仙都令人神智不清哇。
“丰清。”
风清?谁啊?她依旧不解中。
“你受苦了。”丰清眉头微凝,看着眼前仍处于呆滞中的丰流,闪过疼惜,他这个妹妹,就这样被侮辱地嫁来金国,明朝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怎对得起爹。
君主,哼,这就是爹一直忠心的君主吗?尸骨未寒,便将其唯一的独女远嫁敌国,这样的君主有资格得到爹的忠心吗?
他语中的疼惜之意是那般明显,眼里又关怀地看着她,让丰流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反应好,只得继续呆滞中。
他谁?他认识她?那她认识他吗?
“……”沉默,安静的殿宇只能听闻到那被寒风吹动的窗棂飘动声,啪啪作响。
宫女们神奇的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也不知去哪里了。
丰流注视着眼前隔着案桌的银发男子,风清?丰清?眼光波动了一下,姓丰?
不是说她家里就剩她一根独苗了么?咋又跑出个姓丰的来?
“你肯跟我走吗?”丰清轻声细语,仿佛怕吓着了呆滞中的丰流般。
“去哪?”她回了回神,没有再继续沉浸于美色之中。
以为完颜烈是最美的男人,以为律寒是世上最温柔的男人,原来还有两者结为一体的。
“回家。”丰流话语不多,却字字是精华。
家哦,好遥远的词。丰流在他的凝视下,有些不自在的用手轻摸了一下额际,呃,她该怎么说,她都不认识他啊。
“我是你的哥哥。”他虽未进入丰家大门,但是丰邵将军待他如子,而且当是也是认了他作为儿子的。
不知为啥,听到他说这句哥哥,丰流心底涌出多种感觉,五味杂陈,一种是庆幸的,庆幸终于知道眼前这号人是谁。一种是失望的,失望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哥哥,上天真是不公天,两人都长得这么的倾城绝色,还有一种是开心的,有哥哥耶。
如此这般的五味,便有了纠结的表情,开心凝眉郁闷……
丰清杵在原地,“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小,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这块玉佩你应该认识的吧?”
丰清见丰流没什么反应,边解释边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
丰流先是嘴角抽了抽,玉佩认亲?好狗血的桥段,抽过之后便是嘴角上扬,他的意思是,她不认识他也属于情理之中吗?
盯着那陌生无比的玉佩,她不知他为嘛说她应该认识此玉佩,可是人家都这样说了,她最重要的是符合吧?“哥哥。”
话才出口,泪已盈眶,仿若失散N年的亲人般。
然后激动地绕过案桌,飞扑至丰清怀中,动情地再唤一声,“哥哥。”鼻间有股淡香弥绕着,让人闻了有股安心的感觉。
杨过有神仙姐姐,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有神仙哥哥呢。
丰清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虽不喜欢别人近触她,但是看见她委屈的模样,加上又是妹妹,终究还是没有将她推开。反倒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有我在。”
丰流假戏真做的真流出眼泪来了,只觉‘没事的,有我在’这话异常的熟悉,似乎有谁曾说过。
扑在他怀中良久,她才松开他,正了正身子,她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
丰清眉眼有着温柔的笑,“傻瓜,跟自己的哥哥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开口闭口都是哥哥的,反倒让丰流不自在,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
丰清想起往事,眉凝起,轻叹气,“我知道爹身亡时,已是你出嫁之日,只是时间上还是有些冲突,以致我没有及时地将你救出,是我的错,让你进了这金国的后宫。”
他一脸愧疚地看着丰清,“你在这可有受到委屈?”虽然已听说她成为宠妃,冠宠后宫,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完颜烈会那么好地对待她。
丰流比他还愧疚,她该怎么说,其实他的妹妹已在入宫之时,不忍受辱而死去?
