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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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魔鬼还可怕.啧啧,真看不出来,瘦瘦弱弱的,看着象个书生,怎么就那样子可怕呢?”小丫头在后面悄悄地说,小脸蛋涌起红晕,似乎为刚才在大殿里被徐子清吓得倒退几步而惭愧不已.
落落迅速瞅瞅前面走着的徐子清,回头瞪了丫头一眼.
小丫头翻个白眼,悄悄说:”他又没听见……”
其实我听见了,不过心里有事没理会她们.
苏墨出去了,朱溪找的他,说有事相商.
我很奇怪,朱溪和苏墨,一个是明教护法,一个是墨门的弃徒,两者平素井水不犯河水,不与来往的.从心底里来说,甚至苏墨和飞道长,萧歌等人一样,还有点看不起朱溪,再怎么着,墨门道家,也是上千年的正统门派,至于明教,却是藏在角落里的龌龊之徒.
朱溪呢,这个永远面带微笑的人同样看不起那些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正统门派.有一回他告诉我:”什么正统,一帮靠朝庭吃饭的家伙,死皮赖脸的请求朝庭赐两亩地,建两座庙.”
还好,有我,几帮人尽管心不和,明面上还算过得去.
还有包圭,查勘浪人行刺一事,办案之神速令我吃惊.
自从江南大局已定,江南无战事,一般将领都有所松懈,包圭也在所难免,很难见到他打点十二分精神刺探情报的了.这一回他的那份兢兢业业,简直让我有种他在讨好我的感觉.
而姜才居然当着我的面向朱溪和腾文俊发难,并且是在我回健康的第一时间.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更让我奇怪的是,孙虎臣自德佑二年始就已是从三品将军,如今连升二秩,为从二品大将军,品秩比吕文焕还高,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议事殿里?
难不成,那群向朱溪,腾文俊发难的将军们,就以他为的首?
无论如何,他是爵位最高的人.
阿尔塔于健康大战之时负了重伤,原先留守健康,现在呢,跑回了台州,说是要将养身子,另则重新操持他的生意.都不给我说一声.
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健康府真有些让人看不明白.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多想无益.我笑了笑,不再往下想,继续向前迈步.
走的是人工搭的小桥,脚底下是碧绿的清溪.微风拂过,响起连片的松柏相扣的沙沙声,细碎而轻巧,裹着风,扑满身子.
玲珑小桥伏在清溪之上,在大片大片的绿荫中,婉转的深入行宫深处.
小桥,流水,人家......
“杨大人,请.”我抬手相邀.
绿荫已过,小桥到了尽头,流水拍击堤岸,相请的方向出现一座明黄墙体的暖阁,屋顶竖起小巧的烟囱,此时炊烟缭绕,青白色的烟雾一丝一缕盘旋在树林上头.
“子清的小厨房.呵呵,平时大鱼大肉吃得腻了,就来这里尝尝江南的家常小炒.杨大人,我那厨子手艺可不得了,一盘青豆就能炒出五种味来.”
杨霖笑眯眯地说:“那可真不容易.呵呵,说不得,今日必定讨扰徐大人一番,也让下官开个眼界.”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落落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道去,一道去.
落落一脸好奇,紧跟身后,闯入明黄颜色的暖阁.
这是一座独幢建筑,孤零零立于行宫花苑深处.只有三间屋,一间作了寝卧,一间作了堂屋,一间堆砌灶台和案板,即是厨房.
摆设极简陋,堂屋放一套桌椅,屋角三两簸箕,还有两柄陈旧的锄头,放眼入目,真让人觉得大将军的行宫内,住着一户农家.
寝卧里一张床,一具梳妆台,一架衣柜,一个红唇白齿的小女孩儿.
一行四人进了去,小孩子立刻笑靥如花,头上梳着的两根朝天冲颤颤悠悠,叫着“子清叔叔”,象只快乐的蝴蝶迎了出来.
“莫莫乖,叔叔抱.”我连走两步,一把抱起那孩子.
自厨房转出个人,皂衣白裙,头上裹着碎花青布,如果不是她娇好的容貌,这女子绝对象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女子也在笑,眼角挤出几丝轻淡的皱纹:“您安好.”
小女孩儿叫莫莫,猫在我怀中撒娇,白白嫩嫩的小手伸进我胸兜里,寻找我给她带的礼物.
亲吻小女孩的脸,我回女子一个笑:“还好,你辛苦了.”
招呼杨霖和落落主仆二人坐下,我又对那女子说:“沏茶吧,来了贵客.”
女子低声应是,朝着三人躬身作个福,去厨房放下刀,清洗双手,自行沏茶去了.
杨霖两只眼睛到处乱转,一会儿瞅瞅和我笑闹的孩子,一会儿瞄瞄厨房里忙碌的女子,又看看完全是平常人家的摆设,整张脸顿时写满惊愕.
不但是他,落落和小丫头和他一个模样,东瞧西瞅,最后,双目低垂,哪儿也不去看,剩下杨霖在那里干笑.
谁能想到天下闻名的健康行宫藏有这样一座小屋?谁能猜到闻名遐迩的徐子清居然请着这么一个厨子?又有谁想到徐子清和厨子的关系居然其乐融融得象……象……象一家人?
我知道他们想什么,他们在想,这不就是一家人团聚的模样么,整个儿一妻贤子孝嘛.
