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们早被我看穿了

第7章 你们早被我看穿了

第七章你们早被我看穿了

叶舒棠闷笑了几声,就差没捧腹大笑了。

“且不论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姑娘能让你吃瘪,而且还是误打误撞上的。刚我在叶韶景的房内跟她聊了一会,我说她胆子真肥大庭广众之下,能做出此等之事也不怕传了出去,十张嘴都说不清。叶韶景却来了句,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嫁。华璟你说这么一个胆大的姑娘万一真看上你了,可怎么着啊。”

“我与她素未谋面,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个乌龙。华璟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能看得到她来膳厅时急着想躲开是你硬要拽回来的。故而可见,舒棠说的这一番话并不成立。”华璟也不是吃素的,由着他调侃了自己一番,就还击了,“玩笑看够了就好了,调侃我便罢了。你可别把你妹妹的声誉给赌上了,她毕竟还是女傅。别怪我没提醒你,真闹出什么来不然我可不负责。”

叶舒棠趴在华璟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来搂着他拍了拍,“也没想着让你负责,你要是真来了我家,我能被你气吐五升血。”

“说反了,不是你是我。”

“没说反,就是被你气的。”

“那你说吧。”

叶韶景虽说今儿是从早尬到晚,但毕竟正事不能忘。于是,让婢女点了几盏灯来,趴在桌子上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一通,随后把笔往嘴里一叼。

拿起宣纸甩了甩,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她的丰功伟业,就要在此刻展开了!

太学

如叶舒棠所说皇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叶韶景刚进来太学就被安阳瑞真和陆巘问候了一番。

叶韶景只能陪着笑,声称自己没有事,不用去罚那些学生什么的。顺带,还保证自己绝对会小心不再受伤了这才,把这两尊大佛给请走了。

“呼,哄人还真不简单,说的我口干舌燥。”

叶韶景伸出手上下扇着风,冷不防的被一个人抱住了胳膊。

“天哪,槐夏你想吓死个人啊。得亏我手受伤了,不然你今天要顶着熊猫眼上课了。”

慕容槐夏伸出手,勾着叶韶景的下颚,笑的十分妩媚,“诶呀呀,昨天去太医院,有没有钓一个美男子回来啊?”

“我是去看病的,又不是去找伴的,勾引什么啊勾引。呸,什么话,慕容槐夏你还是不是女傅?连这话都能张口就来了。”叶韶景浑身发毛,赶紧推开她,“离我远点,远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我可警告你,别动不动就来玷污本姑娘的人格。”

“姑娘?哈哈哈,恕我眼拙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慕容槐夏围着她走了一圈,啧了几声,“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是像姑娘的,襦裙不穿发髻不梳。我真带着你出门,人家也只会以为我们是一对,会往哪方面想你告诉我?”

“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就是个姑娘怎么滴?我就不喜欢穿襦裙怎么滴?走了,还不去学堂晃荡晃荡美得你。”

叶韶景懒得跟她再争了回丁班去了,慕容槐夏耸了下肩膀也走了。

要说一天两天,叶韶景对他们置之不理,这般学子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可一连七八天,叶韶景别说是多说一句话了,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给一个,学子们可真忍不了了。

于是乎,在叶韶景准备再摸鱼混一日的时候,有个学子站了起来开始气势汹汹的指责她了。

“喂,我说你一天天的是当我们不存在,还是藐视我们?亏你还是个女傅竟这般敷衍人!你当太学这个地方,是这么容易混的吗?”

有他这么一个带头的,其余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是,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什么身份,还敢得罪我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软柿子了。”

“什么都不干就想着拿俸禄,世上哪有这么白捡的便宜。”

“呵,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我的身份是什么了。”叶韶景舒展了一下双臂,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叉着腰往前走了几步,“怎么了?我来之前你们不是逍遥散漫不服管教的很吗?巴不得没有人来管你们。陆太傅说过你们多少回都无济于事,你们是充耳不闻。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既不多说你们不骂你们也不体罚你们,你们反而倒是跟我耍起脾气来了?”

带头的学子一挥衣袖,说的大义凛然,“这不是你玩忽职守的缘由,”

“我说宋元之,你当真以为我来这太学,是闹着玩的?”

叶韶景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随后又抬起头来。

“这八天内,我虽没对你们说过一句话,但你们的名字性格和喜好我都已经默默地摸清楚了。反倒是你们,现在连我姓甚名谁都一概不知吧。”

叶韶景缓步走至宋元之的面前,伸出手指着他,“就比如说你,虽为大理寺少卿之子却唯独喜欢六合赌术,因为这事怕是没少跟你父亲闹翻天吧。”

“你……你……”宋元之’你你你’了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韶景又走至另外一个人的那边,“而你清嘉公主,不喜琴棋书画唯独对炼香调香情有独钟。”

清嘉愣了愣,看向叶韶景的时候,她又走开了。

“还有你……”

走了一圈下来,叶韶景将他们每个人都说了个遍无一落下,学子们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虽说我叶韶景也是误打误撞进的太学,在接受你们之前也没想好要怎么做一个女傅。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才知丁班竟是卧虎藏龙不过是没人发掘罢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我的老师,大可以把你们所会的教授与我岂不美哉?”

