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每一封打开的信,都是今生今世(1)
“你说,想哭就弹琴,想起你就写信
绪来了就不用太安静”
周杰伦御用的词作者方文山如是说。***
频频去信,前后七年,如水不断,这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绪呢?
写信这件事儿,即便是能像战乱宵禁夜里的封锁,外头间早已是天昏地暗的混沌,屋子里头的人竟也不慌张的如坐壁上观。只道,时局再坏,亦总有躲得过去的时候,孰不知,乱世的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信是爱世界里的唯一证据,不管能不能最终收获爱,收获了一叠信,有生之年定当骄傲。
彼时,收了安德烈亚七年之久爱证据的杜拉斯,爱之于她,由一种不死的**,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变作肌肤之亲与一蔬一饭。
信是要比电话与短信都要好得多的东西,信在手里握着,会有我想着你的余温,每读一次信,这种想念也就加深一回。
“每一本打开的书,都是漫漫长夜”,每一封打开的信,都是今生今世。
西贡,杜拉斯笔下遥远的东方,就有着一座中央邮局,你但凡路过,都会不由得想起她的今生今世,她的那些与信有关的缱绻岁月。
由法国建筑师设计的这座中央邮局,至今已有百年芳龄。哥特式的粉绿相间建筑外观,远远望去更像是座老式车站大厅。
这种哥特式的建筑,源地是法兰西,因而普遍被称作是“法国式”。哥特式精髓的尖形拱门、肋状拱顶与飞拱,无不被建筑师体现在这座邮局的建造之上。
极富古典气息的华丽大厅装饰,令人难以置信眼前这是一座已经被使用了一个世纪之久的邮局。倘若这是一座“博物馆级”的建筑,我的兴趣或许不会这样浓厚。
大厅中部由外至内乃是环形长椅,也可以坐在那里呆或野眼大厅里的一切。
大厅两侧是还在受理着业务的柜台,两侧上方各有一张当年法国地理学家手绘成的越南地图。
盖个邮戳寄张卡片,也可以定了心坐下来写封信,或是把号码写给营业员,跑进小格子间里,通过人工接通远方亲友的电话。
有人爱有人疼,生活的调调都是明晃晃的,写信的手亦不自觉生出了花枝来。
何时开始有了找一个爱我的人总好过找一个我爱的人的论调?说这话时便不记得鱼与熊掌也可兼得。
做人嘛总该有一两次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的爱。
贪婪未必不好,尤其是爱里。
既掏出心肺来得爱过,又藏进心窝去得被爱,我们的人生啊,才无憾!
忽而想到天冷出街,right先生都会要紧握着我的手,通常我会轻巧挣脱,将双手插进去外衣口袋里,转而侧头骄傲得望着他。
每每遇着这番景况,right先生都会摆出假愠面孔,拉出我的手紧紧攥握着,一副强势姿态,不由分手。于我倒是十分受用的,他示好,我无视,他无视,我便示弱。
爱与被爱,皆能系于一人,“恋人之间总会说很多无聊话,做一些无聊事。幸福就是有一个人陪你无聊,难得的是你们两个都不觉得无聊”,一切不过是相爱的彼此间,一场场满是温的角斗。
作为传递了爱的使命的邮局,却又是唯一不谙这世间爱的一处场所。
“我终于感到,我们之间的全部通信只是一个大大的幻影,我们每个人只是在给自己写信,我深刻地爱着你,但却绝望地承认,当你远离我时,我爱你更深”,眼前这座百年邮局也正如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纪德告诉世人的一样,其实我们都是在给自己写信。
此刻,我写下一张明信片,寄给我爱的人亦或者寄给我自己。
我曾听说过这世上许多的教堂,亦曾见到过这世上不少的教堂,然而能被称作“红教堂”的或许只有西贡的圣母大教堂。
毗邻中央邮局的圣母大教堂,因其整体使用红砖建造,故又被称为“红教堂”。“红教堂”,之于西贡早就已是地标建筑,既是作为“天主教”的西贡市总教区主教座堂,同时也是最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