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天赐医书 延春成神医郎中

第十一回天赐医书延春成神医郎中

上回说到，延春与宋大爹一起进得山山中采药，正采得兴奋之时，就见天空之上飘来一片云彩，随后就听得有人在其上方是哈哈大笑，延春抬头一看，见是那白衣仙人，便慌忙跪地说道：“仙人为何到此？莫非延春又有何过错不成？”那白衣仙人手捋长须笑道：“你追随那老人家来得山中采药，是为好事情，药乃是去病之物，采之视为救人等之性命，又可有进项而自食其力，我在天中对你乃是看的清楚。天地所为之道，最受崇尚者乃治病救人，怎奈你医道不熟，如何做得此事情？所以，我在天宫中玉帝医人那里借得医书一本，现送与你来熟悉，其中药理医术甚是高明，不然宫阙之中哪里尽是些万岁寿瓮？想这人间虽对救人之医道探索不断，但仍不及此半点，你若学得，即可造福于人，也可救治那虎豹之兽，减轻天下疾患之苦痛。”延春叩头回答道：“承蒙仙人之爱，延春定是勤奋读得，当不辜负仙人之寄托。”那白衣仙人看罢延春，笑而点头，随即将医书置于延春面前，后便随风回于天上。

那宋大爹见得适才是云彩一片，将那天日也是遮蔽，现又是云去日来，晴朗一片，心中自是疑问。又见那延春适才采花欢喜，现怎地又是跪地朝天而望？更是疑心重重，小心走至延春近前便疑惑问道：“适才这云气之变化，你可清楚？”延春见老人家问此，便也实言相告。宋大爹闻听，对延春似疑问说道：“莫非是那天上神仙在助你成事情？”延春忙捧得医书出来递与宋大爹来看，宋大爹见便笑说道：“我且是不识得半字，怎地能看得懂？那天神是寄托希望与你，你自当努力才是。”延春点头。

延春与宋大爹在山里采撷花药几日，已是采得甚多，数日之后回得家中。老妇人与凤儿见二人平安归来，心中自是欢喜万分。随即便在自家院落里搭设遮蔽阴凉之蓬，将那花药材放于其下来慢慢干燥。老妇人与凤儿正忙间，延春便拿出那医书独自到僻静处来仔细研读，但见那书中所言道理是极其深刻，从人体之经络开始，说到阴阳平衡，再从阴阳平衡遭损害使人患疾说到药物之调理救治。又是将人间之药各有何功效，再到相互搭配之协调，道理说得十分清晰明了。延春读来已是着迷，自此是再与宋大爹去山里采药归来，便是精细研得那医书道理，白日里与黑夜里是连续辛苦。那凤儿见延春如此辛苦，自是小心照应，端来温水使延春洗漱，做得夜食使延春得饱，炎热时是摇扇驱暑，寒冷时便是将衣物披于延春身上，灯油欲断则及时添加，延春欲睡则舒适被褥，对延春是无微不至，体贴至深。延春见此是心中感激，觉得凤儿日夜陪伴也是辛苦，便频频劝凤儿要多加歇息，自己也无须这等照料，若每日如此，心中便觉得惭愧。这凤儿哪听延春相劝，每日里依旧对延春是体贴关爱，殷勤更是有加。延春见此，也不再多说，只是读书更加勤奋，常常是整夜苦读。从那书中读来，待再与送大爹到山中采药之时便是与实际对照，有不明之处，则借助宋大爹现实之经验相问，老人家是心中欢喜，将自己一生积攒之经验无保守皆告之延春。直至到了这年秋冬之季节，延春是随从宋大爹识遍了山中所有药材及采撷时间及方法，又得那医书指点，对药材之搭配效果及所医之病是牢记于心间。一日，延春便对宋大爹夫妇及凤儿说道：“我自觉得对行医之事情已小有成竹，但凡今后再有那患疾之人可为其诊治一番，若是其中有不足我当是更加进取勤奋。”宋大爹及妇人和凤儿听说，心中甚是高兴，送大爹便对延春说道：“为人治病，当要万分小心，人命非是儿戏，若不得救，此生便结果，你当有十分准确才可做得。”延春点头称是，口诺定是要万分之细致小心，随即延春说道：“怎奈何我等是居住在此山下无人之地，那患疾之人又怎地知道我行医治病？我之意，当是要到得那山下人闹之处去显示一下，人们也可得以知晓，若是成事，我家这偏僻之地才可以使人来诊。”宋大爹听延春所言是道理，便爽快说道：“这是何难事情，待明日我自是与你到那混水城中走一遭，使你显露一下身手，若你真行，便是人尽知，也兴旺起来。”

