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2)
风瑜,我之所以如此恨你,不是因为穆袭水爱你,而是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是的,你不配。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所作所为就让我确信:这个孩子气十足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爱。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让穆袭水倾心的女人该是何等的天香国色。我想,她应该有一双可以颠倒众生的眼睛,那可以包容全世界的双幽里应该时时刻刻都绵密着似水的柔情。她应该出身名门,才艺过人,举止优雅,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应该美得我见犹怜。她应该有着可以融化铮铮钢铁百转柔情,在他疲惫劳顿时,体贴的为他斟上一杯清茶。她应该心胸豁达海纳百川,温柔浅笑的包容着汇入这汪净水中的涓涓细流
扪心自问,风瑜,你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伤了他的心,让他为之喝的烂醉如泥,仍整夜不停喃呢着你的名字的女人,却在他宿醉之后就不分青红皂白用菜狠狠砸向他的这样一个女人,如何配得到他的爱?
可笑的是,偏偏他就是爱你。当你哭着被谷晨拖出钰凌阁时,他在我面前失神落魄的盯着你消失的方向久立不动,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仿佛可以让天地动容。
他任由黏稠的汁液流遍全身,良久之后缓缓开口对我说:“钰凌,她的眼泪是这世上唯一能让我有剜心噬骨之痛的珍宝,为了守住它,我只能负了你......”
呵!他说“负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他何曾负过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风瑜,你知道吗?我做了他四年的女人,可是他却只留宿钰凌阁两晚。第二晚,若不是因为他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他的亲卫谷镜有心帮我,怕是我这一生都只能回忆那四年前仅有的一个夜晚。就是在这个我独自清醒的夜晚,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你的名字,他说:“瑜儿,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抓紧你摇摆不定的心?”
风瑜,我柔肠百转,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留住的男人,你何德何能让他待你至此?你何德何能能成为这世间第二个让他甘心为之买醉的女人?
他第一次留宿钰凌阁的日子是他母亲的第一个忌日,那晚已经微醺的他来到钰凌阁后,让我为她奏《流沔调》,我一遍一遍的奏,他一杯一杯的饮酒,直至不省人事。
看着他沉睡的侧面,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我想用了自己一直以来最为不齿的手段来留住他,可是奈何天不助我,那日乃我葵水的第二日,我腹部疼的连走路都吃力,根本无法与他做任何事。无奈之下,我脱了他的衣服,制造了第二个清晨的暧昧假象。
本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因此而改善,谁知第二天他醒来离开后,便再也没有踏入过钰凌阁。我在心急如焚之下想到了用怀孕来留住他。为了留住他我算好可以怀孕的日子,蒙上脸跟陌生的男人睡了五日。
后来我成功了,我顺利怀上了孩子。当我满心欢喜的跑去相府告诉他我有了他的骨肉时,他沉静的面容上并无喜色,他背过身声音清冷的对我说:“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名分。”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高兴的似乎得到了全世界。可是这快乐太短暂,不久皇后娘娘便查处此事,派她的心腹凤卫谷晨给我灌了堕胎药,她不光堕掉了我肚子里赢得爱的筹码,也堕掉了我身为一个女人全部的尊严。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我再也不能为我心爱的男人生孩子了。
每次看到你,每次看到谷晨,我便会无法自制的想起那天的满地血水和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次看到你们,我便会恨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当我终于有了你跟阮靳律之间暧昧不明的证据时,她,你的好晨儿却找到我重提旧事。她用我此生最痛最伤最悔的一件事来威胁我要对你不贞的事实守口如瓶,风瑜,你们这样逼我要我如何不恨你?
是的,我恨你,我恨你拥有了他全部的爱之后还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因为这恨,我在亲眼看你气冲冲的冲进星斓居后,花钱雇人将之前搜集到的手绢和药瓶送去户部,我要让穆袭水亲眼看看他甘之若饴为之万劫不复的女人是怎样的水性杨花。
终于,终于在此事生的第二天后,你一睡不醒。我以为你的报应终于到了,便每天都虔诚的对着小人扎针诅咒你终身不再醒来。
当我还有最后一针便可置你于死地时,当我心中暗自窃喜你终于要从穆袭水身边消失之时,他却突然沉着一张脸来到钰凌阁,不由分说的从床地搜出了我为你扎的小人后,满目冰霜的凌迟着我,他阴森冷漠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厉的刀一下下的刺着我的心脏,他说:“钰凌,你若恨我即使杀了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伤害瑜儿。”
他说,即使我杀了他,他也毫无怨言。
可是,穆袭水,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恨过你怨过你,又如何忍心杀你?
你因为我被强行堕掉了孩子,一直觉得有愧于我,四年来对我的照顾胜于至亲,我爱你都觉得不够又怎么会有力气有时间恨你?我爱你爱到宁愿自己碎尸万段也不愿伤你一丝一毫,又怎会忍心杀你?