明朝与金国的敌对关系,她在后宫数月已知道得很清楚。
身为护国将军之女,性格刚烈,为护国家周全,丰家名声,忍辱受封成为和亲公主,赐予敌国,这已是最大的忍耐,成为敌国君主的女人,她是宁死也不肯。
当然,这结果是丰流猜的,谁知道那死去的人死时具体原因是什么。
看着她沉默,丰清认定她受了很多委屈,于是愧疚更加重了,“对不起。”他唯有道歉。
他只觉对不起爹,让他老人家死后也无法安心。
“皇上驾到。”突地,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丰流紧张地赶紧冲到殿门口,却进完颜烈身影已现,距离也不过数十米远。
她转身,想叫丰清赶紧躲起来,却已是不见了他的踪影。
若不是眼里还有湿意,她都错觉以为刚才只是做梦而已。一时间傻怔在原地,YY着他是不是绝顶的高手。
完颜烈远远便瞧见了丰流的‘迫不及待’,第一次看她在殿门前来迎接她的。
走至她的面前,却未见她下跪请安,想必还是在为撒谎一事闹别扭,他也没去怪责,拉起她的手,声音轻柔,“爱妃,天冷,小心身子。”
丰流从思绪中回神,瞧着已落他魔爪的手,眉头皱了起来,“给皇上请安。”微屈膝盖,顺带的抽出手。
这微小的动作,完颜烈当然是看得出来的,呵呵笑了一下,“流儿还在生朕的气?”
丰流低垂着头,言不由衷,“不敢。”他谁哦,衣食父母,生死掌权人,她哪敢生他的气啊,就算生,也不敢没完没了的明生。
谁知道一个过头,他会不会就不耐地把她给解决了。
完颜烈笑意更浓了,“不敢吗?可是你明明在生朕的气呢。”说着,你习惯地用手挑起丰流的下巴。
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他第几次这样调戏她了?
望进她的杏眸,却见秋水盈盈,仿若哭过般,再瞧她的眼眶,有些轻微发红,他不确定地道,“你哭了?”
哭了?突地,丰流脑中一个激凌,然后顺势的撇开头,倔强地低应,“没有。”话出口时,已有哽咽之声。
完颜烈的眉头蹙了起来,声音放得更轻了,“为什么哭?因为朕……”
丰流却是打断他,“我才没有哭。”未完,泪水已是滑落在脸,倔强中带着可怜,让完颜烈不由得生怜起来。
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瞧你,泪水都到脸上了,还说没哭,真会撒谎。”
丰流吸了吸鼻子,“没你会撒谎。”
擦拭泪水的手顿了顿,完颜烈轻笑,“果然还是在生朕的气啊。”
丰流撇嘴,没有接话。
知道还问,有什么用啊,反正就像他所说,她只能接受,不接受就去死吧。他不是曾这么明摆着的劝告她么?
请允许她腹骂脏话。
耍性子的转身就进殿,她乐得生气时可以不用顾这么多的礼仪。
完颜烈看着她独自进殿,将自个撇下,不由得笑了笑,没有计较什么,后脚跟着她进殿。
丰流坐在书台旁的椅子上,装模作样的继续忙她的事,以示有性格。
完颜烈上前,眉头突地皱了起来,“爱妃,殿里换香薰了吗?”
丰流的心格登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着他,“没有啊。”心里却已是不安,他前世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完颜烈眼中含笑,“终于肯正眼看朕了么?”话语间,似乎刚才的发现只是无意而已。
丰流继续耍性格地低头,“我在忙。”说着,便有模有样地拿起那些画卷研究起来。
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的,一幅真的很忙很忙的模样。
完颜烈则是有趣地看着她,嘴角轻扬了起来。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宁静的殿宇一丁声响都没有,偶有寒风吹进,引得烛火摇曳,烛光轻晃。
烛火灯下,佳人凝眉苦思,颇有一番风情的。完颜烈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心氧氧了。
“爱妃,对于律寒选妻事倒真是上心了。”
“嗯。”某人心不在焉地应。
完颜烈见状,眉角抽了抽,“夜深了。”继续暗示她。
其实丰流也很想不看这些毛毛虫美人,可是,她似乎除了这样干没别的事可做了。
“臣妾还不困。”话才说完,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直觉地她抬头,对上的是完颜烈别有深味的微笑,“爱妃,你困了。”
没……没有!她很想这样说,却见他已绕过桌沿,然后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图画,“哦,爱妃眼光不错,这个是四王叔的小女儿,所说长得倾国倾城。”
丰流滴汗,眼光不错?哦哦,他说她手上的毛毛虫美女,倾国倾城?
果然是她的审美观出问题了么?
“爱妃是选定她了吗?”
“什么?”