清嘉不屑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的好听罢了,收买人心的招数谁不会有?你不过是想先将我们镇定住,随后再一网打尽制服我们。这样的戏码,我在宫里面都见多了。”

“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收买我们让我们乖乖听话,太天真了。我们,不吃这一套。”宋元之接着说道。

“我知道一时半会你们都不会信,我也没打算让你们信。”叶韶景不急不恼,“日子还长着呢,就让我们看看,日后我们的师徒关系究竟会变得如何。”

叶府

“小姐,你要的东西都已经拿来了。”

“谢了,放在这里就是了。”

“小姐,还有一个姑娘说要见你。”

“那把她请进来就是了。”

“是。”

叶韶景头也不抬的在敲着手里的石臼,说实话这玩意挺费劲的,她默默地琢磨着是不是该把罗锦书搞过来压榨一下了。

“呼,我是真不适合做这种活。”叶韶景拿手锤着肩膀,晃动了几圈脖子,“怪累人的,比舞刀弄枪还要累人。”

“叶女傅,你这是打算在家里搭间药铺?一屋子的草药味。”

来的人正是慕容槐夏,她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串个门。

叶韶景也不跟她客气,“随便坐啊,我就先不招呼你了,我这还有一堆的东西要收拾。”

慕容槐夏瞄了几眼,愣了愣,她都准备的些啥玩意。

“韶景,这香料,医书我还能理解,可你这骰子,木工,石料都是怎么想的?即便是要整铺子,这东西未免过于杂乱了。”

“我哪是要开摊啊,我是想着去贿赂人,不然才懒得折腾那么多吃饱了撑的闲的。”叶韶景伸了一下懒腰,含糊不清的答道。

“贿赂?哪个人的喜好这么重口!你看看这些都不是个正经玩意,居然能一个不落的?来来来,快引荐引荐我认识认识,如此好玩可不能错过了。”

慕容槐夏也不是是个正经的主,眼睛一下子亮的发光,跃跃欲试。

就差没伸出手掐着叶韶景的脖子,逼着她快点说了。

“呵,皇宫严明禁律不准有贿赂之行,你作为女傅不严于律己反倒助其增长,这是不是太过了?”

“少跟我来这套,就算是被发现了,那遭殃的亦是你与我何干?放心,必要之时我定会将你推出顶罪以儆效尤。”慕容槐夏说的大义灭亲,实则是一刀刀的捅着叶韶景的心窝子,“所以,你完全不必为我操心,你的这份好心我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去去去去去……”叶韶景就差给她个白眼了,伸出手将她往外推去,“告辞告辞,从此过路不相识。”

慕容槐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坑自己了吧。”

“我应该猜到的,能想着管丙班的人,该是跟我一个德行,失策失策。”

“你这些不会是给丁班的学生准备的吧,省省吧,他们不会领情的。别到最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了。”

叶韶景随手丢着一个骰子玩,“并非是特意准备,我反倒替他们觉得可怜。我跟他们一般大的年纪时,在‘无多’山上蹿下跳跟个野猴子一样想干嘛干嘛,根本就没人约束。可他们这些学子呢?明明就不喜诗书还不能反抗,硬逼着要呆在学堂里。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惨。”

“此话不假,着实是可怜。但你又得这么想,他们再怎么说也是非富即贵,即便不靠功名一样能生活的很好,你就别瞎操心了。”慕容槐夏本来是用手拖着下巴的,说着说着眉毛就皱了起来,干脆摆摆手。

“你有此闲心操心别人,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你可见有谁来心疼你的吗?”

“要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才不会搞这些。”叶韶景将手里的骰子,丢进了竹筒之中,“他们安安心心的捣鼓想学的东西,那我不就省心多了吗?也不用管这管那,岂不妙哉?再说了,女傅之职我是误打误撞得到的,实际上吃力不讨好累死咯。诶,可怜我每日还需早起。”

“瞎操心的竟是我,我说嘛,能晾着学子七八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俗人。”

“哈哈哈,我可什么没说。对了,你那丁班的学子,可还听话啊?”

“比起丙班,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我那边都是一群纸老虎,吓吓他们就不敢吭声了。虽然吧,还是不好好的读书,但总归我上课不捣乱。”

“我突然在想,我们两个女傅都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太后不会找我们算账吧。”

“有这个可能。”

她们两个想的真不错,确实在朝堂上有人为此而弹劾了一番。

每日的早朝可谓是前篇一律毫无新意,可今日却多了点乐趣,有点活力在里面了。

“陛下,臣认为太学里设女傅一职实为不妥。”说话的人正是大理寺少卿,宋元之的父亲,“臣听闻,叶韶景叶女傅一连八日不传道受业解惑便罢,竟还怂恿学子不务正业,这样的女傅岂能交好学生。”

“回陛下,这叶女傅本就无意担任太傅之职,自由散漫不知体统,确实是不该为人师表。”

紧接着又有了几句反对的声音,叶尧章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叶舒棠却无动于衷嘴角微勾。

“朕未曾想诸位爱卿除了心系朝堂之事,竟对那后宫之事也起了心思,实属难得。”皇帝笑了笑,不紧不慢的答道,“设立女傅毕竟是太后之意朕不好干涉,但众爱卿之担忧,朕会与太后好好商榷。女傅之职是否有存在的必要,还得由日后证实。”

“是。”

“既无他事,那便退朝吧。”

“臣等告退。”

“诶,荒唐。景儿怎能做出此等之事,还闹得人尽皆知,真是下我的脸面。”叶尧章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把叶韶景抓过来打一顿了,“也不知她是不是说错了哪句话,我可从没听她说过不想做女傅。”

“她一向口无遮拦随心所欲,谁知是不是蹦出来什么话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爹也无须担忧,让她自己解决便是了。”叶舒棠搀扶着他,淡淡的说道,“让她能明白,在这皇宫里面需得谨言慎行。”

“终究是道行太浅,等她回来,我非得骂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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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里的那些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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