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淫贼强抢民男了

第四章 小淫贼强抢民男了

第四章小淫贼强抢民男了(本章免费)

尘儿猛然一惊,脚步微微一顿,立刻强装着不知情地迈出数步。亭儿拉了拉尘儿的袖子,她才佯装不经意地回头探来。一脸好奇的,温温婉婉的极自然地笑探道:“嫦儿是谁?你又是谁?”

赵德芳直视着尘儿,雪玉般的肌肤完美无瑕,眉如新月,小巧玲珑的鼻子,使得明眸更显。尘儿的脸升起红晕,赵德方觉着自己有点失态,上前轻笑道:“我是四皇子赵德芳,刚才认错人了,原来你就是四公主赵尘儿啊!”

尘儿的脸微微泛红,低头福了福身声道:“尘儿见过四皇兄,刚才的无礼还请四皇兄见谅!”

赵德芳不由的感叹,好一个凡间娇柔女子,越看越觉着她就是嫦儿,她的这声四皇兄,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尘儿强撑着,笑睨着赵德芳道:“如果四皇兄没事的话,尘儿就告退了。听说四皇兄要娶亲了,尘儿这里先恭喜四皇兄了!”

尘儿的淡雅举指,让赵德芳一时难以确定。赵德芳淡笑着点点头,尘儿转身,拉了拉亭儿的袖子,小碎步的往前走,一转弯,贴在假山上,放松地叹了口气道:“还好,还好……”亭儿不解地道:“公主,四皇子向来很和蔼的,英气儒雅,太难得了。”

尘儿见四处无人,负着手跳跃着触碰着树枝。亭儿笑谑道:“公主,你变得好快哟,刚刚奴婢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公主变得像娘娘一样知礼大方,一转身又打回原形了!”

尘儿压着嗓了轻声道:“嘘,亭儿你想害死我呀,叫得那么响,当你是自己人,才真情流露的!”

亭儿急忙住了口,往回退了退,看着赵德芳的背影,叹道:“四皇子马上要成亲了,为何这么忧郁,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尘儿好奇地上前,感叹道:“人人有本经,谁晓得,不过跟平民百姓比比,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亭儿认可地点头道:“公主说的极是,不过我听说,四皇子的母亲并不是皇后,他母亲是一个侍女,生下四皇子后就死了呢?听说是被第二个皇后给害的,四皇子从小受气,直到现在皇后娘娘,因为没有儿子,将四皇子继于自己名下,想扶持四皇子,自己今后有个靠山呢!”

尘儿这才恍然大悟,感慨道:“怪不得,这女人真是厉害,这么看来四皇子,这些年一定挺可怜的。他明天不是要娶亲了吗?要不咱们做点什么东西送给他?”

亭儿由衷地道:“公主,你真好,做什么好呢?”

尘儿思索了片刻,缓步向前道:“这事交给我了,你不用管。四皇子如今住哪儿了呢?”

亭儿叹道:“知道又如何?还不是出不去,若是出去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尘儿嘻笑着回了房,只是这回没有银子,月银上回买衣都用完了,又不敢向慧妃要,若是开了口,慧妃一定会问个彻底。尘儿叹气地坐在桌前,问道:“亭儿,你说这宫里谁最有钱了?”

亭儿答道:“皇后娘娘很有钱,听说皇后娘娘家是大宋第一富,当初皇上起兵,她们家还出了许多银子呢?我想三公主也应该很有钱吧!公主,你问这些干什么?”

尘儿摇摇头,就是给她三个胆,也不敢去皇后那儿要钱。尘儿又出了宫,远远地听到罗鼓喧天,百姓们都往一个方向急奔,听得人道:“快点,王员外又拿出银子悬赏牡丹诗词呢!”正当尘儿也跃跃欲试往前行,突然被人拎住了后领,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道:“总算让小爷给逮到了,看你还怎么跑?”

尘儿抬腿后踢,身体柔如细柳,潘惟德连旁闪躲,转而攥住了尘儿的衣袖,夸赞道:“姑娘好身手,不知姑娘师出哪门啊?”

尘儿虽身体纤弱,却也已到潘惟德的肩处。抬手向他的手轴处打去,潘惟德将尘儿拉了个转身,力气之大,让尘儿无法抗拒,手被翻至了后背,疼得不敢动弹。潘惟德立在她的身后,低下头,在她耳际戏笑道:“怎么样?要不叫你兄长,嫦娥的儿子来救你!”

