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玩得就是心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枝头的树叶纷纷绕绕的在街道上飘了一地。高考坐在车上，车外是灰蒙蒙的天。高考觉得有一种叫伤感的东西出现在情绪里。
“玉美，你开车到处转转好吗？”高考对教自己开车的女保镖说。玉美偷偷看看高考的脸，应了一声发动了车，街上开始了出现勤劳的环卫工人。城市在穷极想象的都市人建造下，淡化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正如他们也在淡化快乐和悲伤的界限一样。城市还在昏噩中沉睡，而命运已经在抛洒幸福和死亡的彩票。高考在微微有发动机声的宝马车里想起一句词：
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如今尽识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新任的市公安局局长聂小东送来了一个精美的双人拉手造型的案头摆设，他从三处调到市局的速度很快。在周明生的调查里，聂小东和市里的关系并不好。
高考把案头拿在手上摩玩了许久，“聂局长是有心人，居然知道我是双子座。”高考啡啡称赞，“我要转送他什么东西啊。”高考在自言自语随即把玩意儿递给走进来的苏爱。
“是想和你示好联手吗？”苏爱有些下意识的话让高考的手抖动了一下。
从下午开始，高考的眉头就在不停的跳动，俗话说“左跳财，右跳灾”。他努力按住右边的眉毛，伊人看见他的模样嘴偷乐。
“小丫头。”高考把伊人拉进怀里。
“大少爷，办公室啊。”在高考怀里的伊人有些不好意思。
“怕什么，上次我和你爱姐姐就在这里。”高考没有说完就吻了伊人的红唇。
两条灵蛇般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饥渴的探索、纠缠、吮吸。他们吻得是那么的紧、那么的久，以至于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高考贪婪的吮吸着伊人口腔里多情的汁液，手也在她的胸怀里急切的摸索。从脖颈到**、到小腹，他仿佛是一个初触情海的少年，显得是那么的猴急。外面明媚的阳光在伊人的背部投下一层柔和的光圈。在高考的双手探摸过处，伊人的钮釦、衣带都纷纷的解脱开来。
随着高考身体的摩擦蠕动，伊人不一会就胸怀半解，不但坎肩、外衣，连胸衣后的搭扣也都被解散了，大半个圆滚滚、鼓囊囊的雪白胸房骄傲的露了出来。高考的吻也从伊人的嘴唇移到脸颊，又从脸颊移到了脖子，最后终于从胸膛移上了高高的圣母之峰。
伊人结实的一双肉丘，摆脱了胸衣的束缚，在胸前清楚的展现她的诱惑。看到那晰白美丽乳峰，高考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
伊人乳峰的顶端，坚硬的**显的更加的红润且高高的耸立起来，伊人紧闭双眼，享受着异性**的交缠。当高考的双唇吻上了自己的**的山峰，她的嘴里也发出了**的呻吟。而她的手也恰恰从高考的腰带，解到了最上面的那粒纽扣，开始肉贴肉的用她的滚烫的纤手直接爱抚高考的胸膛。
高考的在伊人胸前那份神圣的领地上颤颤的漫游着。他换了一个**吸吮。那**早已硬硬的挺起在**上。他的每一吮，伊人就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高考不安分的手慢慢的滑过了一片温润的肌肤的平原。那平原的尽头，那苍苍的蒹葭丛里是两座微微突起的小山峰。那山峰下是一切伟大生命的发源。突然，他的手一下子就湿了起来，分明来到了水乡泽国。密密的蒹葭长在柔软的土地上，涓涓的温暖的细流把一切都弄得很湿、很暖。
