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十章善德庙之旅(2)

51.第十章善德庙之旅(2)

我们继续前行,现了一处清冷的泉水,于是决定把帐篷搭起来。***

人们总要依靠水和牧草,直到现在旅队还没有缺过这两样东西。

就内容的单调无趣来说,我害怕这种写法有点像色诺芬在《远征记》中的经典描述,不过同时我还没有提到我们一天走多少路程。因此我愿意说我们一般一天走30公里,偶尔走40公里。

8月13日早晨,天气变得寒冷而阴郁。难道秋天已经逼近了吗?噢,那可不是,在野榆树落叶之前还有好多热天等着我们。风来自东方,从那里的大海刮来了南方的湿气。旅队南方的山脉叫卡拉那林乌拉,汉人叫它“狼山”,它们处于黄河大河曲的北面。

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走过来,近前一看是5名汉人和10匹骆驼

——他们肯定装载着鸦片——这些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风又开始吹了,它忧郁地摩挲着万物,出瑟瑟的声响。阵风出各种奇怪的鸣响,使人产生错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似的,但转头回顾,却什么人也看不到,因为所有的人都被我落在后面很远的地方了。

接着又是一个鸦片贩运站。来自宁夏和王爷府的鸦片贩子在此休息。他们日行百里,早晚各休息一次。为了能走55公里的日行程,他们的骆驼必须得到很好的照顾,在其帐篷前的草垫子下面就盖着玉米堆。这些人都有步枪和毛瑟手枪,不惧土匪的劫掠。

达莱布鲁克是一处泉水,它的意思是“海”,可见它以前应该是很大的。在这个泉水的附近我们又遇到了一个鸦片站,不久又碰到了一个赶着100匹骆驼的友好、开朗的中国男子,他说拉尔森就在前面10里的地方。

我们继续前进,果然很快看见前面有7顶蒙古包。该地叫卡拉—托罗裹伊,意为“黑头”——大队人马现在又走到一起了。

次日凌晨4点以前,拉尔森就跟着他们的大队人马向草原深处进了。我们的日子则舒服得多,太阳升起以后才动身,循着他们的足迹在不规则的山脉之间穿行,一会儿通过鸦片贩子的帐篷,一会儿通过大群的放牧着的牲畜。为了庆祝星期天和第100个气球上天,白天的劳顿之后旗子插到了我的帐篷前。通常,瑞典国旗挂在我的帐篷前柱上。俱乐部帐篷则未搭建,晚饭是在厨房边的草垫子上吃的。正当大家盘腿坐在盘碟前用餐的时候,小羚羊一下子蹦进来踩到了褐豆中间。

第二天,即8月15日,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自我第一次到亚洲以来,42年已过去了,而现在我仍然在为这块大陆着迷,虽然在今天和那个日子之间横亘着漫长的岁月,但我对当时的形记忆犹新。那最后的几小时过得多么慢啊!我的父亲为我大声朗读了几段圣歌中的赞美诗,祈祷我一路平安,顺利归来。坚强的母亲没有表露出对分别后的不确定的焦虑。然后我就横穿波罗的海,经过俄罗斯抵达中亚。

如今,42年之后,我还在旅行。这次是在中国的内蒙古,骑着高大的骆驼趋向遥远的亚洲心脏。大草原上分布着干燥的峡谷和光秃秃的山脉,即使在今天这样的时空里还得继续向西前进。

小羚羊是所有人的宠物,也许从来就没有动物受到过如此的眷顾,它每日坐在如同轿椅的箱子中旅行,一只平和的骆驼是它的坐骑。箱子一放到地上它就要跳出来寻找玛斯考尔,后者得随时给它准备好奶瓶。它还在用橡皮嘴似的奶嘴像小孩般吮吸。但今天生了一件不幸的事,它急不可耐地想吃奶,竟然连奶嘴也吞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忧心忡忡,但胡莫博士让大家放宽心。隔一个星期小羚羊的小粪便就被检查一次,但橡皮奶嘴没有出现。然而,经过这次不寻常的事之后,小羚羊反而比以前更可爱了,有时还摇摇尾巴,要求霍德博士把充气时坏掉的气球给它。

8月16日,我们站在低矮的丘陵上再次看到了一览无余的草原风光,终于在西南方向看到了渴望已久的善德庙,据说到了那里就走完了归化城到嘎顺淖尔的大约一半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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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禁城到楼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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