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久汪贵抱怨起没扑克,我便主动下了山,可能潜意识里想证明什么。人往往缺乏才急着证明,就像幼稚的人总想展示成熟,此时的我对体能也不自信。打牌时王悦一直旁观,我们劝了多次,显然她抵触赌博。我觉得只要没赌注,扑克不过是种游戏,而有了赌注,连下棋、赛马、踢球都能成赌博。
扑克的玩法很多,小学我就已经学会它们,还很擅长,到了初中却再不接触。回想往事,初中俨然成了人生的分水岭,迅速告别童年,脱离过去的玩伴,专心于学习,渐渐有了理想,形成各种观念、信念。就像徐静说的,你现在怎么不骂人了?不记得当时怎么回答她的,一两年前的六年级,我的确很调皮,跟她邻坐,最喜欢拿她弹棉花的父亲开玩笑。现在再次成为邻坐,却再没心情和她玩闹,倒是她主动找起我。有次移走我的长凳,坐到一半突然发现,她笑着问我怎么没坐下去。
后来一次例行班会,她被从我的后排调离,大概是班主任认为她的活泼会影响我这个年级第一。她小声说了句:我不走。班主任立刻沉下脸:这是安排,什么你不走!沉默一会,她还是有些生气地走了,和同桌一道。那时我同桌极为帅气,她和我玩笑时也同他玩笑,至今也没懂她是舍不得谁,所以那一刻高兴她被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