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节白族文献概况(4)

4.第一节白族文献概况(4)

该碑碑文中有很多怪字,为后人所不识,因此过去考古学界称此碑人名及部落名皆蛮语不可解。***经长期研究,现已初步考订碑中的怪字都是白文。如其中的“合集三十七部娉伽诺”一句,“娉伽诺”若按汉语意义则不可解,用白语则读成“nialgāznā?紫”,意为“我们中间的”“我们大家的”或“我们自己的”,表示亲昵和相互信任的意义。文中“打”“誓”等字均作“木”旁,与通用汉字不同。此外碑中还有不少南诏大理国时期专用的官职名称的术语等。从严格意义上说,碑中有关会盟的内容都用汉语写成,该碑属于汉文碑。但撰碑者在这样一个高规格的盟誓文本中仍用白文书写了一些白语词,这从侧面说明了白文在当时不仅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在上层统治阶级中也有使用。这是该碑在白文展过程中的价值所在。

七、《白国因由》

该书为记载白族古老神话传说的典籍。一卷,撰者不详。清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大理圣元寺住持释寂裕刊行。原书为木刻本,共68页。1984年大理白族自治州图书馆以铅字重新排版印行。

根据相关记载,可知《白国因由》是由现已不存的古代白文史籍《僰古通》展而来。古白文又称“僰文”,是白族自南诏大理国以来使用至今的一种汉字型文字。《僰古通》大概成书于大理国时期,其内容是有关南诏大理国的历史传说、神话故事。《白国因由》就是《僰古通》的汉译本,释寂裕在《白国因由·跋》中说:“菩萨累劫救化此处,盖有十八化云,备载《僰古通》……逐段缘由,原是僰语,但僰字难认,故译僰音为汉语,俾阅者一目了然,虽未见《僰古通》,而大概不外于斯。”由《僰古通》一书展出来的地方史籍,除《白国因由》外,还有《僰古通玄峰年运志》《滇载记》《僰古通纪浅述》《南诏野史》等。

全书内容,主要叙述白子国的创始源起。卷为小序,讲述白国因由,综述白王骠信苴先世及传世至白子国国王张乐进求、细奴逻的过程。正文分十八段,也称十八化,分述观音初出大理化身救助南诏大理历代国王开国除魔、镇国安邦等十八种神迹,至元代段氏受封而止。书后有结语,概述大理佛国缘由与《僰古通》的关系及翻译此书的缘由。全书佛教色彩浓厚,为记载大理密教传说诸书中最详尽的一书。由于全书所据者皆非信史,故所谓“白国”迄今尚难确定其有无,但《白国因由》所保存的古老传说和神话,对了解、研究大理地区民族、宗教、文学、历史仍具有积极的参考价值。

该书在白族文化史上有重要的地位。释寂裕不仅精心刊刻成书,流传后世,还另将全文雕刻在大理圣元寺大殿的十四扇格子门上,为大理地区少见的木刻史籍文献。

八、词记山花·咏苍洱境碑

著名白文诗碑,简称山花碑,由明景泰元年(1450年)白族诗人杨黼撰。刻于《重理圣元西山记》碑阴。该碑原立于大理市喜洲庆洞庄西南圣元寺的观音殿内,观音殿原为阳溪杨氏宗祠,故立有圣元西山记碑,记杨氏宗族之源流,以及明初重修圣元西山兰若诸事。清代邑人因珍惜山花碑,将全碑碑面朝里、碑阴朝外嵌在观音殿墙壁上,故其正文《圣元西山记》反而久隐于壁内不得见,所见者只是碑阴的《词记山花·咏苍洱境》诗,因此全碑向来以“白文碑”“白碑”而闻名。该碑现存大理市博物馆,保存完好。

全碑高120厘米,宽55厘米,厚18厘米,四周刻云纹花边。碑文阴文,直行楷书,共14行,每行40字,其中第10行有41字,而最末行为39字,全诗560字。该碑全用白文写成,为典型的“七七七五”格式的“山花体”诗歌。该词句式以三个七字句、一个五字句为一段,两段构成一完整的山花体诗。全文共有20段、10山花体诗歌。其音韵结构为基本词调的叠段联章长调,第1段第1句起韵起调后,第2到第20段偶句押白语韵。前半部分8段32句,主要描述苍洱之间的秀丽景色;后半部分12段48句,追忆先世,感叹怀才不遇,人世无常。语精练优美,白文文字完整,字迹清晰,是白文和白族文学艺术形式完美结合的产物,既具有文学价值,也有文字学的价值。该碑又是白文碑刻中保存较好的一块,是白文文献的代表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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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白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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