“你看了这么久,思考了这么久,是选定她做律寒的妻么?”完颜烈挺有耐心的说道,引来的却是丰流的白眼,“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见她们长什么样好不好,再说,她哪有思考很久,她走神了啊啊。
“怎么不可能?”完颜烈挑眉,因为她的过烈反应。
丰流轻咳一下,润了润喉,“皇上,臣妾觉得臣妾的审美观出了点问题。”不然,为嘛他认为倾城绝色的在她眼里看来就是两只毛毛虫在动?
完颜烈颔首,“的确有点问题。”不然,他这个金国第一美男,她为什么都可以不动心呢?每天晚上还那么放心地睡在一边,真当他是柳下惠啊。
“什么?”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丰流再问。
“没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这样子认为自己呢?”
丰流睨了一眼那图画,不确定地再次问道:“皇上觉得她很美吗?”
完颜烈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去一眼,“嗯,姿色上乘。”
囧,果然是她的审美有问题么?
当全世界人认为丑的就是美,那仅剩的那一个认为美的人绝对是错误的,是丑的。
很不幸,来自异时空的她,成为了那个倒霉的代言人。
“当然她是没有爱妃你美的。”完颜烈适当的补一句,以为她是在争风吃醋什么的,不过认识她这么久,似乎也没见她与哪位妃子争风吃醋过。
还老是叫他滚去别的地方,说什么别的寝殿也是很暖和,诸如此类的废话。
丰流听他此言,黑线冒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有跟毛毛虫美人比较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也觉得长得很不错,大家都这样觉得,按理应该审美没问题啊,为什么单单对着这些个毛毛虫美人,就她出了问题了呢?
苦恼。
纠结。
郁闷。
“皇上不觉得此人长得有点丑么?”她还是勇敢地将话给说出来了。
完颜烈轻笑,“爱妃,世界上长得像你这么美的人可没有第二个,你可不能以自身的要求来看别人啊。”
她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她是真的觉得画里面的人不美啊,“可是……”这么丑,还配给那么帅的律寒,不是天鹅与蛤蟆成对了么,作孽啊。
完颜烈走近,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她抱了起来,“律寒将军的是明日再说,先说说咱们的事吧。”
丰流惊诧一声,惯性地揽住他的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事?”
完颜烈微扯嘴角,笑得暧昧,“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大步往床上走去。
反应迟顿的丰流脑袋轰一声,挣扎地要下来,“皇上,臣妾还不困。”天,她都差点忘了他有跟她说今夜要侍寝的啊啊。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啊。
完颜烈手半点也不松,“那正好,朕也不怎么困。”
既然不困,那就不要抱她去床上啊,丰流无声呐喊,笑都变得有些僵硬,“要不,咱们出去赏赏雪景?”
“没下雪。”他依旧不停下。
“有积雪嘛,呵呵。”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停下来啊。
“朕不喜欢。”
“咱们聊聊天?”她改了提议。
完颜烈脚步停了下来,在她以为救身有望时,却听他道,“好,咱们去床上聊。”
囧,她可不可装死啊!
终究,她还是没法选择地躺在了床上,她无奈的翻白眼,脑海里转动着万根思绪,却见完颜烈已动手解衣。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一定可以失身,可不可以重回到那一次啊?那一次有香花泡浴,隆重着装,精描细绘妆容,起码华丽丽的,在众人的期盼之下……欲发生的。
侧头瞥一眼完颜烈,她想着要不要谈点条件什么的,还未开口,却瞥见房梁处有道黑影。
呃,不对,是坐在悬梁处的黑影。淡定自若,那模样就像坐在自家的凳子上一般,没有丝毫的梁上君子的不好意思感。
而且也没有半点的危机之感。
几乎不需要思考,她就可以猜出,他是未曾离去的丰清。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跑到梁上去了。
可……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躺下能看见他,那同理完颜烈躺下不也就看得到了?
来不及惊诧,她一个激动地坐了起来,阻止欲躺下的完颜烈,“皇上。”娇滴的声音都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完颜烈挑眉,“爱妃想说什么?”
头皮发麻中,丰流都不敢想象要是完颜烈知道这屋子里多了一号男人,会发什么样的大火,而她不想间接害死人啊,再怎么说,此人也是她的哥哥哇。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的冷汗都飙了出来,却仍旧没法想到办法,手只能抓着完颜烈,就怕他一个突然要躺下,那就完蛋了。
“爱妃很紧张?”看她冷汗都冒出来了,手也在轻颤,完颜烈直觉地认为她是在害怕第一次。
“嗯,是啊。”不紧张才怪,这生死一瞬间的事啊。
轻拍着她的手,完颜烈安抚,“没事,朕会很温柔的。”
“温柔也很痛啊。”难道温柔的死就不会痛么,真是。
“……”
寒风轻飘飞过,丰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僵硬地看着完颜烈,他却是一脸的柔情,嘴唇微张,“不会的,朕不会弄痛你。”
血喷涌直上,丰流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什……什么?”
