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委屈落泪的模样让他彷佛也感同身受她的痛楚,心高气傲、个性倔强的她可是从来不示弱的,这让他更感到心疼怜惜,满腹的欲/望也因此被他强锁。
「你对我下迷药,还砍我……」这男人坏透了!
「对不起!」他躺在她身侧,并将她搂紧,依然昂扬的分身尚挺在她体内,不敢退出,就怕再次弄疼她。
「你很坏!」击打的粉拳逐渐收势,哭泣变成嘤咛。
「我的确坏,不是个君子!」
「你从来就不是个君子,你还是个贼!」
「是,我坏透了!」
真难得他竟然任由她骂,还附和她!
「知兴县的县民真倒霉,拥有一个盗贼父母官!」
「他们上辈子没烧好香!」
「我也没烧好香,才会成为你的保镖!」她一样倒霉。
「唉!」他难气,「我还以为你有喜欢上我!」
未倾泄完的怒气,顿时呛住了她的喉咙。
「你说什么?」她红着小脸低吼:「谁会喜欢上一个贼头子!」
「如果不是贼头子,你就会喜欢了吗?」他抓她的语病。
「那……那可不一定!」这男人的嘴怎么总是这么贱?
「那知县喜不喜欢?」
「不喜欢!」她第一时间否定。
「可是我看你当知县夫人当得挺上手的!」
「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我只有在当贼的时候才需要你的保护。」他沉吟一会,「或许你可以去过你的日子,在我要当贼的时候你再出现便可……」
「不行!」管蒲剑未加思索,断然否决。
「这也不行,那你想怎样?」逗她真是有趣!
她就像猫,很容易就被逗生气,稍微激一下就引起了背,竖直毛,打算跟敌手拚个你死我活。
呃……她怎么否定得这么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回事,一听到他有意思将她遣离,一个月之中可能连找上一回的机率都不见得有,就让她感着着急。
「我是……我是签约的保镖,依照规定,必须时时刻刻在你身旁保护,就算你现在不需要也是一样!」
「是吗?」
「是!」
「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的缘故?」
「谁喜欢你来着?」他干啥三句不离「喜欢」两字?她明明……明明就没有喜欢上他!她打死都不会喜欢上他!
「好啦,不喜欢就算了!」随意的东拉西扯总算让体内的欲火较为平息,花径中的压力也将他颓软的分身裫出来。「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嗯!」她想起自个衣衫不整,「我穿个衣服。」
她坐起身来,下身的疼痛仍让她感到不舒服,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而低下头察看,结果大腿内侧的斑驳血迹让她瞠直眼。
「杜夷方!」她用力推差点睡着的他,「你干的好事!你……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伤了我?」
伤?
「你的母亲都没教过你吗?」她怎么会误解得这么深?
教什么?「我娘在我四岁那年,生了小妹后就过世了!」
杜夷方讶异睁眼,原来她打小就丧母,说不定她根本是个孤儿,所以才会明明是个弱女子,却习了武功,成了保镖。
明白她的身世,想到她跟他一样自小就失去亲人的照顾与疼爱,对她的怜惜更深了。
「那你姊姊嫁人了吗?」
「我家四姊妹都尚未嫁人!」
难怪……杜夷方终于明白为何她对男女之间会一无所知。
「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招手要她躺下,低声附耳,告诉她刚才所经历过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她吃惊得小嘴合不拢。
「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知县夫人了!」
「为……为何你要我做这种事?」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耳朵到底有没有打洞啊?「我喜欢你啊!夫人。」
「啊?」她的心跳停止了!
「自第一眼初见,就爱上你了!」
【第五章】
管蒲剑终于明白这男人有多卑鄙、多狡诈,城府有多深了!
她一定是被鬼遮眼,才会傻傻地以为这一切都是戏,他是为了戏才不得不跟她扮恩爱,还多次因为两人之间过度亲昵,而红了小脸、乱了心跳!
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
县衙东侧花园的凉亭里,管蒲剑忙碌地布置着茶盘茶具,石桌的一旁正烧着开水,她边忙边在嘴上碎碎念,心想她聪明一世,竟着了这男人的道!