高考试图用手把这宝地探测清楚，但稍一用力，肩头便被伊人的指甲掐得很痛。他的手指温柔的在洞口起伏滑动，感觉着这伟大的生命之门的魅力。伊人有点受不了高考的细拢慢捻，麻痹般的兴奋感扩散到她的身体之中，在下腹部温柔粘稠的液体，已经从蜜处满溢出来了。这种现象，使得伊人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而成为一头纯粹的雌性动物，除了想要得到女人的愉悦没有其她的想法。
借着身躯的扭动，她的一只曲着的脚伸入了高考的胯间，刚才被她褪下的裤子已经褪到了高考的臀际。**的脚趾滑过高考粗大的分身，她的心跳动得激烈起来，脚趾随即向下蹬直，把高考的裤子一下子推到了他的脚踝。
高考兴奋了。他一下子伏了上去。两人立即作了最深的结合。不断冲击而来的刺激，使得伊人**整个往后仰，而形成美丽的弓形，并且一直发出兴奋的呻吟，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袭来，她一口咬住一缕飘来的发丝，残存的理智让她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大叫，惊动办公室外的保镖。
伊人彻彻底底的放开了自己，在办公室里尽情的享受秘密的乐趣。
把疲倦无比的伊人留在办公室里，溜出来的高考感觉全身象在牛奶里沁泡一般的舒服。高考不断在探讨自己身上的奇遇，电击减低了身体对很多感官的反映：比如酒精和性刺激，所以他的酒量和欢爱时间长多了。另外电击也加强了对外界的感知和身体的反应力，要不是那次高考的躲避，上次的背后一刀势必刺中心脏。
高考突然恍然，那个叫熊跃的工人怎么有这样的身手？高考立刻拨打了秋见的手机告诉了自己的想法，其余的事秋见会考虑了。
高考的手机咯咯的笑了起来，高考身边的路人诧异的看着他。这是伊人设定的铃声，每次高考改过来，伊人都会悄悄再设成笑声。
“让你永远开心啊。”伊人说。
“我想见见你。”是龙哥的电话。
高考挂了电话，转身走向遮遮躲躲跟在身后的保镖。“叫车，去典雅堂。”
典雅堂门口的侍者为高考拉开了大门。走进这家上流社会云集的会馆，清晨在高考心中浮现的伤感又出现了。当自己孤单的离开工厂，当老婆绝情的离开，当自己在春城的小屋里痛苦，会想到有一天带着保镖大摇大摆的走入一杯咖啡要300元的地方？人生无常，这无常的背后将充满了权与力的争斗。高考的眼光在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官绅身上滑过，他并不鄙视这些比平常人站得高的人，因为他现在知道，在这浮华背后是殚精竭虑的谋划和血与灵魂的交易。
“兄弟，你还在查那件事吗？”龙哥见面就径直奔向主题。高考吃惊的看着龙哥。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龙哥苦恼的说，“有人托我带话，他们不是针对你，那是误着。你需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龙哥说完怀着希望的看着高考。
高考尽量压制心头的轩然大波，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口气？但高考马上明白了几件事：一，他的判断对了，秋见和周明生的调查也是有成效。二，对方并不看重“证实公司”，知道他是总经理也敢下手，说明来头不小。三，石市将有变化，所以对方不想高考再查下去。四，还没有想到。高考吸了一口冷气。
“阿好，听我的不要再计较了。”龙哥有些焦虑。
“那你帮我个忙。”高考开了口。
“说。”
“让上官宏飞离开石市。”高考的大脑急速的转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同样精明的上官宏飞一定是那些人的眼中钉。
“没问题。”龙哥深深的看着高考。
高考从典雅堂出来，没有回公司。他想换个地方安静地想想，就去了据说是水质最好的“碧波池”桑拿。在“碧波池”门口，高考迟疑了一阵还是进去了。
在单独的桑拿浴池，高考舒服的拿起预备好的今天的报纸。看着报上的新闻，高考的面容颤动：