完颜烈轻轻地将她推倒,手抚上她的脸庞,“爱妃真美。”
暧昧啊弥漫在整个寝殿里,丰流脸红得像爆血管般,当看到房梁上的那位丰清兄还在时,她都有想死的冲动了。
“爱妃太紧张了。”完颜烈着迷的恋着她,却见她僵硬如尸。
“是啊。”不紧张不行啊。她使眼色地叫梁上的丰清离开,却见他纹丝不动地依旧在那做着梁上君子。
“爱妃紧张时眼睛会乱翻么?”
“什么?”
“爱妃心不在焉。”完颜烈有些不满了,然后放开她,准备躺下。
“哪有。”丰流见状,速度极快的将他拉住,保持着他在上,她在下的暧昧姿势。
她的主动让完颜烈的性趣重燃,嘴角扬着好看的笑,“没有吗?可是朕问你什么,你都是说,什么啊这样子的。”
丰流讪笑,尾光依旧瞥丰流仍在那,“不是啊,那是因为紧张嘛,对,因为紧张。”
说着,她竟主动地奉上红唇,打断了完颜烈开口还未说出的话。
完颜烈有一丝怔仲,却只需一会,便取得主动权,先是浅尝她的芳香,然后则用舌头轻探,再者熟练的挑逗。
丰流不得不说一句,若论调情,他的确是有一手的,可是惜她既无法排斥,也没时间享受。
她有种她在上演三级给某人看,而某人似乎看得很入戏,没有走的打算。
为嘛,为嘛还不走啊?
难道要她一晚上就这样跟完颜烈吻到天亮吗?“爱妃,你闪神了。”完颜烈睁着眼,语句不清地说道,手开始不安分的抚摸起来。
“没有,皇上是你闪神了才对,接吻应该闭上眼睛的。”说着,她帮他将睁遮上,完颜烈轻笑,没有阻止她可爱的举动。
“爱妃的皮肤真滑。”
“嗯,是啊。”刚说完,她一个激凌,丫,为嘛肩膀凉凉的,侧头看去,衣服已不知何时被他给扯下。
直觉地将眼神瞥向梁上,却见丰清蠢蠢欲动。
“别动。”她紧张的一个大喊,成功地阻了两人的举动。
完颜烈凝眉,“爱妃,你还是不肯么?”
丰流汗颜,她都不知道原来说一句话,可以跟两个人说的,而且表达的意思都完全一样,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
梁上丰清的确不动,可是眼睛却是看着被完颜烈压着的丰流,他全程地观看了限制级画面,完全的感觉到丰流的被动。
他也知道丰流这样做是在为他做掩护,强忍着火气,他终究只能无声地继续坐在那里。
她一直在对他眨眼,也看到她在用手势叫他走,可是,他却不放心。
“肯啊肯啊。”丰流一个劲的点头,只是想暗示梁上的丰清快点走,却不知让完颜烈心花怒放。
笑容颇艳的完颜烈轻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丰流在哀叹,难道她今天真的要舍己救人?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在救人时,还要提供免费的A场合让人看现场火辣版的吧?
这样她无法接受哇。
完颜烈学她的模样,用手遮住她的双手,轻吻,“流儿,你也要闭上眼睛才对。”
要死了,她闭上眼睛,那怎么看事情发展,怎么知道丰清走没走?怎么知道事情会不会变得无法收拾?
可是,她睁开眼,也只看到完颜烈的巴掌而已。
果然,有着宽厚掌心的他,手挺大的,而且该死的那手指并拢得漂亮,据说这样的人守财……
甩甩头,丰流自我鄙视一番,在这城池即将失守之时,她却还有闲情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秀逗了。
突地,感觉勃子一阵骚养,她不由得笑出了声音,“好氧。”
完颜烈没什么兴致地停了下来,换成是谁,想必也没有什么兴致继续了,两手撑着自身的体重,他凝视着她,“笑完了吗?”