对了,她好像还没弄清楚这男人当贼的原因呢!不过想当然耳,他会告诉她,他是为钱偷窃,真正的理由绝口不提。
他的嘴巴很紧,紧得跟蚌壳没两样,只有在他想提的时候,才会主动说出来,就好像他对她的情意一样……
情意?!
细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就算她想勉强抿平,它还是会忍不住抽啊抽,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以为她颜面神经出了问题呢!
今儿个中秋佳节,花好月圆,园里的秋菊盛开,黄澄澄一片,就好像扑了满地黄金……啧!她啥时也变得这么肤浅了,就跟那男人一样,眼里只有白银黄金!
嗯……也有她啦!
控制不住那跟傻笑没两样的呆憨笑容,她索性两只小手各贴一边,用力将嘴角拉下,肘撑着石桌,仰望天际又圆又大的皎洁明月。
那圆盘……多像圆润的白玉啊!
那块大大的白玉若是归他们所有,他说不定就不用冒险去当贼了……她干啥一直想到钱啊钱的,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受到他的汗染了?
真是太可怕了!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古家堡衣食无缺的生活,让她早忘了幼时的贫苦,对于金钱也不执着,想不到因为他的关系,她连呼息都充满铜臭味了!
「娘子!」总算将政务处理完的杜夷方走进凉亭,「我怎么一直听到你在叨叨念念的声音?」
「有吗?」她装无辜,「我哪有在叨叨念念!」
她将置于石椅上的瓷盘放上桌面,上头摆放几颗月饼。
「水开了。」她指着滚烫的水壶说:「先跟你声明哦,我不会泡茶。」
她在古家堡从来只是在旁等喝茶的那个人,这种赏月品茗的风雅事,她可做不来!
「这我来就好。」他坐来她身边,「你就吃月饼吧!」
本来就该如此!她喜孜孜地拿起一块枣泥月饼,咬了一口。
「好甜!好吃!」她心满意足地笑皱了一张漂亮小脸。
见身边的杜夷方忙碌地在茶壶里放置茶叶、倒热水……两手没得空,她低头看看已咬了一口的月饼,再看看专注泡茶的杜夷方。
「要不要吃?枣泥的。」
「好啊!」他转过脸来,双眸仍盯着茶壶,心头细数着时间。
管蒲剑扳下了一块月饼,放到他嘴边,他张口含入——连她的手指一起。
舌尖扫过她的指尖,湿润的触感让管蒲剑有些不自在地缩回手来。「干啥舔我的手?」
他笑而不答,甚至抓过她拿月饼的手,就她咬过的那一面,咬出更大的一个凹洞。
「的确很甜!」舌尖舔掉唇上的饼屑。
「都给你一块了,还咬人家咬过的!」
「我就爱吃你的口水!」
他说得这么白,让脸皮薄的管蒲剑忍不住大发娇嗔,重拍他的肩,「不要胡说!」还好四下没人,要不若被听见,她明日还能走出县衙做人吗?
「我可没胡说!」他也不管茶壶中第一泡该倒掉的时间已到,转头逼近她,「娘子要不要试试我是否真的爱吃?」
「你不要胡来……」
话尚未说完,杜夷方立即身体力行地让他的亲亲娘子知道他有多爱品尝她小口中的香甜津液。
双手将纤躯抱个满怀,薄唇封吻红唇,激烈得将她的嫩唇都吻疼了。
「你轻点!」她忙推开他。
「不要!」这会儿他不只将她抱紧,让柔软的胸脯直贴厚实的胸膛,还直接将她拉上大腿而坐,强硬分开罗裙下的一双纤腿,大张在他的腿间。
「这姿势……不好看……」罗裙都被拉起,露出白嫩的小腿跟无的膝盖了!
「又没人瞧见!」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纤秀的颈项上。
「月、月亮瞧见了!」他又想干嘛了?不是要品茗赏月?
这下他品的是谁,赏的是啥啊?
「月亮会帮我们守密的!」他低笑了声,软舌轻刷锁骨性感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