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辜鸿铭讲论语》（20）

子张第十九

（一）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Agentlemaninpresenceofdangershouldbereadytogiveuphislife；inviewofpersonaladvantage,heshouldthinkofwhatisright；inworship,heshouldhedevoutandserious；inmourning,heshouldshowheartfeltgrief：theaboveisaboutthesumofthedutiesofagentleman.”

孔子的学生子张说：“士人碰到危险的时候，应随时准备牺牲生命；面对利益的时候，应想到是否符合道德要求；在祭祀的时候，应想到严肃认真；在哀悼的时候，应表现出发自内心的悲伤。士人做到这些就可以了。”

（二）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Ifamanholdsfasttogodlinesswithoutenlarginghismind；ifamanbelievesintruth,butisnotsteadfastinholdingtohisprinciples——suchamanmayaswellleavesuchthingsalone.”

子张说：“实行美德却不能广为弘扬，只是信仰道却不能坚持，这样的人怎么能说他有美德和信仰，又怎么能说他没有美德和信仰呢？”

（三）

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辜译

Thesamedisciplewasononeoccasionaskedaboutfriendshipbythepupilsofoneofhisfellowdisciples.Heansweredbyaskingthepuplis，“Whatdidyourteachersayonthesubject?”“Ourteacher，”repliedthepupils，”said，‘Thosewhomyoufindgood,makefriendswith；thosewhomyoufindnotgood,turnyourhackupon.'”

“That，”repliedConfucius'disciplewhowasasked，“isdifferentfromwhatIhavebeentaught,Awiseandgoodmanhonoursworthymenandistoleranttoallmen.Heknowshowtocommendthosewhoexcelinanythingandmakeallowanceforthosewhoareignorant.Now,ifweourselvesarereallyworthy,weshouldbetoleranttoallmen；butifweourselvesarenotworthy.menwillturntheirbacksuponus.Howcanweturnourbacksuponthem?”

子夏的学生向子张请教交友的问题。子张说：“你们老师子夏对这个问题是怎么回答的？”学生回答：“老师说，可以交的就和他交朋友，不可以交的就拒绝和他交朋友。”

子张说：“这和我学到的不一样。君子既尊敬圣贤，又能宽容普通人；能称赞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也能同情能力不够的人。假如我十分优秀，那么我对别人有什么不可容忍的呢？假如我不够优秀，那么大家就会拒绝和我交往，我又何谈拒绝和别人交往呢？”

（四）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Eveninanysmallandunimportantbranchofanartoraccomplishment,thereisalwayssomethingworthyofconsideration；butiftheattentiontoitispushedToofar,itisliabletodegenerateintoahobby；forthatreasonawisemanneveroccupieshimselfwithit.”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即使是一些细小而无足轻重的技艺，也必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但是要想依靠它来实现崇高目标就不现实了，因此君子绝不会迷恋这些东西。”

辜解

在新的文明之中，自由者是那种既不需皮鞭警棍，也不需地狱炼火的人，他行为端正是因为他喜欢与人为善；他不做错事，也不是出于卑鄙的动机或因为胆怯，而是因为他讨厌作恶。他循规蹈矩不是因为外在的权威，而是听从于内在的理性和良心的召唤。没有统治者他也能够生存，但无法无道他就活不下去。因此，中国人把这种有教养的先生称为君子。

（五）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辜译

Thesame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Amanwhofromdaytodayknowsexactlywhathehasyettolearnandfrommonthtomonthdoesnotforgetwhathehaslearnt,willsurelybecomeamanofculture.”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每天都学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每月都不忘记已经学到的东西，肯定会成为知识渊博的人。”

（六）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Ifyoustudyextensivelyandaresteadfastinyouraim,investigatecarefullywhatyoulearnandapplyittoyourownpersonalconduct；inthatway,youcannotfailinattainingamorallife.”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博览群书，而且对目标坚持不懈，仔细复习所学知识，并将它应用到个人实践中，仁德自然就在这里面了。”

（七）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Asworkmenworkintheirworkshopstolearntheirtrade,soascholargiveshimselftostudyinordertogetwisdom.”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就像各行各业的工匠在作坊里学习他们的工作，学者通过学习来增长智慧。”