云顶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傅博山跳楼自杀。
刘青山走在汉江大道上，一股如影随行的冷风一次次的钻进他的脖子。刘青山把印有“佳合运输”的马甲紧了紧，他感到有些饿便进了路边的小食店。小食店里只有几个人在吃饭，刘青山缩在了角落的桌子上。
“高少，刘青山。”周明生碰碰吃面的高考低声说。
“不认识。”高考仍然低头海吃。
“他是个人物呢。”周明生如数家珍的讲起刘青山的事。
在石市商界，刘青山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第一批下海的公务员，在88年创建了“青山贸易公司”。后来又将青山公司并入“听海集团”担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不管在“青山”还是“听海”，他都大有作为。但在95年，刘青山因贪污公款被判刑8年，直到去年出狱。
“是个人物。”高考有些淡。周明生明白是刘青山的案底让高考对他无趣。周明生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又缓缓道来刘青山犯案的内幕。
“听海集团”的董事长是原省委副书记石来弟的儿子石宝山，国家下达不准领导干部的直系亲属经商后，石宝山退下来把公司交给一个叫风扬的人经营。风扬估计和国外黑社会有联系，他利用“听海”洗钱引起了警方怀疑。就在这时，刘青山因贪污公款被捕入狱。
“这位是替罪羊了？”高考马上领悟到了其中的意义。
“是啊，刘青山入狱，‘听海’破产，皆大欢喜。”周明生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条。
高考狐疑的看着周明生：“你和他有关系？”周明生不好意思的媚笑道：“我原来在“青山”和“听海”干过。”周明生又立刻解释，“老刘真得是人才。”
“我看你才是人才！奸才。”高考白了他一眼，“搞定他。”
石市乡镇企业暨工商联大会在市礼堂召开，前一段时间发生在几个大企业领导身上的事件成为会议中私下的议论主题。
“证实公司”派出的代表是新进加入的刘青山，他现在的头衔是“证实公司”中国分公司副总经理。刘青山的过去大部分人都知道，现在他的东山再起让人有几分琢磨不透。
席千里代表市府和工商联发表完开幕词，刚想按议程请张问天市长讲话，与会代表中站起一个穿风衣的中年人大声说：
“我们想请席秘书长讲清楚傅博山自杀的真相。”此话一出，台上台下顿时话语大作。张问天和席千里全变了脸色。
“我们听说市公安局已经查清了事情。”那中年人的声音很大，“不是什么公布的因家庭原因自杀，而是被逼自杀！”会场上已是嘈杂无比，席千里连连大声的要求肃静也无人理会。
“我们要求市政府解释。”又一个人站了起来，“先是三家老总遇刺，再是傅总跳楼。石市还有没有安全？”
“张总，您说两句。”有人在鼓动云顶公司的董事长张启华。白发苍苍的张启华摇了摇头，突然起身走出了会场。张问天看着失控的会场惊慌失措，他没有注意到席千里眼里的一丝寒光。
上午开完闹闹嚷嚷的会，刘青山赶回公司报告了情况，他对高考说：“张问天下台已是定局。”高考沉默不语，他毕竟是不满30的年轻人，其中蕴涵的意义他一时不解。刘青山坐在高考对面，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不要卖关子了，我的刘总。”周明生不耐烦的说。高考拿起桌上的报纸，他想起当年因为下岗的事找厂长时，厂长也是这样拿起了报纸听他的愤怒指责。
“刘先生，我邀请你来‘证实公司’可以用一句话来说‘你的将来会更好。’”刘青山也在回想当时高考的话，“因为没有比你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刘青山是自恃甚高的人，但也是容易冲动和讲感情的人，要不然当时也不会顶替他人入牢近8年。他并不看好高考，但他的经历告诉自己“证实公司”绝对是可以发展的舞台。
