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荷花别样红(2)

另类荷花别样红(2)

一个富有哲思的诗人,看到哲学被人类像鄙弃裹脚布一样扔进垃圾堆里,那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也许是她无法想象没有哲学的世界,会是一个怎样堕落不堪的世界。所以她在小说中,像捧出珍宝般慷慨地捧给读者那么多闪闪发光的哲思!通常人们会为文学作品中澎湃的诗情而激动。而此刻的我,却真的被这部小说中充满理性与激情的哲思而深深感动了。

最后说意识流。这已不再是新鲜事物。之所以要说,是因为作者在使用这一手法时,并没有生搬硬套的痕迹,更没有以此猎奇的嫌疑,贯穿于全书的这一手法,完全是出于作品内容及行文的需要,因而显得浑然天成,娴熟老到。小说一开始就写凯瑞在窗前的所思所想,她想到离开她已三年的阿芒,又由书桌上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想到自己的老境,又想到她的前夫余叶,接下来想到平素自己的种种养颜之道,接着想到在巴黎时与阿芒在一起的生活片断,甚至想到同是卧轨自杀的安娜·卡列尼娜和海子,以及一个有着淫欲心理的医生。这些联想之间,似乎并无必然的逻辑关系,但却又有其实实在在的生活依据,是那么的真实可信。

更重要的是,这些心理活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的内心世界。从这一点说,这一时段的意识流动,就成为必不可少的了。再如小说中有一处写到凯瑞平庸无聊的一天,也是典型的意识流手法。从起床后思绪的七零八落,到对自己走向衰老的身心的审视,喝完牛奶后又想到女人如何才会变得更美的问题,锁门的时候她想到一个30岁的女人的“好运”该是什么?在西餐店里她想到女人笑的最佳表达方式,以及把握时间的问题。在花店里她对红玫瑰做了一番思考,回到家在楼梯上闻到某处流出来的油炸带鱼的腥气,她又想到当今社会每个人都有的烦恼与痛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想到自己情感世界里的两个男人——阿芒和余叶。在厨房她又想到小时候的理想,想到上大学时常去的公园……正是这些看似琐碎冗长的心理活动,充分地写出凯瑞的平庸无聊的生活,写出她慵懒而近于麻木的心境。

意识流是用来展示人的内心世界的。顾艳小说中无所不在的诗情与哲思,都是主人公内心世界的蓄积物。因此说,她采用意识流这一手法,是恰当的。从某种角度看,也可以说是别无选择。不是顾艳选择了意识流,实在是她的蓬勃的诗情与哲思的小说选择了意识流。

此刻,我想《灵魂的舞蹈》是写得到位的。它带给读者的东西很多。小说所展示的艺术空间包括音乐、美术、诗歌和哲理,读后给读者带来强烈的共鸣。让读者去欣赏、去玩味、去参与。应该说小说对人物心灵的开掘,是深广的。另外《灵魂的舞蹈》也需要读者有更多的艺术情愫,去回应作者点出的艺术名灯。正像罗兰·巴特所说:好的作品需要读者共同参与。我想《灵魂的舞蹈》,也需要读者与作者共同起舞,与主人公共同起舞,这部作品才会更美。

这就够了。有了这些,你就可以在一个黄昏的夏日海滩,或在一个灯光柔和的幽室里读她这本《灵魂的舞蹈》了。这绝对是件雅事。

现在我也受到作者的感染,突发奇想,脑海里也有意识流在流动……

如果把好看的小说比作荷花,生长舒展,婷婷玉立,夺目而亮丽,傲游于清水之上,那么,《灵魂的舞蹈》应是另类荷花,很抒情、很哲学、很安宁,不动声色,却有另一番红艳,另一缕幽香——那些善于思索的人们才会真正发现这一点

2004年12月20日

诗性的语言、哲理的思辨,使小说构架既厚重又空灵。在大胆展示不同于西方话语的中国经验式意识流中,使小说人物于逼真中具有时代的普世象征性。小说在语言的弹性、内容的丰厚、人的精神层面、意识的流动等多方面,烘托出当代人在沉重肉身中的灵之舞的渴望。

——王岳川(评论家)

杭州有顾艳。今天的女性不能当苏小小了。顾艳从对这片天堂般山水的爱启程,邂逅更多的人和景色,写自己的喜欢。她容易被感动,容易认出美丽,她用心里的好丈量人世间。

——陈村(作家)

在散点式结构中,我们看到一缕行云流水;在灵魂的舞蹈后面,我们听到的是一种寂静。寂静,然而自由。

——半岛(作家)

像海边贝壳一样,既密集又闪闪发光的思想,让我

惊喜又意外。那么一个古典端庄的女诗人,何以像一个满面沧桑满腹经纶的哲学家,随时随地都可在笔下发出深邃的思想之光!

——张玉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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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艳最新长篇:灵魂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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