（八）

子夏说：“小人之过也必文。”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Afoolalwayshasanexcusereadywhenhedoeswrong.”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当做错了事情时，愚蠢的人总是有各种借口。”

（九）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Agoodandwisemanappearsdifferentfromthreepointsofview.Whenyoulookathimfromadistanceheappearssevere；whenyouapproachhimheisgracious；whenyouhearhimspeak,heisserious.”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君子从三个方面看上去与众不同：在远处观察他显得严厉苛刻，接近后却发现他和蔼可亲，听他讲话觉得非常认真。”

（十）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Awiseman,asaruler,firstobtainstheconfidenceofthepeoplebeforebeputsthemtohardwork——whichotherwisewouldheregardedbythepeopleasoppression.Awiseman,asapublicservant,firstobtainstheconfidenceofthosewhomheservesbeforeheventurestopointouttheirerrors；otherwisehissuperiorswillonlyregardwhathesaysaspromptedbyadesiretofindfault.”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君子在让老百姓艰苦劳动前，必定先获得他们的信任，否则老百姓会认为是压迫。君子在冒险指出上司的错误前，必定先获得上司的信任，否则上司会认为他是故意挑错。”

（十一）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Whenamancankeephimselfstrictlywithinhoundswherethemajorpointsoftheprinciplesofmoralityareconcerned,hemayheallowedtousehisdiscretionintheminorpoints.”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在道德原则的关键问题上，应当严格保持在界限之内；在小的问题上，稍微放松一点是可以的。”

（十二）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speakingofthepupilsofanotherdisciple,remarked，“Thoseyounggentlemenarewellenoughinmattersofmannersanddeportment,whicharemereminormatters；butasregardsthefoundationofatrueeducation,theyareasyetnowhere.”

Whenthedisciplewhosepupilswerethusanimadvertedupon,heardtheremark,hesaidtotheotherdisciple：“Thereyouarewrong.Inteachingmen,whatarethethingswhichagoodandwisemanshouldconsideritoffirstimportancethatheshouldteach；andwhatarethethingswhichheshouldconsiderofsecondaryimportance,andwhichhemayallowhimselftoneglect?Asindealingwithplants,soonemustdealwithpupilsandclassthemaccordingtotheircapabilities.Agoodandwisemaninteaching,shouldnotbefoolhisstudents.Foritisonlythemostholymenwhocanatoncegraspthebeginningandendofprinciples.”

谈到子夏的几个学生，孔子的学生子游说：“这几个年轻人打扫卫生和迎宾送客还可以，但这只是细枝末节，他们基础的东西并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子夏听到这样的评论，他对子游说：“这你就错了。在教育他们时，君子之道是考虑应该先教什么，后教什么。就像对待植物一样，要根据不同情况区别对待的。君子在教育的时候，怎么能随便歪曲，欺骗学生呢？只有圣人才能按照次序，有始有终地教学生吧！”

（十三）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Anofficerwhohasexceptionalabilities,morethansufficienttocarryouthisduties,shoulddevotehimselftostudy.Astudentwhohasexceptionalabilities,morethansufficienttocarryonhisstudies,shouldenterthepublicservice.”

孔子的学生子夏说：“如果做官有余力，还应该致力于学习。如果学习有余力，还应该致力于做官。”

（十四）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Inmourning,theonlythingindispensableisheart-feltgrief.”

孔子的学生子游说：“办理丧事时必须有发自内心的悲伤。”

（十五）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辜译

Thesamedisciple,speakingofanotherdisciple,remarked，“myfriendcandothingswhichnobodyelsecando,butbeisnotquiteperfectinhismoralcharacter.”

孔子的学生子游在提到另一位学生子张时说：“我的好朋友子张可以做其他人不能做的事情，但是在道德品质上他还不够完美。”

（十六）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辜译

AnotherdiscipleofConfucius,speakingofthesamedisciplealludedtoabove,remarked，“Whatastylethatmancarriesaboutwithhim！Itisreallydifficulttoliveoutamorallifealongwithsuchaman！”

孔子的学生曾参谈到上面提到的学生子张时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确实很难和这样的人一起过道德高尚的生活！”

（十七）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IhaveheardtheMastersay,MenoftendonotthemselvesknowWhatisreallyinthemuntiltheyhavetomournthedeathoftheirparents.”

