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节宗教古籍文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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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摩经抄本

布摩经经文抄本所用的纸是当地自产的一种白绵纸。制作这种纸的原材料是当地常见的一种被称为构皮树的里层皮,加工过程中还要加入一些碎布头捣成的浆,以增加其韧性。生产出来的纸颜色白中略泛黄,韧性较强,无正反面之分。纸的幅面不大,一整张纸通常可裁成六开或八开,裁好的纸再对折起来,形成一张有夹层的书页,以折合的那一端作为订口,数十页装订成一本。在抄写时,书页的夹层加衬一张预先打好竖格的厚纸,其功能有二:一是防止书写时偏行,尤其是刚刚学抄写的新手;二是防止墨汁渗到背面页。但笔法熟练的“布摩”抄写时通常不需要预先打格。装订所用的线大多用白绵纸捻成,也有用麻线或棉线装订的。装订时,先用锥子在订口处打两对或三对等距离的小孔,然后用线穿孔捆扎起来即可。布依族所有纸质古籍均为册页装,不切边。

摩经经文抄本多用毛笔自上而下书写,文字自右向左竖排,完全仿照汉文古籍的形式。所借用的汉字大部分为繁体字,夹杂一部分或少量自创的“土俗字”。“土俗字”的采用程度各地不尽相同。绝大部分地区所用“土俗字”的数量都比较少,这种现象的产生可能有两种原因。其一是摩经的文字记录形式产生得比较晚,传播群体普遍具有一定的汉语文水平,为了便于诵记,记录时尽量采用大家都能认识的通用汉字。原因之二是,现行的摩经典籍不是原版,而是经过翻抄的。原来的版本中可能存在相当数量的自创“土俗字”,但经过翻抄之后,为了便于认读,改为通用汉字。如在一些地区的摩经典籍中,以前的版本多采用“上那下田”的“土俗字”来代表“田”字,人们通过字形即可以知道读音,也可以了解到字义。但经过后人翻抄之后的版本,大多改为“那”或“纳”。现在正式或非正式出版行的布依族摩经典籍,为了方便印刷,也大多将“土俗字”改为通用字,有的甚至将繁体字改为简体字。借字方式主要有如下几种:(1)借音。即所借汉字的读音(贵州汉语方的实际读音)与用其代表的布依语词的读音相同或相近,通过这种方式借用的文字比例最高。(2)借形义。即同时借用汉字的字形和字义来表示布依语语词,可分两类:一是所借汉字与布依语词没有同源或借代关系,仅字义相同,一类是汉字所表示的布依语词属早期汉语借词,读音与所借汉字的今音虽有所差别,但也基本近似,这类字也可以看作形、音、义皆借。(3)借偏旁部重构。这类字就是我们所说的自创字或新创“土俗字”。主要表现为:利用汉字的偏旁部或将汉字作为偏旁部,根据汉字造字法重新组构成文字。这类文字以形声字居多,其次为会意字,个别为合体字。

以借用汉字或改造汉字(即“土俗字”)为载体的摩经抄本占目前所现的摩经抄本的绝大部分,这类抄本在各地都有,无论是聚居地区还是散居地区。除了这种文字形式外,在贵州西部水城县的金盆乡,还现一种用外来的波拉文(又称“柏格里文字”)记音抄写的布依族摩经抄本,当地人称之为《白摩书》,仅一本。这种文字为拼音文字,个别字母直接借用拉丁字母,部分字母经拉丁字母的大写形式改造而成,部分属自创。用来拼写布依语时,左边的大写字母为声母,右边的字母为韵母,字形较小,通过所标位置的不同表示不同的声调。目前在其他地区没有现类似的摩经抄本。

除了上文所述两种文字形式的摩经抄本以外,在贵州威宁县新乡还现了一种采用比较特殊的文字符号来记录当地的《摩经》。这种文字似汉字而又非汉字,还夹杂少数象形符号,由于无法定性,暂且称之为“其他文字符号”。

(三)摩经抄本文献举要

散落在布依族民间的摩经抄本文献比较多,这里仅向读者展示基本较具代表性的抄本。其中一些是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陆续整理出版的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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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布依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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