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受伤不能使坏吧。」她知道他有一身伤,但不知道伤得有多彻底,不知道影不影响她的幸福?
「要不要试试?」这样轻视男人的勇猛,简直就是把他的面子丢到地上践踏,要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怎么试?」
没蹂躏过人,还真不知道要从哪下手,不过,一定都要先脱衣服,最好是粗鲁一点,痛快地撕裂他的衣服,以彰显她的天威无边。
见她揪着他的衣领,路不绝装羞地反揪住她的手。「不要脱啦,会让你倒足胃口。不脱衣服,一样可以蹂躏的,乖,用点智慧。」
「你以为我是外貌协会的吗?」去他个智慧,她这辈子就最缺这一样,否则怎会跟他纠缠不清?
「你不是吗?」他佯装讶异。
班梓笑着,咬牙切齿的那种。
「我如果是外貌协会,就找不破了,干么找你?」以外貌而论,相较之下他是有瑕疵的,但她不在意,因为她要的是一种感觉,而那种感觉非他不可。
「你想找不破?」浓眉之间蹙成一座小山。
「我会考虑。」怎样?怕了吧!
「那你去找他好了。」路不绝双手一摊,再潇洒不过。
「吃醋了?」班梓笑嘻嘻地贴近。
「哼。」他转开脸,「要蹂躏就快一点,我等到火都快灭了。」
「是吗?」他火热热的反应,她可是一清二楚呢。
黑眸瞪着她。「知道正热着,就快快服用吧,给个痛快行不行?」
「你闭嘴啦,被你搞到不想蹂躏了。」真吵耶。
「我什么都还没做,不要说我搞!」
「……」她生气了,看来非得对他粗暴一点,来个下马威。
吻?免了。调情?省了。前戏……不会,那就别罗唆了,直接进入重头戏吧。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门铃响起,路不绝想起身开门,然而他的手被人当枕头,想抽又舍不得,就怕惊醒她。
但门铃声像是催命似的狂响。
叹口气,他万般小心地移动那张酣甜的睡脸,套了条长裤往外走。
「你是来讨债的啊?」门开,他一脸不爽地说着。
韩学儒看着他。「你还在睡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了耶。
「你管我?」他要狂睡个三天三夜也是他的自由。
「不是跟你说睡眠要规律一点?」韩学儒走进里头,口中仍在对他晓以大义,「你的伤是好了,但别忘了,伤不只是在表面,就连五脏六腑都还在恢复中。」
说着,他很自然地往路不绝的房间走去,但被路不绝快一步阻止。
韩学儒扬眉。「里头有人?」而且肯定衣衫不整,不然他不会护成这个样子。
「你管我?你是我妈啊?」要不要报备他美丽的夜晚是如何缤纷璀璨兼放了几把烟火度过的?
「……也对啦,要你天天面对着班梓而不出手,就像是在一条饥饿已久的狗面前放了上等牛肉而不能吃一样。」
「你把我当狗啊?!」他家后院很大,想埋具屍体应该是绰绰有余。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太过度吧。」
「这是性骚扰喔。」别想要他说出昨晚愉快了几回,只因他也不记得,只知道永远都不够。
「你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话到一半,韩学儒的嘴和眼被摀住,因为房门已打开,露出班梓睡眼惺忪的娇媚模样。
酣傻的神情在确定眼前多了一个人后,她立即「啊」了一声,甩手关上门,快速整衣梳洗之后才有脸出来见人。
「韩大哥,你好。」她怯怯喊着,红晕从脸蔓延到颈项。
糟,忘记今天是回诊的日子。韩学儒是医生的好友,也是个真正的医生,而且是医生的主治医生……嗯,很像绕口令,简单的说,每隔一段时间,韩学儒会来补给路不绝家的冰箱,顺便诊察他的身体状况。
韩学儒的眼和嘴还被人摀着,只能呜呜点头。
「你不再去睡一下?」他把好友赶到二楼,不让她刚睡醒的俏模样被任何人看见。
「不。」吓都吓醒了,还要她睡什么?丢脸死了,韩大哥肯定发现他们干了什么好事,尤其他根本就没穿上衣,像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似的。
班梓含嗔瞪着他,发现他胸膛上除了点点可疑红印,还有极为清楚的伤痕。
今天再看一次,依旧忍不住为他痛心。
叹口气,嫩白小手搭上他的胸膛,细数着疤痕。
「……你一大早就想蹂躏我?敢情是昨晚玩上瘾了,今天想再续摊?」路不绝赶紧拉下她不安份的手。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问题是他受不了这种似有情若无意的挑逗。
「哪有!」
「去去去,准备午餐,我饿了。」赶着她进厨房,他也准备上二楼,「快点,我等一下就下来喽。」
「饿饿饿~~饿死鬼啊你。」真把她当女佣啦。
二楼的主卧房里,韩学儒早已把诊疗器具都拿出来。
「不用再量血压了,这种事我天天做,血压正常到不行。」好歹他也是有医生执照的。
韩学儒把器具又丢回包包里。「你还没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班梓?」
「没必要说。」
「所以,你在她妾身未明的情况之下,把她给吃了?」
「是她把我给吃了。」路不绝大言不惭得很。
「……」懒得继续听他炫耀,以手触诊他身上的伤,确定伤势复原良好。「很好,男人身上的伤痕是勇敢的勳章,不过你脸上的勳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安排植皮手术。」
「不用手术,直接分勳章给你,如何?」路不绝没好气地瞪他,沉吟了下,问:「基特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他的党羽已经都被国际刑警逮着了,你可以放心。」
「我问的是基特。」向来笑得浪荡随性的眸,在此时变得严肃而不容玩笑,「学儒,你答应过我的。」
蓝度基特是西西里岛出身的帮派老大,以贩毒和军火买卖为生,其势力范围直达美国东海岸。
原本基特再怎么大尾也不关他的事,问题就出在他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多年,一起配合查缉毒品,两年前组织抓到基特的党羽,他以催眠从中得知各种线索,近而一一击破几个毒窟,然而在查缉的过程当中,他的行踪暴露,被基特锁定,遭到报复差点被炸死。
所幸他福星高照逃过一劫,在美国疗养了一年多,但由于状况回报慢了一步,国际刑警组织已在第一时间判定他死亡,将他的死讯传回国内。
一年多后他回国才发现人事全非,爱妻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无法承受打击而导致流产,双重打击让她的精神产生错乱。
一直等到他回国,才接手治疗的工作,慢慢地帮她把记忆拼凑回来。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目前最大的隐忧是,首脑基特根本没有落网,天晓得他是不是会一路追到台湾来找他报仇?
于是他换了个名字,戴上了面罩,躲在这房子里,一方面照顾小梓,一方面提心吊胆地防范着。
他不怕自己有万一,就怕那个万一是落在爱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