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查理的四腿伙计(2)(图)
叫明的猫和少了一条腿的猫芒果被查理吓坏了,认可了他的老大地位并成为他的铁杆。
明卡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比一般德国牧羊犬大得多。八岁左右她得了发育异常症,而她的体重加重了病情,她开始跛行。我们考虑给她做手术,但医生反对。“过一阵就好了,”她说,“注意保暖并让她多运动。”明卡的运动来自一条走失的串种小狗,像个褐色绒球,长着黑耳朵,不停地摇尾巴。苏姗在一条危险的曼哈顿街上捡到她并把她带回家。我们给她取名熊猫。明卡很高兴给一只小狗当妈妈。查理当然又狂怒起来,并且让所有邻居都知道这一点。他费尽力气想控制熊猫,在树上发号施令,“坐下,熊猫,坐下。”见此无效,小狗每次叫他就尖叫,“住嘴,住嘴。”熊猫根本不理睬家族首领查理。她忙着冲每个人摇尾巴,跟明卡玩捉迷藏。后来,查理又有了五六位新伙伴。一只叫明的暹罗猫;一只因车祸少了一条腿的猫叫芒果;两只老练的家养兔子,一个叫兔子先生,另一个叫克里奥佩特拉;还有一只叫布里吉特的苏格兰犭更犬。明和芒果被小鸟吓坏了,认可了他的老大地位并成了查理的铁杆。兔子们尽可能躲着查理,而布里吉特却无法适应查理而只呆了几个月。查理最喜欢的猫是明。我想那是因为查理非常珍爱自己的羽毛,经常梳理,而明的颜色与他的非常接近,他因此喜欢明——一只黑鼻、黑爪、黑耳的小白猫。明一点也不怕查理,晚上直接爬进查理的笼子,查理把黑舌头放在小猫鼻子上亲吻。白天,明和明卡在查理的树下晃荡;长大后,明就爬上查理的公寓在前门廊的树枝上四肢伸开晒太阳。查理能勉强容忍兔子先生。兔子先生从小在猫群中长大,以为自己也是只猫。他向每只猫求爱,不管公的母的;让他难过的是他一次次遭到冷漠的拒绝,看着真让人伤心,不过他们允许他使用他们的便盆。他很干净且训练有素,但他总是啃地毯边作为开胃酒,饭后甜点则是电线。另一个坏习惯是不请自来上餐桌,有时会冲动地跳到茶几上的生菜盘里。有一次我们设宴招待衣着整洁的联合国外交官,他就这么干了。蒙古大使的司机迷路了,去了离我们家10英里的维也纳酒吧。调酒师给托平打电话说“托平先生,这儿有个人自称蒙古大使,说要找你。我该把他赶出去吗?”“别!别!”托平说,“他的确是蒙古大使。给他来杯马提尼,告诉他我马上就到。”托平终于把迷路的客人带回家,而这位大使非常高兴;他和那位爱尔兰调酒师已经成了好朋友,并且一直免费享用阿基酒,一种高度蒙古伏特加。问候道歉之后,大使坐下伸手拿了一根胡萝卜条,兔子先生突然钻出来用他的长牙咬住萝卜条的另一头;双方来了一下拔河较量,然后大使先生丢了萝卜条,还吓了一跳。兔子先生凯旋地卷起尾巴,闪电般窜过房间带着他的宝贝冲上台阶,查理则站在我的肩头尖声狂笑。“天那!”大使惊叫一声“那是什么?”“噢,对不起,”我说,“那只是兔子先生。他有这坏毛病。实际上他现在该上床睡觉了。”“兔子先生,兔子先生。”查理高喊着。大使看看刚倒上的一杯阿基酒,摇摇头,又把它放下了。布里吉特和查理相互仇恨。我在去特里伯罗桥的路上救了布里吉特。当时我正驶向138号大街出口,看见一条狗躺在路边。我以为它死了,可当我驶过时,她抬起头直盯着我。我不能在那儿停车,沿高速公路往前约一英里,我看见一辆卡车停在那儿,我把车停在卡车后。一位魁梧的灰发司机走到车窗前问道“宝贝,需要帮忙吗?”“我能把车停这儿吗?那边有条狗受伤了,我想走回去把它接过来。”他的反应让我吃惊,挥拳擂了一下脑袋说,“噢,天哪!我真受不了狗受伤。我和你一起去。”他说他叫艾米尔·拉瓜迪亚,但我觉得他是个天使。我们沿着隆起的高速公路往回走。我没想到卡车隆隆驶过时桥会震动得如此剧烈。呼啸而过的卡车带起的真空涡流还可能把人吸进去。艾米尔抱着狗走了一英里回到我的车上。一个警察正在给我们写罚单。听完事件经过他看了看狗把罚单撕了,然后把我们安全导回拥挤的高速公路。艾米尔咧嘴笑着挥手祝我们好运。我看见第一个电话亭就赶紧停下给全国广播公司制片人乔治·默雷打电话取消我们的午餐。“真的?”听完我的解释他说,“是这样吗?我这还是第一次给一条狗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