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雨夜温情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林棠梨和宋墨寒困在了医馆。
窗外电闪雷鸣，雨点急促地拍打着窗棂。林棠梨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积水越来越深，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那就不走了。"宋墨寒从身后环住她，"正好医馆里也住得下。"
林棠梨转身看他："你不是还要回商行处理公务吗？"
"公务哪有夫人重要？"宋墨寒笑道，"再说了，这么大的雨，我也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林棠梨嗔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医馆过夜。"
"那不一样。"宋墨寒说，"以前是不得已，现在有我在，怎么能让夫人受委屈？"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救命啊！求求林大夫开门！"
林棠梨连忙打开门，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老人跪在地上："求求林大夫救救我孙女，她发高烧已经一天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
"快进来。"林棠梨扶起老人，又对宋墨寒道，"相公，麻烦你去把炭盆生起来。"
宋墨寒立刻行动，不一会儿就把炭火生得旺旺的。林棠梨让老人将昏迷的小女孩放在诊床上，仔细诊脉。
"是风寒入体，又受了湿气。"林棠梨说着，已经开始写药方，"好在发现得早，不然就危险了。"
宋墨寒在一旁帮她研墨，轻声问："要煎多久？"
"至少一个时辰。"林棠梨说，"你带老人家去歇息，我来熬药。"
"还是我来吧。"宋墨寒接过药方，"你先给小姑娘退烧要紧。"
林棠梨点点头，开始准备退烧的药膏。宋墨寒看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疼惜。这样的雨夜，换做别的大夫怕是早就推托了，但他的棠梨却从不计较这些。
一个时辰后，药煎好了，小姑娘的烧也退了些。林棠梨让老人带着孙女在医馆住下，自己则开始收拾诊室。
"累了吧？"宋墨寒递给她一杯暖茶。
林棠梨接过茶，轻轻靠在他肩上："还好有你在。"
"怎么？"宋墨寒笑道，"我不在的时候，夫人就不救人了？"
"自然不是。"林棠梨白他一眼，"只是有你在，做什么都轻松许多。"
宋墨寒心中一暖："我记得你刚开始行医时，总是一个人忙到深夜。"
"是啊。"林棠梨回忆道，"那时候什么都要自己来，又怕做得不够好，常常累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所以我说，"宋墨寒轻抚她的发丝，"遇见我是不是很幸运？"
林棠梨笑道："怎么？这是在邀功？"
"那当然。"宋墨寒一本正经道，"要不是我，夫人现在说不定还在为药材的事发愁呢。"
林棠梨想起当初确实是这样。药材难求，价格又高，每次采购都要精打细算。自从有了宋墨寒的帮助，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说起来，"林棠梨突然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宋墨寒故意拖长声音，"我看上你了。"
"胡说。"林棠梨脸一红，"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呢。"
"但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宋墨寒说，"一个年轻女子，不顾世俗眼光出来行医，还处处为病人着想。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动心？"
林棠梨低下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正是这份医者仁心，"宋墨寒说，"才让我彻底沦陷。"
外面的雨声渐小，室内的气氛却越发温馨。林棠梨起身去查看小病人的情况，宋墨寒就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烧退了不少。"林棠梨欣慰地说，"明早应该就没事了。"
宋墨寒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满是自豪："夫人的医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林棠梨说，"要不是你帮我收集那么多医书，我哪能学到这些？"
"那是夫人自己勤奋。"宋墨寒说，"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已到子时。林棠梨打了个哈欠，宋墨寒连忙道："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那怎么行？"林棠梨摇头，"你比我更累。"
"听话。"宋墨寒将她拉到内室，"你白天看了那么多病人，晚上又忙了这么久，该好好休息了。"
林棠梨还要说什么，宋墨寒已经把她按在榻上："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林棠梨心中一暖。记得前几日她感叹医馆里缺个住处，第二天宋墨寒就让人在内室添了张榻，还备齐了所有用品。
"好吧。"林棠梨躺下，"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宋墨寒替她盖好被子："知道了。夫人快睡吧。"
看着她渐渐入睡，宋墨寒轻手轻脚地回到外间。他知道，林棠梨看似坚强，其实也需要人疼爱。而他，就是要做那个守护她的人。
夜深了，雨声渐歇。宋墨寒守在小病人身边，时不时查看她的情况。每当听到内室传来林棠梨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扬起。
这样的雨夜，虽然有些辛苦，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天将亮时，林棠梨醒来，发现宋墨寒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她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外衣，然后去查看小病人的情况。
"夫人，小姐的烧退了。"老人激动地说，"多亏了您啊。"
林棠梨笑道："这要谢就谢我相公吧。要不是他帮忙，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老人连连点头："少爷和夫人真是恩爱，我活了这把年纪，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夫妻。"
林棠梨脸上一热，正要说话，就听见宋墨寒的声音："那是自然，我家夫人这样好，我不疼她疼谁？"
"你醒了？"林棠梨转身看他，"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宋墨寒笑道，"再说了，能陪着夫人救死扶伤，这是我的荣幸才是。"
窗外，朝阳初升，驱散了一夜的阴霾。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不仅没有让他们措手不及，反而成就了一段难得的温情时光。
因为他们都明白，不管是阴雨连绵还是艳阳高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都是好天气。
而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幸福，不在于外在的环境，而在于心之所向，情之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