潘惟德气息拂过尘儿的耳际,尘儿的脸涨得通红,气恼地骂道:“小乌龟,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潘惟德顺着亮光,看清俏得让人迷醉的脸庞,不仅有些失神。尘儿用脚后踢,潘惟德紧抓不放,解下她的幞头,反系她的双手。尘儿慌了神,眼眶溢满了泪水,些许哽咽地道:“你想干什么?”

潘惟德吓唬地道:“把你带回家啊!看看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尘儿扯开了嗓子,大嚷道:“师傅救命啊,潘惟德抢男人了!救命啊!师傅快来……”

潘惟德猛然一惊,以为尘儿的师傅真的就在边上。小丫头都这么厉害,可见师傅一定是高手。尘儿趁他转身之际,闪腿对着他的额头踢去,潘惟德正好回头,踢了个正着,只觉着眼冒金星。

尘儿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嚷道:“救命啊,潘惟德潘将军的儿子,要强抢民男了,潘惟德是个小淫贼,专抢年青男子!”

潘惟德捂了捂额头,听得尘儿如此叫唤,气得直跺脚,叫骂着紧追上前。尘儿一溜烟跑得毫无影踪,路人对他闪躲不已,让他好生懊恼。愤怒地道:“看什么看,小爷正常的很,那小子是爷府上的逃奴,再看,小爷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尘儿跑至转角,向后往墙上磨蹭,再说潘惟德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也未扎得太紧,片刻就扯开了,但是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恨不能将他吊起来痛打一顿。一字一字地咬牙切齿地道:“潘惟德,潘惟德,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微微一瞄,见潘惟德四处张望着,朝这方向而来。趁他回头之际,尘儿一路轻风花步,将他的银袋拉了下来,飞奔而去。潘惟德只觉着人影一闪,一阵淡淡的花香,听得尘儿冷然地声音:“小乌龟,你敢当众调戏本姑娘,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潘惟德大嚷道:“喂,你出来,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我们冰释前嫌,做个朋友吧,喂……”

早就没了尘儿的影子,一弯新月挂在房顶,潘惟德痴痴地仰视着月亮,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有嫦娥的女儿?这小丫头简直是小仙女,怪不得四皇子念念不忘,被泼了水,也不在乎,奶奶的,明儿我再来等。咦,我的银子呢?真愧气,人未抓到还丢了银子,气死小爷了!”

尘儿落在自己的房顶,心还扑咚直跳,想起那个小淫贼,脸像火一样窜了上来。捧着脑袋,压着嗓音,气恼地道:“啊……啊……气死我了,居然摸我的手,脏死了……”

尘儿回到房里,换好衣服,撒下头发后,摸到外间,拼命的洗手。亭儿被声音惊醒,起床点了灯后,惊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别洗了,手都搓红了,再搓一下,会破皮的。”尘儿撅嘴道:“今儿碰到了屎了,讨厌……”

亭儿抿嘴轻笑,见尘儿瞪眼而来,急忙忍住道:“公主没事的,洗了就没了,再说又不是别人的。”尘儿哭丧着脸道:“就是因为是别人的嘛!”

亭儿咯咯笑道:“公主你大半夜的说笑呢?恭桶可是公主专用的,哪来的别人的,许是做梦呢?快回床睡吧!”

尘儿被亭儿劝着上了床,辗转反侧,好不甘心。满脑子是潘惟德反绕自己,将自己拉自胸前,贼贼的眼神。尘儿喘着气端坐了起来,摸着滚烫的脸庞,思忖自己一定是被下了毒了,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娇嗔地踢着被子,轻唤道:“师傅,为什么不教我有用的武功,不然我一定将他捆了,扔到粪坑里去。什么逃生的伎俩,差点就被抓了……”

尘儿刚觉睡着,听到亭儿的呼唤声,眯着眼睛,垂着头懒洋洋地道:“怎么了?我还没睡醒呢!”

亭儿催促地道:“公主,快起来吧,宫里来了戏班子,午后就要开演了呢?今儿四皇子娶亲可热闹了,慧妃娘娘让你穿得得体些。好公主,你就起来吧,也让亭儿去看看戏。”

尘儿打了个吹欠,捂了捂嘴,才睁开眼睛,由着亭儿帮自己穿着。出了门,外边阳光灿烂,鸟儿在枝头跃鸣,尘儿转了圈,活动活动筋骨,才精神了些。到了慧妃地牡丹阁,见皇帝也在,施礼笑问道:“父皇今儿也不理政了吗?”

