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亲
“那侍候谁?”
“雪花。WENXUEMI.coM”
“马?”
“对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好的,反正一样。”
“什么?你说马跟我一样?”王媛蝉又扬起了马鞭儿。
“不是不是,我是说,让我侍候谁都行。”
“别庄厩里的马有三十多匹,不过,你专管雪花还有火龙、乌豹。”
“天,怎么又是龙又是豹,该不会连猪也变我侍候吧。”
“住口,少要贫嘴,一共只有三匹好马归你侍候。不准病、不准受伤,随时都可以骑乘。”
“这……未免太苛刻了吧,人吃五谷要生病,这马儿……”
“我不管,反正你得这么办。”
玉笛子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你叹气?”
“命不好,遇到克星了。”
“难耐烦克你?说话一点没分寸。”
“谁要是象我一样遇到煞星,只怕要哭了呢,对不?”
“你说姑奶奶是煞星?”王媛蝉的鞭子又举起。
“不是不是,我是说自己煞星高照,与姑奶奶无关的。”
“那还差不多,谅你也不敢乱说!”
“不敢不敢,姑***皮鞭我是领教过的。”
“滋味如何?”
“满不错的,令人回味无穷。”
王媛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
这一笑,又把玉笛子看得呆了。
“看什么?转过脸,看着马儿。”
“是、是,倒也一样。”
“什么?你看马和看人一样?”
“这雪花是姑奶奶心爱的坐骑,看见雪花如同见了姑奶奶一样,不对么?”
王媛蝉又答不上来了,心想这小子表面忠厚,却这般伶牙利齿,真是可恶。
“你只会要贫嘴!”
“不,我还会医马相人。”
“你会看相?”
“会。”
“你给我解解,我是个什么命?”
“姑***命不用算,一看就知道。”
“真的,说来听听。”
“姑娘命好,最有福气,将来嫁的人虽然穷,但……”
“闭嘴!”王媛蝉脸红了,“谁让你说这些。”
“既然是算命,哪能避得了婚丧……”
“不准再说!”
玉笛子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雪花站得起来么?”
“现在可以。”
“你试试看。”
玉笛子嘴里叽哩咕噜,用胡人语对马儿说:“站起来吧,我的小马儿,回家去,回家去吧。”边说边站起身来了。
那马儿果真听话,用力挣扎着站起来了。
王媛蝉喜得忘情地叫道:“好啦,它好啦,我的雪花病好啦。”
那欢喜的神情,就象个小孩儿。
玉笛子牵着马,慢慢往别庄走。
柳媚走在马儿一侧,担心地瞧着它无精打采的神态。
来到庄子大门,正好碰见内管家顾敬。
顾敬五十来岁,豹头环眼,两边太阳**坟起,双目炯炯有神。
一见小姐和一个村民往家来,不禁有些奇怪,忙问道:“小姐,这人……”
王媛蝉接口道:“马病了,他会医马。顾管家,你给他安排个住处,以后让他照看雪花,火龙、乌豹,工钱么,每月给他二十两。”
玉笛子笑道:“姑奶奶,不是讲好不要工钱的么?”
王媛蝉斥道:“闭嘴,给你你就得要!”
顾敬打量着玉笛子:“走吧,先找住处。”
玉笛子道:“离马厩近些才好。”
顾敬道:“自然,不用你操心。”
进了庄院大门,守门的庄丁用好奇的眼光瞧着玉笛子。
玉笛子快活地朝他们挤挤眼:“弟兄们好!”
庄丁们笑了,这小伙子挺有趣。
马厩在进门的右侧围墙边。
这里有好几排马房,还有放置车辆的车棚。诚如柳小姐所言,马儿果然有数十匹。
顾敬来到马厩,对正在忙着喂牲口的伙计们说道:“王光,新来个伙计,老爷夫人小姐的三匹马归他照管。”
又对玉笛子说:“他是马厩的班头,以后需要什么跟他说。”
王光是条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生得膀宽腰圆,方头大耳,威武神气。
王光道:“是,顾管家。”
玉笛子道:“住处呢?我要单独一间房。”
顾管家道:“王班头会带你去,单独一间房么,只怕是不行。”
王媛蝉道:“给他一间吧,他是马医,要配药什么的,方便些。”
王光听见小姐吩咐,忙答道:“是,小姐,我给他腾出一间就是。”
王媛蝉道:“玉笛子,你要把雪花医好啊!”
