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69）

“我想要指出的是，”科尔多弗尔对陪审团说着，同时带着一种近似敬畏的神情朝他们走过去，“我们的警督对任何人都存有偏见，包括那些仅仅是被怀疑对儿童有犯罪倾向的人。这位警督碰巧看到了一个曾经在监狱里服过一次刑的人，马上就产生了最坏的想法，并对此做出了反应——然而，结果证明他错了。警方没有找到他怀疑的人有什么过错，而投毒者再次实施了他的投毒计划，而且我相信无辜者目前正在考虑对警方错误的拘捕行为提起诉讼。”他点了点头，“用的都是你们的税金，我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大家也许都能理解这位警督的心情。在孩子们出没的地方，他的情绪就变得很激动。不过，我想问问你们：这样做在道义上合适吗？难道这不会使针对我的委托人的案子被扭曲吗？难道它不会渗透到调查所采用的方法里面吗？难道它不会感染其他参与审问的警官吗？”他指向雷布思，让后者觉得自己现在不是站在证人席上，而是站在被告席上。看到雷布思不安的样子，拉姆塞·马歇尔喜上眉梢。“晚些时候，我将进一步提供证据表明警方的调查从一开始就存在瑕疵，而这里的雷布思警督不是唯一被控犯罪的人。”他朝向雷布思，“没有问题了。”

雷布思被打发走了。

“不好对付啊。”

雷布思抬起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那个人。他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递过去一支，不过她摇了摇头。

“你以前碰到过科尔多弗尔吗？”雷布思问。

“我们之间也有过口角。”简·巴伯尔说。

“对不起，我实在是……”

“你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她大声地吸了一口气，抓紧压在胸前的公文包。此时他们站在法院大楼的外边。雷布思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然后他注意到她看起来也相当疲惫。

“想喝一杯吗？”

她摇了摇头。“还有事情要做。”

他点了点头。“你觉得我们会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