赵匡胤喝着茶,笑睨了尘儿一眼,点头赞道:“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丫头好似又长高了,来立在慧妃边上,让朕看看,跟慧妃差多少了。”

尘儿乐呵呵地移到慧妃边上,坠起了脚。慧妃轻推了她一把,笑骂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了,你父皇火眼晶晶,还会不知道你这点小伎俩。”

尘儿婉尔一笑,规规矩矩地双手交握,低头道:“尘儿不敢,父皇,今日是四皇兄的大喜之日,尘儿想去给四皇兄道喜,顺便也跟新嫂嫂套套近乎。”

赵匡胤的眼里竟有一丝感动,原本还对尘儿有些提防,如今看来,这孩子心地良善的很,点头道:“朕允了。”

尘儿喜上眉梢,强忍着雀跃的冲动。慧妃拉住尘儿,急声道:“皇上,喜宴上宾客满堂,这女孩子抛头露面,恐怕有失公主身份。”

赵匡胤这才想到这点,微微皱眉。尘儿眼见着好事要落空,也不顾不得规矩,急忙道:“父皇,娘,你们担心的极是。四皇兄府里一定是人手不够,父皇可以派几个宫女去帮忙,就让尘儿混在其中,尘儿到了四皇兄府上,四皇兄自然会给尘儿安排房间歇着,等到花嫁进门,尘儿远远地看着,人人眼里只有新娘子,那会留意到我一个小宫女啊!”

赵匡胤点头赞道:“这主意不错,慧妃也不用担心,王公公就按这丫头的主意,派十个宫女去四皇子府上帮忙。”

王继恩领命出门,尘儿拍手称快,慧妃见赵匡胤如此宠尘儿,也脸上有光,娇嗔道:“皇上,你会宠坏这孩子的。”

赵匡胤仰声笑道:“朕是爱屋及乌,再则这孩子实在可人,聪明伶俐,甚得朕欢。”

尘儿那还立得住,谢了恩,急急地回了房。换上了宫女服,亭儿些许妒忌地道:“公主穿什么都漂亮,奴婢想一定比唐朝的那个上官婉儿还漂亮。”

尘儿乐着收拾着自己要带的东西,忽想到了从潘惟德手里抢到的钱袋,跃上横梁,将藏在房顶银子拿了下来,足有五十两。尘儿跑到宫门,王继恩已领着九个宫女在宫门口候着了。王继恩吩咐道:“你们几个要好生照顾……”

尘儿晃着王继恩地手臂撒娇道:“公公,现在我跟各位姐姐一样,若是大家都顾着我,不是马上让人识破了吗?我们走了,谢谢公公,我会给你带好吃的。”

宫女们一阵嘻笑,王继恩看着尘儿远去的背影,摇头道:“不知哪个男人有福哟!”

尘儿上了车,顾着望外面的景致,时不时大惊小怪一通,逗得大家开怀大笑。马车徐徐地停了下来,侯爷府门口人流不息,大担小担的送礼之人排成长队。尘儿与宫女们进了侧门,尘儿就借口去找赵德芳,自己先行开溜了。

到处红灯高悬,尘儿微低着头,打探了一下环境,闪进了新房。眼面前红通通一片,红色的绸花,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台布,红色的帐子,床上叠着厚厚的一层彩色缎被,撒满了红枣、花生等果品。

尘儿好奇的把玩着桌上的酒杯,按照听来的规矩,娇滴滴的学着新娘子的话:“官人,请。”又坐至另一边,举起杯子,清咳了嗓子,学着男声道:“娘子,你也请。”

门支呀的开了,尘儿一惊,手中的杯子咣当倒落地上。赵德芳原本去隔壁房里少歇片刻,路过新房听得这嘤嘤娇声,还有男声,还以为下人不端,拿他的新房做戏。一脸铁青地闯了进来,见是宫女,默不作声,看她如何以对。

尘儿尴尬地不知如何面对,脸上的红晕渐渐扩散,佯装着捡杯子,蹲了下去。赵德芳见她迟迟不起身,眼底闪烁着两簇凌厉地目光,怒喝道:“有胆做无胆起身了?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尘儿想着不就是拿着杯子玩了会吗?又没烧了新房,用得着这么生气吗?佯装着镇定地大声道:“啊,找到了,四皇兄,对不起,我立刻给你去洗洗。”