那女子端来茶,递茶的手有两道淡淡的伤痕,蚯蚓似的,弯曲着拉到了腕口.落落道声谢,目光便再也没离开过她.
我把莫莫抱在怀里坐下去,想了想,好象没什么需要和杨霖寒暄的,便直接问道:“杨大人,此次你又是来宣旨的么?”
杨霖点头,接着又摇头,一脸的尴尬:“也谈不上宣旨,上次没见着徐大人,太皇太后命下官又来.下官,咳咳,陛下叫下官任健康府的判官.”
可能知道没必要和我兜圈子,他倒也痛快.
莫莫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环,我帮她带上,笑着说道:“既然陛下有令,做臣子的遵命就是,有什么需要徐某帮忙的,杨大人尽管说.”
杨霖笑得很谦恭:“大人说帮忙那是不敢.下官是大人的下属,陛下提醒下官,万事以大人马首是瞻.”
“同殿为臣嘛,都为朝庭效命……陛下只是派你来任判官吗?”
“哦,陛下还有上谕……”
我把莫莫放下去,站起来叫那女子:“快摆香案,迎圣旨.”
杨霖赶紧拦着,说道:“太皇太后有旨,叫徐大人坐着听.”
我盯他一眼,又笑了起来,说道:“陛下真体贴当臣子的,遇上如此圣君,真是我等之福啊.”
杨霖哪管我说得是真还是假,只想逃快完成他的任务,不等我坐下,便说道:“太皇太后叫下官告诉徐大人,如今天下太平,特开恩科,于二月取仕若干,其中不乏心思慎密,能言善辩之士.得台国公为国家开疆拓土,复县治若干,特选新科之士补入新复县治,着其知县事……”
说到这里,杨霖住了口,喝口茶,干笑两声.
“哦,知多少个县事?”
“不知道.”杨霖一如既往的干脆.
“陛下有说任哪些县的知县吗?”
“没有.”
“原先那批知县,陛下如何安排的?”
“不知道.”
“难道叫他们告老还乡?”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他妈的,耍赖吗?
真想一巴掌掴过去.
“对了,太皇太后让下官转告大人,请大人尽快回京……天下人都知道大人是皇家钦定的太傅,再也耽搁不得.”
杨霖又喝口茶.
这回换成我干笑了,转头叫道:“给杨大人斟茶.”
那女子快步过来把茶满上,又给落落倒满茶,却不离开,看落落好几眼,毫不在意我与杨霖正在谈正事,自顾说道:“姑娘真好看.”
落落本来一直注意她,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说过那女子是厨子,可是任谁也看得出来,即便当真是厨子,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厨子.
落落弄不清她的底细,不敢端小姐架子,站起来叉着腰道福:“谢谢……”
谢谢什么,谢谢谁?眉头挤了三四遍,总算想出来了:“谢谢大姐.”
小丫头在旁边又是哧的一笑.
女厨子给小丫头也满上茶,又说:“前几日来了个姑娘,比你大着几岁,也如你一般的好看.”
说着,突然叹了口气:“唉,真是老了.”
莫莫靠在我身边玩弄脖颈上的玉环,小脸蛋象满月一样漂亮,大大的眼睛清沏沉静,头也不抬,奶声奶气地叫道:“妈妈不老……”
我与杨霖谈着正经事,却谈得别扭,她母子横着来这么一出,倒让大伙儿一齐笑出了声.
我笑着对女子说:“你拿手的家常菜可弄好了?弄好了就端上来吧,刚回健康就忙个不停,饿得紧了.”
家常菜么,容易弄得很,只不过吃饭时一席无话,倒让这顿饭没了滋味.以至于落落很不满:“嘿,我说,我救了你,你就这样请我吃饭?”
我很奇怪:“那该怎样请你吃饭?燕窝,鱼翅,熊掌么?那容易得很,宫里多的是.”
“你应该敬落落小姐一杯酒,感谢她的救命之恩.”那女子看着气得小脸绯红的落落,给我面前的酒杯注上酒.
我耸耸肩,双手捧起酒杯,对落落说道:“小姐,多谢你救命之恩,在下没齿没忘.”
落落瞅一眼女子,偏又看见我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越见气愤,筷子都捏得咯咯直响.
落落是个刁蛮的姑娘,这我知道,所以她生气我不生气.
杨霖却知道我.他在临安就已经知道我的诸多作派,对此场面当然不奇怪.
他咯咯笑着,吃一筷子的菜,准备帮我打个圆场,那女子先就在旁边笑着说:“我和他一块儿敬你吧.”
落落的筷子还捏在手里,吃惊地看着举起酒杯的女子,直到这时,落落才发现,原来女子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笑起来就象弯弯的月芽儿,那么甜,又象一朵吸饱露珠的鲜花.
那边厢,杨霖的筷子落到地面,双目大睁,嘴里那口菜也有几根掉在桌子上.
“我和他……”
无论如何,一个厨子应该叫雇主的尊称,可这厨子叫雇主为“他”.并且雇主还是太皇太后也要顾忌三分的人物.
“有问题.”
杨霖双目睁得更大,和牛眼睛有得一比.
而落落,差点把酒杯吞进肚里去.
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一个叫声:“将军,有人求见.”
来的只能是苏墨,这屋子别人进不来.
“谁?”我喝下酒,辣得舌头发麻.
“方照求见.”
我一怔,那酒快把舌头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