同一位学生曾参说：“我听先生说过，人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内心的情感，直到父母去世时才会感到特别哀痛。”

（十八）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IhaveheardtheMaster，”speakingofthefilialpietyofthenobleman,say，“Whatotherthingshedidontheoccasionofthedeathofhisfather,othermencando.Butwhathedidinkeepingtheoldservantsofhisfather,andinfollowingoutthepolicyofhisfather,menwillfinditdifficulttodo.”

曾参说：“我听先生谈到一位贵族孟庄子行孝的事情说：‘他在父亲死后所做的事情，其他人也能做到。但是他保留了父亲的旧臣，继续执行父亲的政治制度，这是其他人很难做到的。’”

（十九）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辜译

ThePrimeMinisterinConfucius'nativeStatehavingononeoccasionappointedanofficertobeChiefCriminalJudge,theofficercametoadiscipleofConfuciusforadvice.Thedisciplethensaidtotheofficer，“Rulershavelongfailedintheirduties,andthepeoplehavelonglivedinastateofdisorganisation.Ifyoushoulddiscoverenoughevidencetoconvictaman,feelpityandbemercifultohim；donotfeelgladatyourdiscovery.”

鲁国总理孟孙氏任命曾参的学生阳肤做刑事大法官，阳肤向曾参请教，曾参说：“统治者偏离正道，老百姓早就民心涣散。你如果发现足够证据证明有人犯罪，应该感到怜惜并宽恕他，而不该沾沾自喜。”159

人们现在谈论“发展”。根据歌德的意思，“发展”应该是指人类朝着更加人性化的方向进步。以此来判断，中国在两千多年前，似乎已经在人类文明的发展上取得了实质进展。

（二十）

子贡曰：“纣160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辜译

AdiscipleofConfucius,speakingofaninfamousemperorandtyrantofancienttimes,remarked，“Hiswickednesswas,afterall,notsohadastraditionreports.Thereforeawisemanwillnotpersistinalow,disreputablelifeindefianceofwhatmenmaysay,forotherwise,peoplewillgivehimcreditforallthewickednessesthatareintheworld.”

孔子的学生子贡谈到古代一位暴君商纣王时说：“他的邪恶并不像传统记载中的那么坏。因此，君子不会不顾大家的反对而坚持低贱卑微的生活，否则人们会将天底下所有声名狼藉的罪名都归到他头上。”

（二十一）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辜译

Thesamediscipleremarked，“Thefailingsofagreatmanareeclipsesofthesunandmoon.Whenhefails,allmenseeit；but,whenherecoversfromhisfailing,allmenlookuptohimasbefore.”

孔子的学生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就像日食和月食一样。当他犯下错误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但是，当他纠正错误时，所有人都会抬头敬仰他。”

（二十二）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辜译

AnofficeroftheCourtinacertainStateaskedadiscipleofConfucius.“FromwhomdidConfuciuslearntheprincipleshetaught?”

Thediscipleanswered，“Theprinciplesofreligionandmoralityheldbytheancientshavenotalldisappeared.Evennowamongmen,thesewhoarewiseandworthyunderstandthegreatprinciplesofthesystem.andthosewhoarenotwise,andevenunworthymen,understandthelesserprinciples.AstoourTeacher.hehadnoneedtolearn；andevenifhehadtolearn,whyshouldhenecessarilyhavehadonespecialteacher?”

卫国的一位朝廷官员公孙朝问孔子的学生子贡：“孔子是从谁那里学到学问的？”子贡回答：“古人所秉持的宗教和道德准则并没有失传，它还留在人们中间。即使现在，在人群中，聪明而杰出的人能抓住大处，不贤之人也能理解它的末节。至于我们老师，他何处不能学，为何必须有一位特定的老师呢？”

（二十三）

叔孙武叔161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辜译

AnofficeroftheCourtinConfucius'nativeState,expressingadmirationforadiscipleofConfucius,remarkedinpresenceoftheotherCourtofficers：“InmyopinionthisdiscipleofConfuciusissuperiortoConfuciushimself.”

