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拒
此话一出,王震也不禁怒火上升,这不是强迫王家低头、唯命是从么?自己的宝贝女儿,怎能送进虎口。wwW.
当下不再犹豫,道:“王舵主此言差矣,小女年幼,尚不涉及婚嫁,这门婚事就不提了吧。至于入会一事,还望李舵主代向贵会总舵说明,在下无意涉足江湖,贵会好意心领。”
王媛蝉听这姓李的要强下聘礼,强横霸道已极,心中火冒三丈,但老父在座,便按下怒火,听听老父怎么说。见老父断然拒绝,不畏强暴,心中甚感安慰。
她大声接嘴道:“谁要敢强行下聘,王家庄前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天奎勃然大怒,骂道:“好个王震,不识抬举,本座所言,句句无虚,想与天玄会为敌,未免太无自知之明。今日暂且别过,走!”
他刚站起身,王媛蝉身形一晃,又腰堵在门口,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让姑奶奶教训教训你!”
“王媛蝉,到娘这边来。”潘洁站在楼梯中段唤道。
王媛蝉无奈,愤愤然走过来。
章孝天冷声道:“今日之辱,大爷记下了,改日再来拜访!”
李天奎气冲冲出了门,章孝天紧紧跟在后面。
王震也不送客,心中慌乱,跌坐椅上。
他叹道:“夫人,大祸临头矣!”
王媛蝉怒道:“我就不信姓李的有三头六臂,能把我白鹤别庄毁了!”
潘洁道:“小孩子家不可轻敌,天玄会高手如云,我们力单势孤,怎是人家对手?”
王震道:“夫人说得是,凭我柳家三口,他姓李的未必奈何得了,只是天玄堡堡主和五大护法尊者就难对付了。如今之计,只怕不能硬顶,三十六着走为上。”
潘洁道:“夫君何出此语?这婚娶之事乃李家一家人的事,天玄堡未必知情。”
柳震道:“夫人有所不知,姓李的送来了天玄会总舵的委任令,任命在下与夫人为长安分舵副分舵主,蝉儿为长安分舵巡察,被我婉言拒绝,天玄堡失了面子,岂能善罢干休?”
潘洁道:“原来如此。夫君准备逃往何处避难?”
王震还未回答,内管家顾敬又匆匆来报:“张浩天父子来探访柳庄主。”
王震潘洁不禁心头一震,只有王媛蝉在一旁冷笑。
顾敬道:“庄主如不见,由在下推辞了吧,庄主意下如何?”
潘洁道:“祸不单行,送走一龙,又来一虎,既然躲不过,干脆就见了他,看他要干什么!”
王震没了主意,便依夫人之言。
王媛蝉道:“我倒要听听这父子俩有什么话说!”
王震道:“想必又是提亲,蝉儿回避吧!“
“不,他要敢提亲,由女儿当面回答最好!”神情坚决。
潘洁道:“好,一并会客吧!”
不多时,张浩天父子偕同两位随从一起走进厅来。
双方寒喧一阵,分宾主坐下。
王媛蝉既不起立,也不打招呼。
张浩天父子见柳媚在座,心中十分高兴。
张浩天开言道:“王东家,你我生意场上时常会见,相交多年,彼此了无芥蒂,今日开门见山,在下与犬子前来,为的是向王家求亲,望王东家……”
王媛蝉眼一瞪:“说别的可以,这档子事休提!”
张杰生喜孜孜的神消倏忽间消失不见,露出一脸失望神色。
张浩天却面不改色,对王震道:“婚姻大事向由父母做主,王东家你看如何?”
潘洁心念一转,计上心来。
不等夫君开口,她抢着发话:“张东家好意,叫王家十分感激。”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
这话使王震王媛蝉大吃一惊,不知何意。
张家父子心中一喜,聆听下文。
“不过,”潘洁继续说,“唉,事情难办呀!”
张浩天忙道:“嫂夫人不必多虑,有什么天大的难事,自有我张浩天一肩承担!”
潘洁道:“有张东家这话,贱妾便放心了。不瞒各位,半个时辰以前就有人来求亲了呢,诸位来晚了一步!”
王震父女相视一眼,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俱都佩服她的老练与智谋。
张浩天一惊,脸上变了神色:“什么?有人提亲?这长安城中有什么人敢来向王庄求婚?府上答应了么?”
潘洁道:“提亲的人张东家也认识的,就是天玄会长安分舵主李天奎!”
张家父子一听,不禁面由相觑。
张浩天呆了一会,紧张地问:“府上答应了么?”