第二日，延春与宋大爹便早早起身，离开家中到得混水城里。待来到人之喧闹之处，便在一热闹空挡间席地坐下，且将治病招牌立于自身之前。等待多时，竟然无人相理睬。宋大爹见便告于延春：“无人相问当也是好事情，表明人身之健康，我者为治病，且不可为生意盼人生疾，如有疾患者当是自然前来。”话音未落，只见一青年农者是疑惑来到近前，试对延春说道：“你乃郎中，我有言欲说，你当是能治否？”延春见问，便笑答说道：“你且未言明，我怎知可否治得？”那青年农者见延春这般说得，便思虑片刻说道：“我也是见得过许多郎中，除破我钱财皆是无得半点效果。”延春见这般说来，便对其说道：“你莫要担忧，我如是治不得你病，便是分文也不要。”那人见说，便说道：“我现年龄是二十有三，父母只育得我独子，我已是娶妻四载，可我那妇人却未见有身孕，家中父母甚是急噪，常常骂我那妇人莫如那生蛋之鸡，为此事情每日只是吵闹，父母欲使我休之再娶，我心不忍，所以常出来躲避，也免听其闲言。我那妇人已是由数个郎中瞧过，开得药方无数，药也服过多样，只是未见有何效果。”延春听来便问道：“我见你是农者模样，只是你家中种得何农物？”那人回答道：“我家里以种稻米为生，我那妇人甚是勤劳，每日鸡晓便下得田里做活，从撒种抛秧始，到田间锄草施肥，再到收获，无一日而清闲，为此，我哪里忍心休她再娶？”延春听得，心中已是明白，其妇人是终日于那水田里做活，使虚寒入得其内，寒则易使妇女内分紊乱，至经血不能正常进行，受孕机会则大为减少。但延春也不能断言是否有其他原因所致，便对那农者说道：“你妇人之病，我因未见，不敢妄言治得。还需要前往观察。若能治。我则为你开方抓药，若治不得，也可少破费你之钱财，你且带我与你家里，我瞧后再说。”那农者听来欢喜，见这瞧病郎中，与其他果然不同，其他则是口若悬河，说只需三两付药便是治好，而且价钱昂贵。今这郎中却是治不得不收钱，还替我那几文药钱着想，何不带其到我家里一看？看好则喜，看不好又不费得什么事情。当即，那农者便引领延春和宋大爹到得家里。延春把脉，见其内调甚是紊乱，节律无常，问其行经，那女子低头含羞。那农者见便替答道：“甚是无常，三五月只来得一次不等。”延春心里已明，便拿出纸笔开得药方，并告知说道：“你自是拿此方到那药房里抓药，钱且不贵，只需几文，若六月之内有效果，你自当为我传诵，以顶替药方钱，若无效果，你再找与我，我当是为你细致斟酌，仍是分文不要。”那农者挺得是作揖相谢，延春与宋大爹也自告辞，又回那喧闹处再等来求医者。刚刚坐得，便见一人慌慌张张来到延春面前，说一人与之在一起行走，不知怎地是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人事不醒。延春急忙跟随来看，见那人仰面倒于地上，果见是白沫自口中吐出，且是白眼频翻。延春靠近于病人之前，欲问之已是不能言语，急把其脉，见是心跳超于平常人许多，再闻那病人之气息，似有奇臭味道。便问先前领来之人道：“你等且食过何物？”那人见问便慌忙说道：“我与他已是久日未相见，今见得是高兴至极，因此在那酒处便饮了几杯，且有数个菜肴下酒，再无食得其他。”延春见说，知道已是饮食错误，遇到食物相克才至如此。延春急对那人说道：“我开得一药方，你速去抓药来煎。”延春说完便将开得药方递与那人，随即对围观之人说道：“路人请相帮，有煎药之壶拿来一用，且拾些干柴来生火煎熬，我要救其性命，晚之则命不保。”围观众人听说，是纷纷行动，立取来药壶和拾得干柴忙拢起火来，只见那人也将药取得回来，延春将药放与药壶之内，随即倒入清水，便放置于火上来煎。