赵德芳这才看清抬起头来的尘儿,虽然一身宫女装,头上只插着两朵小布花,在暗淡的光线下,还是难掩她天生丽姿。她被包在一片红光中,若是她是新娘多好。赵德芳不由一惊,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显然是大吃一惊,在心里骂了声“该死”,真是晕了头了。

尘儿见赵德芳有些呆愣的神情,想着两人在新房里呆着,很是尴尬。淡然地笑了笑,优雅的边走边道:“四皇兄,尘儿到别处再去看看,今日之事让四皇兄见笑了。”

赵德芳伸手拉住从身边走过的尘儿,惆然地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好一个人前人后,你我虽无血脉相通,也是名义上的兄妹,就不能坦诚相告吗?本以为你年纪轻,恶作剧而已,既然你如此之修围,那么四皇兄也不当你是小丫头了,你是嫦儿对不对?”

尘儿微微一颤,不知如何是好,今儿真是失策。毕竟才十四岁的小丫头,此刻觉着自己已被赵德芳看得一清二楚,结巴地道:“嫦……儿是谁?我不认识。”

赵德芳一丝轻笑,他明显感觉到尘儿的手抖了一下,回头笑睨道:“说吧,若是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保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你不肯坦白,那么我就回禀慧妃娘娘,总有人会守着你,让你寸步难行。或者我直接跟父皇说……”

尘儿不由地甩开他的手,冷目以对,愤愤地道:“你……你想怎样?”

赵德芳又喜又忧,想不到她真是嫦儿,可她却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难道自己真的对那个房顶上顽皮可爱的嫦儿,动了真情吗?他晃了晃头,连连否决。怜惜地道:“你放心,四皇兄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四皇兄只是想跟嫦儿成为朋友。”

尘儿见事情已来败露,也无需端着公主的礼仪了,还是不确定地道:“真的?你可别告诉那个潘惟德,对了,他今儿来吗?我非让他哭着喊娘不行。”

赵德芳的笑脸收了起来,皱眉道:“惟德怎么你了?上次你不是泼了他一身水了吗?”

尘儿极不爽地撅起了她那薄唇,冷哼道:“他……他据然要将我抓回潘府,想欺侮我。算了,四皇兄,你说过要保密的,你可不要食言。你就别管了,他今儿完蛋了。”

赵德芳笑睨着尘儿,点点头。尘儿伸出了小手掌,赵德芳伸手一击,探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如何惩罚惟德,可不要太过份,好歹他是潘将军的儿子。潘将军可是父皇的爱将,跟父皇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出了大事,父皇可不饶你。”

尘儿一脸怀疑地盯着赵德芳道:“你不是说,不告诉别人的吗?谁知道我是赵尘儿?”

赵德芳笑着摇头,跟着尘儿出门,好奇地道:“你的功夫谁教的?”

尘儿皱起柳眉,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道:“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是绝心师傅教的,要是你出卖我,我与跟你没完。”

赵德芳看着尘儿担惊受怕的样子,忍不住仰声大笑,见尘儿苦着脸瞪着他,才收敛起笑容。点头道:“好,好,不笑了。双面伊人非你莫属啊!真是难为你了,在宫里装做知书达礼的淑女,是不是比上房顶累多了。”

尘儿的脸微红,扭头就跑。赵德芳立在原地,看着尘儿的背影,竟有些苦涩。管家叫唤了数声,才回过神。她一半随了母亲,一半随了师傅,她的师傅一定是个有趣的人物。而她却是完美的结合体,天真无邪,端庄可人,或许只有她这样个性的人,才会在宫里游刃有余吧?

尘儿还有些懊悔,怪自己沉府太浅,不打自招。前面已是人声鼎沸,尘儿转到边上的小院,见四下无人,溜进了其中一间房子,找出一套女仆的衣服,用巾布系在发上,又将宫女服藏到梁上,脸上抹了点土,跃上围墙,趁街上无人之际,跃下了墙头。

尘儿急步如飞,快速地走进了闹市,大模大样地走在街上。一路吃过去,几乎将所有的小吃吃了个遍,又是看杂耍,又是听小曲,一看太阳已是西斜,急忙去办想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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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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