潘洁道:“不曾答应。”
张氏父子松了口气。
张浩天道:“不曾答应就好。”
潘浩道:“好?好什么呀!人家失了面子,岂肯善罢甘休?若是我们答应了你家,李家这口气咽得下么?”
张氏父子又对瞧了一眼。
张浩天沉吟道:“若是李家不来找麻烦呢?府上可愿答应张家?”
潘洁反问道:“此话何意?李家又怎会不来找麻烦?”
张浩天冷笑一声:“姓李的也未免太张狂些,这个么,嫂夫人不必操自有我张家担待,只是这亲事府上答不答应呢?”
潘洁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姓李的该如何对付呀?”
张浩天道:“在下也说了,嫂夫人不必操心,只要王家答应亲事,李家找麻烦自有我张某人一力承担!”
王媛蝉再也听不下去:“休做清秋大梦吧,这门亲事再也休提!”
张浩天沉下了脸:“女孩儿家怎能自做主张?望王庄主回答在下一句话。”
王震无奈,只好道:“张东家也听见了,我女儿不愿,只好谢绝张家的美意了。”
张浩天倏地站起:“王东家不给面子,在下也不相强,只不过在一个长安城里,大家早不见晚见,总有彼此关照的时候,请王东家三思,告辞!”
这一拨刚走,紧跟着太白别庄的东方磊和东方秀兄妹俩来了。
王媛蝉心烦巳极,只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
东方磊是聪明人,刚才在大门外见张氏父子走出,现又见王媛蝉一家面有愁容,心知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自己作为晚辈,不好相问,便知趣地站起来道:“叔父婶母有事,小侄兄妹改日再来吧。”
王震对东方一家颇有好感,而且对东方磊尤为青睐,闻言忙道:“贤侄不必如此,坐下谈吧,要说有事还真有事呢!”
潘洁对东方磊兄妹也颇喜爱,见夫君要与他们谈正事,心中一动,要是东方一家愿意帮助王家,凭借着太白剑派在江湖上的威望与武功,或许会使天玄会有所顾虑呢!看东方磊这孩子一表人才,是人中之龙,招他做个乘龙快婿,倒是不错,不知蝉儿可有此心愿,待客人走后,不妨试探她的口气。
这时只听王震道:“不瞒贤兄妹,王家只怕要弃庄出走,亡命天涯了呢!”
东方磊兄妹大惊,东方磊道:“王叔何出此言?有什么祸事可愿说与小侄?”
王媛蝉见他与父亲彼此叔侄相称,十分亲热,心中并不高兴,见父亲要与人诉苦,不悦地插言道:“自家的事,何必为外人道。”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东方磊失望已极。
王震道:“蝉儿,你回家不久,自不知爹爹与太白别庄东方庄上的关系。怎能说是外人?柳家的事自然说得的。”
潘洁道:“蝉儿,你让爹爹说吧。”
王媛蝉只好不出声了,但心中实在闷气,想离厅出外,又怕对客人不礼貌,只好耐下性子端坐着。
王震把两拨客人的来意说了。
东方磊惊怒交加,两大恶势力均想夺走王媛蝉,这叫他如何受得了?当下便道:“此事颇为重大,敝兄妹即当禀告父母,请父母来与叔父婶母商议对策,依小侄之见,不必远走他乡,这如许的家业,怎能抛下不顾?小侄不是说句夸口的话,这李张两家还真不在小侄眼中!”
东方秀也叫道:“谁敢欺负王姐姐,小妹定要砍下他的脑袋!”
东方磊道:“妹妹,走吧!”
王震夫妇颇为感动,将两兄妹送到门外。
王媛蝉也只好在一旁陪着。
送走客人,三人转回楼厅。
王媛蝉朝马厩那方望去,只见玉笛子坐在草地上正望着她呢。雪花乖乖地躺在他身旁,不断用长舌去舔他的手。
她忍不住转个方向,朝马厩走去。
潘洁道:“蝉儿,干什么去?为娘有话要与你说呢。”
王媛蝉头也不回,应道:“瞧瞧雪花去。”
潘洁道:“我也去瞧瞧,你找来的马医到底可有点真本事?”
娘儿俩说着,来到马厩房的草地。
玉笛子见夫人也来了,早从草地上站起。
“夫人安好。”他微微一礼。
潘洁打量着玉笛子,脸上现出惊讶之色:“你就是那位医马的神医?”
玉笛子笑道:“神医雅号,在下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便了。”
夫人见他出言斯文,不象目不识丁的草莽村夫,更为惊奇,问道:“你识字么?”
玉笛子答道:“只是粗略识得几个。”
王媛蝉讥讽道:“你又何必过谦,不是满口斯文,掉文吟诗的么?”
玉笛子道:“自小背诵过几首诗,与姑奶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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