玉笛子笑道:“放心,保准治好。”
王媛蝉这才放心走了。
玉笛子目送她的背影,又看呆了。
“喂,老弟,走吧!”身后传来王光的声音。
白鹤别庄门前,突然驰来了三辆华贵的马车,就连驾车的驭手,衣着也十分讲究。
马车停下后,第一辆车上下来个矮壮的中年人,他大摇大摆来到紧闭的庄门前,朝谯楼上的守卫招呼道:“快通报别庄主人,李天奎李爷今日特来拜庄!”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把守卫的庄丁吓了一跳,急忙跑到大厅禀报。
用不了一会儿,庄门大开,王庄主带着内管家顾敬出迎。
“李舵主大驾光临,蓬筚生辉,恕在下未远迎。”柳庄主双手抱拳,面含恭谨之色。
李天奎也还礼道:“不敢、不敢,王庄主请恕冒昧登门之罪!”
“请!”王庄主侧身让客。
宾主至大厅坐下,内管家招呼庄丁奉茶。
不等主人开口,李天奎道:“王庄主,今日打扰宝庄,非为别事,实有喜事一桩特来与王庄主报信。”
王震心中暗惊,这“喜事”二字,听着十分刺耳。便道:“规矩小买卖,何喜之有?李舵主说笑了。”
李天奎笑道:“本座岂敢虚言戏弄庄主,请庄主看过便知。”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王震。
王震打开一看,面上不禁变了色。
原来,这是一张天玄会的委任令,上写特任赛尉迟柳震、女飞卫潘洁为天玄会长安分舵副分舵主。王媛蝉为长安分舵巡察。下面盖的印信是山西天玄堡的大印。
从长安花市到现在不过两天,李天主竟然从总舵弄到了这份委任书,真是怪哉!
李天奎一双三角眼盯住柳震,笑道:“恭贺李副分舵主。还请潘副分舵主、王巡察到此一见。从今日此刻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王震又气又怒,但表面仍然十分镇定,道:“李舵主,在下早已退出江湖从商,与武林中人向无来往,这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的船主这份盛情名嘟震不敢接受。”
李天奎面上的笑容顿失,以眼示意随行,自己却不开口。
那矮壮的中年人道:“在下章孝天,忝任李府总管,有几句话奉劝王庄主,望勿推拒才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玄会自成立以来,声威远播。八方敬仰。王庄主虽说早已退出江湖,想必对江湖大势也不陌生,天玄会的声威,不会不知。王庄主现在经营珠宝,在长安赫赫有名,但凡人一富贵,便有盗贼光顾。倘若只是些无名小辈、鸡鸣狗盗之徒,王庄主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若遇知名的黑道人物,只怕王庄主也难应付,如果王庄主成了天玄会长安副分舵主,试问江湖黑白两道人物,又有谁敢来虎口拔牙?另外,天玄会总舵向来法度严谨,令出如山。这委任书已下,岂有收回之理?王庄主若拒不任职,就是蔑视天玄会,若是天玄会总舵怪罪下来,只怕柳庄主担待不起。依在下看来,入会任职有百利而无一害,王庄主闯荡江湖一生,不会不知这一点。望王庄主三思而行。”
王震内心焦急,知道拒绝会带来的后果,但叫他一家甘心入贼伙,却是万万不能。
李天奎见他不语,以为心动,又朝章孝天一努嘴。
章孝天会意,续道道:“若王庄主加入天玄会,李舵主还要为李大公子向令爱定亲,李大公子任总坛巡察使,地位不在乃父之下,可谓少年得志。大公子乃总坛护法尊者慑坂夜叉伍志生老前辈的衣钵弟子,又是堡主跟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若是王小姐嫁了这样的如意郎君,那才是……”
“唰”,一阵劲风朝章孝天疾飞过来。
章孝天顾了上说话,想要闪避已经不及。
“叭!”一声,章孝天扭头时正打在脸上。
伸手一摸,是湿湿的一小块软布巾。
但脸上却象火烧一般疼痛,刚要破口大骂,却听一个女子甜甜的嗓音斥道:“什么东西,敢到王家来信口雌黄,再敢胡言乱语,姑奶奶打掉你满嘴狗牙!”
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站在靠墙的楼梯脚,粉面含嗔、杏眼生威,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王震见宝贝女儿出了手,心中暗暗叫苦,连忙道:“蝉儿休得无礼,快过来向鲍舵主赔礼。”
李天奎本来正要发作,见是王小姐扔的东西,又听王震要女儿赔礼,便按下心中的火气,直勾勾瞧着王媛蝉。
这一瞧仔细,不由连骨头都酥了,心想,大龙好眼力,这妞儿长得实在太美,把自已身边的几个美姬都比下去了。
王媛蝉听老父如此说,并不理会,道:“爹爹,此人胡言乱语,辱及女儿,女儿才略施薄惩,爹爹要女儿道的哪门子的歉?”
王震知女儿性情倔强,但当着客人面不能不说几句:“李舵主、章总管是客人,怎能如此无礼?“
李天奎见父女顶牛,连忙劝道:“王庄主,王小姐年幼无知。就不计较了吧,这委任书接不接受王庄主看着办,至于本座代犬子向令媛提亲一事,也望庄主慎重。本座已决定明日派人送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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