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继愈的对话(2)

与任继愈的对话(2)

任继愈:中国有56个民族,但是56个民族却很少有民族矛盾。这不能不说中国文化的伟大卓越、博大精深。

王小平: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可谓人所共知。怎样对待中华文化、怎样弘扬中华文化,被许多学者、智者反复地思索着、探讨着、争论着。不管是哪家哪派,都会认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的重要准则。这个准则固然重要,但衡量“精华”与“糟粕”的标准在我看来是更为重要、更为有意义的。我们在对待中华传统文化上所有的失误归结起来就是:“该抛弃的保留得太多,该保留的又抛弃得太多”。

任继愈:你说得很好!你都写过哪些书?

王小平:在我19岁的时候,与人合写了《大成奥秘——超越美国成功学》;20岁的时候写完了《本领恐慌》,这本《第二次宣言》是我在21岁的时候写完的。《第二次宣言》虽然涉及了很多门学科,但是它是一本未来学专著。

任继愈:未来学?

王小平:对,是一本未来学方面的书。我觉得在我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中很缺乏未来概念,过分习惯于农业时代的后馈思维。大多数中国人,重视历史甚于重视未来。我希望我们每个中国人都有着“未来决定现在”的前馈思维方式。只有具有未来眼光、未来意识才能真正领先未来。

任继愈:嗯,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很多人对中国民族的传统文化的灵魂、精髓并没有真正了解。中华文化的精髓,在于自强不息,不断接触新事物、不断容纳新东西,这样就能够解决新问题。你们年轻人要多了解过去的优秀文化,才能更好地创造出未来的新文化。你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

王小平:我觉得今天特别需要有新文化观。这个新文化观,既整合了科学文化与宗教文化的精髓,又整合了当代文化与古代文化的精髓,还整合了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的精髓。这个新文化观主要有六大文化构成:唯人文化、生命文化、生态文化、和合文化、共利文化、大成文化。您感到这个提法怎么样?

任继愈:我要系统地看了你的书后才能说。说到生态文化,儒家与生态的问题一直是我关注的问题,在这一方面,儒家的典籍里有丰富的资源,《月令》和《夏小正》都涉及到了生态观念的问题。到了汉代,政府的行为帮助了这些观念的落实。例如,处决犯人是在秋天,取秋天万物凋零之意,春天不许砍伐树木,取春天万物生长,不杀伐生命之意。这些,都逐渐形成了制度。王小平:任老,您研究宗教,那你信仰宗教吗?

任继愈: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王小平:任老,我看过一篇《人民日报》上关于您的专访,说您的右眼在20多年前就已经失明了,左眼视力也只有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您每天早晨还四、五点钟起床读书、写作。对您这种精神,我真的是特别佩服!虽然这几年靠自己的一点努力和勤奋也出版了一些作品,还在香港出版了繁体字版,在北美华人圈也比较畅销,但在您面前,我真的是自愧弗如,我要向您好好学习。任继愈:我始终记着我的老师熊十力先生的勉励:“作学问就要立志,作第一流的学者,要像上战场一样,义无反顾,富贵利禄不能动其心,艰难挫折不能乱其气。”希望你也如此!王小平:谢谢任老勉励!《第二次宣言》这本书送给您,请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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