没多时，药已煎好，延春亲将药汤喂与病者口中，一个时辰，见那病人是自己翻过身来，将所食食物尽皆呕吐，随即身体好转无恙。延春高兴，见那众人皆为其欢呼，称赞其医术高明，医品更佳。这事情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日，便是人人尽是知道这混水城里有得一个救人有德之郎中延春，治病价钱合理，家境贫穷者还是分文莫收。又过几月，延春名字更是走出这混水之城，传到百里或千里之外。患有疑难病症者更是不计路程，纷纷慕名前来找延春郎中来看。一时间，延春住处是人迹昼夜不断，看病之人是排起了长龙，宋大爹夫妇和凤儿也是不得闲着，延春开出之药方所用草药，宋大爹这里如是有得，便廉价卖与病人，若是无得，则告知到何处药房去买。只一年有余，延春便救得病人无数，名气更是远大，有那疑难求医不治者，是不远数千里来到延春处求治，延春更加感动和倍加细心。忽然一日，那山下是走来一群之人，到得延春住处前，延春见是一对年老夫妇和一对年轻夫妇，那年轻妇人怀里抱有一小儿。但见那年轻夫妇认得出延春来，当着求医者之面前是跪地便磕起头来。延春急忙起身扶起，问其为何来此便要磕头？那男青年人便回答道：“神医莫非忘记我不成？一年多以前，你到得过我家中，是为我妻不孕之事情，你开得药方，钱且未收，告之我六月内不孕便要前来找你。”延春再细看，竟然是那农者夫妇和其父母前来，便问道：“我为你开得那药方有否效果？”那农者赶紧站起，从妻怀中抱过一儿，走至延春前说道：“神医请看，我妇人只服你三剂药便有了身孕，现已为我家生得一子，婆媳之间再无事情吵闹，每日只是看这小儿欢喜，今日特意按你所给住处来谢。邻里听说，也自愿前来看神医，以观你一眼，待回去也说得自豪。”说罢，携妇人又是磕头相拜，延春赶紧又扶起，对其说道：“我乃凡人郎中，并非什么神医，行医解你等之苦是我本分之事情，你何必如此？你且携带妇人和你父母跪我面前，是在折杀我，我哪里承受得了？”那农者复又站起，对延春说道：“相谢实属应当，知恩情不报答，是为不义，非人之所为。我知今给予你钱来你定是不收，只喜得我家中是稻米丰收，求得邻里相助只带来一些，与你尝个鲜香，恳请万万不要推辞。”延春见农者如此之说，便口中答应将那稻米收下，也回头对凤儿说道：“快找些礼物来回送。”那农者不肯，延春对其说道：“自古之理乃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与我且收，我与你岂有不要之道理？那农者无奈，只得收下，又拜延春，方携父母妻儿离去。

延春一日得歇息，便与那宋大爹说道：“我等在此行医，名气已是在外，我只觉得很是不便，其一，是前来瞧兵之人聚集甚多，这白日里好将就，只可在外等候，但这夜里如是仍在外等候则无论寒暑皆使人易致疾患，其二，看病之人皆要到得我家里才可得瞧，重病之人还要经受颠簸到此，也实属不便，不如我等到那混水城中租得一处，即可扩大场所，又可方便这诊病之人，老人家看如何？”宋大爹觉得延春有理，虽不愿意离开这久居之地，但为生计着想也只好从于延春。老人家又顺便提起与凤儿婚姻之事情，延春便回答宋大爹道：“悉听老人家尊便，一切由老人家做主。”送大爹是欢喜万分，当下既定，择一良日，就将两人婚事完毕。延春名气在外，正如日中天，毕竟延春到得混水城后遇到什么事情？请看下一回：进堂坐医延春与凤儿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