“众怒要平，张问天理政无方就是最大的借口。”刘青山斜眼看看周明生，这个他昔日的下属，“而且在这事的背后，我感到还有人在操纵。”刘青山终于说出了心中埋藏的话。
“那就这样。”高考放下了报纸，“刘副总全权处理此事。”高考随即面带笑容，
“刘副总的女儿不是搞服装设计吗？请来我们的‘天华’大展宏图。老周，你去办。”周明生急忙答应。
在石市乡镇企业暨工商联大会开幕的第一天，与会的代表就通过了对市政府的谴责书和要求公安局公布傅博山自杀真相的公告。虽然没有一份报纸报道会场的情况，但当天的事早在石市传得沸沸扬扬。如此的事情在全国怕也是第一次。在那个让无数当事者失眠的晚上，高考也陷入沉思中。
高考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受到政治的无处不在，他不清楚他和其他人的遇刺与现在石市的政局有没有关系，但傅博山的死所蕴藏的含义令他毛骨悚然。在谴责书和要求公安局公布傅博山自杀真相的公告中，刘青山代表“证实公司”签了名也让本欲置身事外的高考欲罢不能，他所要做的就是怎么在这事上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利益的获得取决于尽快知道事情的真相。
高考轻轻在三具雪白的身体中挪动。他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点了烟。
“让我们也能帮帮你。”明妮**的手臂在身后环绕，她把脸埋在高考的头发里，“看你这样，我好心疼。”
高考吹散眼前的烟雾，他拍拍明妮的手：
“你没感到我这样很酷，妮儿？”
明妮破涕为笑：“酷个头，傻样啊。”
她又把头靠在高考耳边，“但我喜欢。”
高考和明妮偎依良久，他说道：“爸爸告诉我，人生是无数考试。”
风击打在办公室的窗户上，刘青山眼里的城市渺小。他叹了口气，刚才高考说了公安局将公布傅博山的自杀原因。
“银行停止对云顶公司的贷款和米崇要求云顶公司放弃开发滨海小区。”高考说。米崇是市长张问天的秘书。
“聂小东暗示这是省政府的决定。”高考的话也向刘青山暗示他并不尊重聂小东，“我们随波逐流好了。”高考的话明显是决定。
“另外，我想去财大上上课。公司就要您多操心了，刘副总。”高考眨眼间将一个烫手的山药递在刘青山手里。高考并没有对刘青山说他还接到了一个有关他的电话，是刘青山昔日的东家石宝山打来。
刘青山认为自己看轻了外表太平凡的高考，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大智若愚和沉稳，而他的三个女朋友带给他“花花公子”的桂冠也掩盖了高考越磨越亮的心机。还有就是周明生的变化让他对高考另有了了解。
“是信任还是欲擒故纵？”刘青山有些吃不住高考放手公司的用意。
“是我要置身事外。”高考仿佛看清刘青山的思虑，“我不希望青山叔叔磨平了棱角和斗志，更不希望你我猜忌。”刘青山浑身一震。
在高考离开后，刘青山终于决定把自己的后半生赌在“证实公司”。他拿起电话打给宝贝女儿。电话里响起长音，刘青山抬头看见墙上小平的像。“举重若轻。”刘青山脑海里浮现周恩来对小平的评语。
“喂，是爸爸吗？”听筒里传出女孩的声音。
下午，聂小东亲自送来了高考的驾照，容光焕发的他在晚饭上几杯酒下肚后有些忘形。高考从聂小东的话中知道了他已经内定为市常委，而即将召开的市人大特别会议上张问天将下台。
“聂哥，恭喜你了。”高考感觉自己很有诚意。
“阿好，我们要坦诚相待，你聂哥绝对能帮你的忙。”聂小东小看了高考的酒量，他喝下一斤茅台后全身象在云端，“象龙少华是你好朋友吧？他也会是我的朋友。”龙少华就是龙哥。
“我们彼此彼此。”高考笑得天真可爱。
高考打了倪如萍的电话，让她领走了变成爬行动物的聂小东，自己则开车去“财大”上课。经过对强生瓢虫的一阵吹胡瞪眼，他终于一个人走进“财大”的课堂。
宽大的教室里只有二十几个人，高考坐在教室里听见了老师的讲课以及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高考没来头的鼻子酸了。又回到课堂，回到明亮的白枳灯下。曾有过的爱情也是在教室里点燃和熄灭的吧。高考想起露露。
