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十章善德庙之旅(4)

53.第十章善德庙之旅(4)

当旅队正在这样重组的时候,我病倒在善德庙,不适宜过多活动。***痼疾胆结石病一直困扰着我,治疗的方法是服用吗啡。胡莫博士有一种很好的治疗方法,他心里非常着急。他把我转移到玛斯考尔的大帐篷中,叮嘱一定要为我弄一张铺着床单的、真正的床——自从离开包头后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奢侈了。我的头部两边各设了一个箱子,这样我就有两个“床头柜”,上面有药品、茶、水、书籍、地图以及其他零碎杂物。

拉尔森在8月22日走后,我们营地就变得十分冷清,极少有造访者,寺里的一位高级喇嘛来看望我。和别的喇嘛一样,他有骑士般的尊严,他在我的帐篷中受到款待。谦和有礼的徐教授每日来三次,有时和我在一起待一两个小时。独处时我一般都在读书。

旅队处在东都尔衮区,其脑是一位暴君似的王爷,他很不喜欢外国人。他没有打扰我们,而我们也只不过派徐教授带去了我们的名片,徐教授在王爷府的王子或王爷那里还带回一封介绍信。旅队在这位王爷的领地上没走几天,然后进入阿拉善,我青年时期曾到过那里。

好在我的健康恢复了,8月26日大家把营地挪到距寺庙更近的地方。喇嘛们不让我们在寺庙上方的山上搭帐篷,而只同意我们在寺庙下方的谷地扎营。门托和我把帐篷移往那里,并且为来自其他纵队的人做好了准备。北方的寺庙群很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各种各样的庙宇大约有50个,就像半圆露天剧场似的坐落在山坡上。

喝完茶以后,徐教授、哈斯伦德、塞拉特、门托和我前往寺庙进行回访,但那位高僧正好出门云游布道去了,因而我们被引见给寺庙住持。住持是一个长着圆脑袋的小老头,样子有点猥琐,他盘着腿坐在装修很好的小门里,周围是各色铜质神器。

他没有回答我们的问候,只是惊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我们也盯着老头看了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我们爬上山顶上的主庙,那里还整齐地排着一列神龛。一位喇嘛走上前去点燃了门口铁香炉中的香,然后就坐在庙厅右的垫子上。经书摆放在他面前的红色亮漆桌上,他一边以动人的声音高声读经,一边不时敲响大腿上的两片铜钹,同时还要用一根状如鸟颈、顶部有球状物的鼓槌用力敲击一面悬鼓。有时候他也敲放在桌子上的一个东西。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消除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给神灵带来的不悦。

四根红色亮漆柱子支撑着长方形的庙厅天花板,柱子之间挂着4幅很大的美丽唐卡。前墙上挂着红色框子的绘画,后墙则为书架所占据,书架上放着本教的圣书。还有一些美丽的菩萨像放在玻璃柜子里。屋子的中间有一个神龛,蒙古人称苏佛尔伽,为常见的西藏物品,祭桌上有黄铜器具和香炉,桌子中央挂着一顶织物做成的罩篷。

我们在两边是白墙的走廊上漫步,然后走过点缀着石英的黑色水晶石天然台阶,穿过庭院和开阔地——一切都和西藏的寺庙相同,建筑风格是藏式的,虽然有几个屋顶带有传统的前檐、雕刻和绘画。

善德庙如画般坐落于群山之中,其脚下是一条狭长的谷地,有个人正把谷地中的水用口袋布做的瓢汲起倒入一个木桶中。几匹马、一头驴和一匹俊美的骆驼正在一个水槽边喝水,骆驼的主人是一个穿着外衣的库库诺尔蒙古人。在红彤彤的斜阳余晖中,上述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然而,钢蓝色的天空预示着北方的风暴。

许多喇嘛来到旅队的营地,惊奇地流连于帐篷之间。他们穿着脏兮兮的、臀部为红色的宽松袍子,将古铜色的双臂露在外面。这些人坐在那里张着嘴,对看到的一切吃惊不已。旅队的狗警惕地盯着骑者、漫游者和寺庙的狗。晚间我们不得不把小羚羊锁起来,因为它不知天高地厚,竟带着一股英雄主义气概要凛然加入一场狗的混战之中。

最后,小旅队终于从黄河回来了。大家在我的帐篷中一直坐到半夜,两个德国人向我讲述了自己以及汉人和蒙古人是如何度过这几天的。我们观察着地图上的黄河河曲——这份地图很大,是他们从传教士罗茨那儿弄到的。这里距他们的三道桥驻地的直线距离是57公里,因为路上有弯曲,他们实际走得更长,回来时他们选择了一条更西的路线。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搞出了一张样图。我对他们的工作大加赞赏,指出那是对旅队的地理学和制图学工作的宝贵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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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禁城到楼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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