丰流止住笑,嘴角却仍有笑意,“我……我怕氧。”
完颜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轻呼出一口气,“是吗?那继续好了。”他真的是有些气馁了,也许她天生少根筋。
而他为免被气着,最好就别跟少跟筋的人计较。
瞧他不爽的样子,丰流睁着杏眸无辜地看着他,“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有心而已。
寝殿一片宁静,熏香弥绕在殿间,一室的暧昧之色突地有所上升,完颜烈失去的兴致被她这无辜一眼盯得又回来了。
她不知道她这纯情样很容易让男人成禽兽的么?
情欲之色上升,完颜烈俯身而下,丰流趁缝隙想查看一下丰清走了没,却该死的,被完颜烈的头全挡住了视线。
完颜烈继续刚才的动作,将丰流的视线挡得一丁都不剩,这可丰流给惹急了,也不管外衣被他粗鲁的褪尽,挺烦地将他轻推。
她发誓,她真的只轻轻推一下而已。
完颜烈完全无法置信,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会有被女人,还是自己的宠妃踹下床的一天。事情太过突然,以致当事者两人都完全怔住了。
瞧着地上的完颜烈,丰流冷汗开始冒出,良久,才结巴的开口,“皇上,你,没事吧?”
完颜烈眉头轻凝,仰视着丰流,声音平铺得让丰流微颤,“你说呢?”
笑话,天大的笑话,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踹下床,说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完颜烈脸色实在是不好,丰流紧咬着下唇,“臣妾,臣妾是无心的。”
“无心吗?”完颜烈发出质疑,干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爱妃是无视朕的宠爱吧。”
“没有这回事。”
丰流的急于反驳并没有让完颜烈心情变得舒畅些,嘴角微扯,“是吗?”
“有刺客,有刺客。”外面突地喊声大作,暂且将完颜烈的注意力引开,他站了起来,眉头皱起地走去寝殿门口,对着守夜的太监问,“怎么回事?”
“皇上,有刺客。”
殿外瞬间燥声涌动,火把将外面照得亮如白昼。
丰流抬头看上梁上,丰清不知何时却已离开,正松一口气,却忽地联想到,众人口中的刺客会不会就是丰清?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丰流赶紧跟上完颜烈的步伐,“有刺客?”
完颜烈睨她一眼,虽然生气她刚才的举止,但是看着她单簿的身子,还是不忍心地赶紧将她拥在怀中,并让宫女取披风过来。
亲自为她披上,将她包得密密实实,才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应该是。”
丰流怔了一下,为他这样的温柔举动,心底涌出一丝感动,再看他脸上冷静的表情,她不由得有些担忧了,“皇上是不是应该先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完颜烈摇摇头,“不用。”
禁卫军一下子涌了更多进来,将朝清殿包得水泄不通,可是他们口中的刺客却已是不见了踪影。
见此,丰流还是有些庆幸的,这样说明丰清应该脱离危险了吧?
“流儿,你先进殿去,这里风太大了。”完颜烈将丰流推进里殿,然后不待她反驳便将殿门关好,看着众禁卫军,他脸露冷色,语气有着威严,“刺客抓到了吗?”
“回皇上,正在全力缉捕。”
殿内,丰流拉紧了一下披风,耳边依稀地听到外面禁卫军的回话,心正庆幸,却突地被人捂住嘴巴,她张大眼睛,惊呼之声半点也喊不出。
心底哀鸣,难道刺客不是指丰清?
没有半分的犹豫考虑,她狠咬对方,却见对方纹丝不动,把她捂紧得连张口的缝隙也没有了。
嘴里有血腥味,她刚才那一口可是狠足了劲咬下去了,可是对方的反应呢,一声都没有吭,这是什么强人啊啊?
还不容哀痛些什么,丰流只觉鼻尖有股熟悉的味道,那个叫什么呢,体香?
囧,应该是体香吧。
诧异来人的身份,更诧异这个殿里原来还能无声息地能藏这么多人,原来皇宫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嘛,原来也是可以随进随出的嘛。
感叹一番,她合作的未有多挣扎。
身后的人见她如此,便将她往里殿里拉,是的,拉。
动作轻柔的就像小两口手拉手般,一个刺客,会这么温柔?答案是不会。
那么同理就可以证明,此人不是刺客,不单止不是刺客,还是认识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