进入大学的第二个年头，高考热心的欢迎来至家乡的露露，原来也曾见过的她长成了大姑娘。到了多年后的这个晚上，高考也没明白怎么就会如此的迷恋上她。可能这份感情是陪她坐车时有了的。她很晕车，圆圆的脸煞白得吓人，同车的一位老人要让出自己的座位并可怜的看着他：
“你真不幸，女朋友会晕得如此精彩。”高考承认他的不幸，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描画的爱情图案在他离开学校两个月后就消失了。
再说那次的行程，露露竟不能坐下来，她软弱的靠着他的肩头，只有在头晕的时候还有女人每月有的几天，她会这样软弱。高考掂着脚尖站着努力使她舒服一点，谁让他矮了半个头。闻着女孩发端传出的香味，高考分明感到自己被织进了一张温柔的网。下车后，她一直吐得厉害，直到天下起了雨。
“那真是美丽的雨。”高考心想。在重庆炎热的空气里，雨带着独有的煤烟味，从灰蒙蒙的上空飘来淋着少年和少女。
“你知道吗？我的爸爸妈妈就是在一次雨中认识的。”高考这才发现露露完全好了，她向天空伸出长长的手臂，接受潮湿的祝福，她的脸上带了红色的圆晕。
“啊。”高考注意到少女的胸部并不丰满，不象同班的黄丽姬快起飞的豪胸。
“可是我喜欢啊，那只应轻轻一握的美妙怕也值了内心的煎熬。”
还有学院后山的树林，曾经的雨让每一片叶子蒙上小小的光环。只怕树叶儿见他们也在光环里吧。那时露露向一簇簇的雨跑去，象是水里欢快的鱼。而高考的心也像游进一条鱼激荡着、旋转着、起落着。
“因为不了解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开。”是高考最好的朋友告诉他的。
“我从不曾了解她啊。”高考想。
“爱一个人很难还是被人爱难呢？”高考没有注意第一节课已经下了。
为了不了解的爱，高考陷入了狂乱的情感旋涡。有一次露露受了风寒，高考足足熬了一个下午的鸡汤，柑橘去了皮，奶糖一粒粒剥了外衣连同汤送到了女生寝室。对父母也不曾如此好过啊。
还有在一次次等待中的焦急，在她笑容里的快乐，在亲昵中的冲动全成了日后噬心的疼痛。
高考完全没有想到在教室里他会陷入不可自拔的境界，他感到内心在被回忆疯狂的吞噬。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幕幕的再现。
“如果你是阳光，我就是那流动的溪水，让你在我的怀抱中温柔的跳跃；如果你是珍珠，我一定是那孕育珠子的贝壳，失去你，我就失去了生命和灵魂。”他写下的情话都曾变成真实，高考没有丢失生命，但让人感到已没有了灵魂。
高考仅有的一点灵犀告诉自己不能在陷进去，但他控制不了象陀螺般旋转的激情，眼前晃动的人影虚幻如烟。“是异能，它在操纵我的心灵。”高考苦涩的无声抗拒。
“在想什么呢？”高考认为是自己的心灵之声。
“我在想眼前的景色多象梦。”他回答自己，“梦里的泪会流到真实的脸上，梦里的恐惧会让我寝食难安，可再美的梦也没有颜色。”
“眼前的景色没有颜色？”
“是啊，如同河水和河边的树，它们和我一样，没有灵魂。树孤独的生长，看见别的树被砍伐无能为力；太阳千年如一的升降，因为无事可做；河水无聊的戏弄浮萍，还是因为孤独。所以它们不带颜色。看见有颜色的人是因为他们有颜色的心。”
一只手轻轻搭在高考的肩上，“你不要太伤感。”
高考被猛烈地刺激，一瞬间，他恢复了理智和行动力。高考转头才发现问话的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有点眼熟。
高考从来没有象现在窘迫，多亏上课铃响了。姑娘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高考无法定下心听课，他趁老师写黑板急忙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