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九章爱谁是谁(1)

61.第九章爱谁是谁(1)

§§§第一节时装像小说

很多流行歌曲旋律似曾相识,头一句好像是从前哪歌的胳膊,然后又安了另外一歌的大腿,难怪相声演员很轻松地就从一歌窜至另一歌,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呢。

t型台像一只神秘而幽远的手,将你的视线引向天桥的另一端。人们伸长脖子所盼的不是模特儿,而是她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就所谓的“时装”。

在我们这些过平常日子的人眼里,时装原本就是比较时髦、好看的衣服的意思。当然,正规时装设计师绝不是这样定义的,谈到时装,他们也许会说出一长串的古怪拗口的专业术语来,令我们这些“非专业人氏”愣上好半天。但我认为,但凡女人对时装都有权,因为衣裳是给人穿的,就像小说天经地义是写来给人看的而不是专为拿去给人研究的一样,我们坐在t型台下总是想我们要穿好看的衣裳。

然而,我们错了。当那些高挑美艳的女模特儿在台上晃来晃去的时候,你会现她们身上所披挂的,有时是金属,有时是塑料,“草编时装”近来又流行开来了,于是见到一些面无表的稻草人在那里扭来扭去地走。看多了时装表演就不会傻得像个小女孩似的,以为那些时装是设计来给人穿的。那些舞台上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些“作品”,完全不能穿到生活中去的。我想要是哪个年轻姑娘敢穿一条大师设计的镂空草裙、胸罩上街,甭说别的,警察叔叔就得先跟她急,逼她回家换衣服去。

明白了时髦不能到舞台上去找的道理,我便以为我们这些一般人看时装表演就没多大意思了。有人说时装模特儿也挺好看的,那也是美呀,我倒觉得与其有功夫看她们在那儿晃来晃去,倒不如去看一场芭蕾。因为“时装表演”的本意实在应该是看衣服而不是看人,既然衣服并不好看,那么不看也罢。

现在的小说是很少有人看了,因为小说也和时装一样,是“作品”而不是平常东西,是专为拿去给人研究的。有些作者为了“标新立异”,玩手法,玩语,完全置故事于不顾,在纸上出一串串类似于梦呓样的东西。另有一类人语干涩涸滞,不像是写小说倒像是在作文字报告,当然他们所表现的都是有关“生与死”的重大主题。“看图说话”使小说成为一种毫无趣味的东西。

有本杂志上有句话问得非常漂亮:“纯文学期刊,是瘦马还是鸡肋?”

按说“文学”并不应该是一种很难看的东西。“文学”并不像“普通物理”,不懂就是不懂,隔行如隔山。因为“文学是人学”,是人就有权利看(当然他得识字)。但是就像现在的时装并不真打算给人穿到生活中去一样,现在的小说也并不真打算给一般读者看,读者“看懂了”,就“庸俗了”,看不懂那才叫深奥哪!问题是你那一堆干巴巴的文字的东西要是单指望“懂行的人”叫好的话,那你们直接通信好了,或印成“内参”,供圈内人玩赏。

读者不读小说,并不能怪读者水平太低,怪只怪现在的小说太难看了。《红楼梦》就很好看,所以流传了下来。我看川端康成的作品,并不是因为他获过什么奖,而是一种自内心的喜欢。小说家实际上也就是艺人的一种,做艺的人哪有不盼着观众的呢?

有人说,时装和小说,现在都讲究个“前卫”,我想“前卫”也得“前卫”得有人看才好。时装我懂得不多,小说最好别玩飘,五花八门的“新”标签贴在上面,并不等于货好。

将来有品味的小说,也会拥有众多读者。这话我敢说,并且正在做。

§§§第二节遭遇足球

在北京不认识国安队的人大概只有我赵凝一个人了,在我的朋友圈子里有不少是铁杆球迷,我们每月一次的所谓文学聚会其实就跟球迷聚会差不多,他们侃球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傻愣着,一点也插不上嘴,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绪。我不看球,却喜欢听朋友评论足球;我不吸烟,却并不妨碍我夹杂在烟雾缭绕的朋友中间,听他们谈天说地,神吹神聊。聚会的意义本来就在于海阔天空聊得尽兴,至于聊什么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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