Afterwards,whensomebodyreportedwhattheofficerhadsaidtothediscipleabovereferredto,thelattersaid：“Letmeusethecomparisonoftwobuildings.Thewallofmybuildingonlyreachestotheshoulders；onehasonlytolookoverandhecanseeallthatisvaluableintheapartments.ButthewalloftheMaster'sbuildingishundredsoffeethigh.Ifonedoesnotfindthedoortoenterby,hecanneverseethetreasuresofartandthegloryofthementhatareintheholytemple.Perhaps.however,therearefewmenwhohavefoundthedoor.Idonotthereforewonderthattheofficerspokeashedid.”

鲁国一位朝廷官员叔孙武叔对孔子的一位学生子贡十分敬仰，当着其他朝廷官员说：“在我看来，孔子这位学生比孔子本人更优秀。”后来，另一位朝廷官员子服景伯把这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我们可以用两栋房子做比较。我建的房子的墙只有肩膀高，有人通过墙壁就能一眼看到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但是老师建的房子围墙有几丈高，如果有人找不到进房子的门，那就永远不会发现里面的艺术珍宝及里面人的尊荣。然而，或许只有很少的人找到了进入的门。因此，我对那个官员所说的话并不感到吃惊。”

（二十四）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辜译

ThesameCourtofficerwasonceheardtoabusethecharacterofConfucius.Thesamediscipleonhearingofit,said：“Itisnouseforhimtodothat.Confuciuscanneverbeabused.ThemoralandintellectualendowmentsofothermenascomparedwiththoseofConfuciusereashillocksandmoundswhichyoumayclimbover.ButConfuciusislikethesunandmoon.Youcanneverjumpoverthem.Youmaybreakyourneckintryingtodoit.butthesunandmoonwillremainastheyare.Intryingtodothat,youonlyshowyourwantofsenseinnotknowingwhatyoucando.”

有一次，叔孙武叔贬低孔子的形象。子贡听到后说：“这么做对他毫无益处。从来没有人能诋毁得了老师。其他人的道德智慧就好像一座可以攀越的小山丘，而老师的道德智慧却像太阳和月亮，永远没有人能超越。有人纵使自绝也想超越老师，但是日月依然如故。要想超越老师，仅仅是表现出了内心的愿望，也是不自量力的表现。”

（二十五）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辜译

Anothermanonanotheroccasionsaidtothesamedisciple，“Butyoueretooearnestandconscientious.HowcanConfuciusbesuperiortoyou?”

“Foroneword，”repliedthedisciple，“aneducatedmanisheldtobeamanofunderstanding,andforonewordheisheldtobefoolish.Youshouldthereforebecarefulindeedinwhatyousay.NowConfuciuscannotbeequalled,justasnomancanclimbuptothesky.IfConfucius,ourMaster,hadbeenbornanemperororaprince,hewouldthenhavedonethosethingstoldoftheholykingsofold：whathelaysdownbecomeslaw：whatheordersiscarriedout；whitherhebeckons,thepeoplefollow；whereverhisinfluenceisfelt,thereispeace；whilehelives,heliveshonouredbythewholeworld；whenhedies,heismournedforbythewholeworld.HowisitpossibleforamantoequalConfucius,ourMaster！”

有一次，陈亢对孔子的学生子贡说：“你太谦虚了，孔子怎么能比你优秀呢？”子贡回答：“因为一句话，一个有教养的人会被认为是善解人意的人；也因为一句话，一个人会被认为是傻瓜。因此，您说话的确要谨慎。现在孔子没有人比得上，就像没有人能攀上天一样。如果我们老师生在帝王之家，那么他可能已经实现了传说中古代圣贤帝王所做的事情：‘他所主张的事情会变成法律；所命令的事情会立即得到执行；不管在哪里召集百姓，百姓都会跟随；其影响所及，就会和平；只要他活着，就会被全世界爱戴；当他去世的时候，全世界都会哀悼。’怎么可能有人比得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